“謔,這玩意兒我見過。”


    老金把惡魔石頭給莉夏一看,莉夏立馬來了精神。果然,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得是莉夏見多識廣。她研究這些玩意兒這麽多年,肯定啥都見過。


    “你知道這是什麽?”


    “見過歸見過,具體是啥我也不清楚。你從哪兒弄來的?”


    莉夏放下石頭,搖了搖頭。


    可惜了,隻見過,不知道是啥。


    老金把今天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莉夏講了一遍:說是有一幫惡魔跑到人間來了,不知道要幹啥,然後他們的血和聖水一混合,就變成了這玩意兒。


    莉夏聽完,緩緩地點了點頭。


    “可惜我對惡魔也不太了解。你想問啥,我也答不上來。”


    “我還以為你啥都知道呢。黑魔法和惡魔,不都沾點邊兒嗎?”


    “嗬嗬嗬,你想多了。”


    莉夏用看小孩兒似的眼神看著老金,還摸了摸他的臉。


    “黑魔法和惡魔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有關係,我還能在這兒開店?我可是合法經營的良民。”


    “這倒也是。”


    黑魔法現在已經被認定為一種魔法流派了。


    既然被官方認可了,那就說明它不是什麽邪門歪道。除了死靈法術之類的,也沒聽說過哪些魔法被定性為邪惡魔法。


    連教會都承認黑魔法,那就更沒啥問題了。


    老金雖然也知道個大概,但總覺得黑魔法和惡魔之間應該有點兒聯係。沒想到,居然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想了解惡魔,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教會那些人吧?惡魔的血和聖水會發生反應,他們肯定最清楚。”


    “嗯……也是啊。”


    可不是嘛。


    聖騎士和牧師天天帶著聖水,惡魔的血和聖水會反應凝結成石頭,他們肯定知道。


    不知道才怪呢。


    這麽說,這玩意兒可以作為討伐惡魔的證據了。明天早上帶去教會一趟吧。


    “對了,莉夏,我還帶了惡魔的血回來。”


    “水壺裏裝的那個?”


    “你知道啊?”


    “我能感覺到它的氣息。”


    老金裝了滿滿一水壺惡魔血,分一半給莉夏也無妨。他把黑水倒進碗裏,遞給莉夏。


    “再送你一瓶聖水。這下你也有全套的惡魔石頭製造套裝了。”


    “嗬嗬嗬,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你。”


    老金收拾好東西,結束了這一天。


    * * *


    第二天早上,老金一睜眼,就看到老婆們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今天是她們的休息日。昨天晚上,老金一直忙活到後半夜,估計她們是累壞了,到現在還沒醒。


    真是可愛的女人們啊。


    老金小心翼翼地起身,下樓洗漱。


    他已經跟老婆們說了,早上要去一趟教會。洗漱完,換好衣服就能出發了。修煉的事兒,晚上再說吧。萬一路上又碰上希爾德加德那瘋婆娘,還得留著魔力防身呢。


    一切準備就緒,老金出門了。


    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老金一眼就看到一個藍色頭發的女人在朝他揮手。


    “騎士大人!早上好!”


    黑色迷你裙,白色襯衫,笑靨如花。這貨不是希爾德加德那瘋婆娘又是誰!


    “金式飛踢!!”


    老金腳下一蹬,全力衝刺,對著希爾德加德就是一記飛踢。嗖——希爾德加德的身體瞬間變成一團霧氣,老金的飛踢直接穿了過去。


    “呀!”


    不過,今天可不一樣!


    唰——


    老金抽出教會給的匕首,朝著希爾德加德撲了過去。這條街上空無一人,沒有目擊者。孽緣啊!這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克星!


    今天,就讓老子結束你這卑微的生命!


    “啊!那是!”


    希爾德加德似乎認出了匕首,大吃一驚,連忙張開翅膀。該死!沒目擊者反倒成了問題。這瘋婆娘現在肆無忌憚地張開翅膀了。


    “嘿嘿嘿!沒錯!這可是青銅聖天使教會賜福的聖劍!受死吧!”


    “你什麽時候弄到這玩意的!等等!太過分了吧!我隻是想跟你聊聊而已!有話好好說嘛!”


    “閉嘴吧,臭婊子!”


    老金想趁希爾德加德還沒飛起來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但是,想抓住一個能自由操控翅膀的魅魔,哪有那麽容易。


    唰!


    希爾德加德展現出驚人的機動性,瞬間拉開距離,向後飛退。她隻扇動了一下翅膀,就飛出了十多米。


    這飛行能力,比鷹身女妖還強。


    希爾德加德飛到路邊一棵粗壯的行道樹後麵,收起翅膀,躲了起來。收起的翅膀,化成一團粉色煙霧,消失了。


    “哼哼,論速度,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這該死的……”


    反應真快。


    看來這瘋婆娘的警惕性相當高。她能感知到老金的魔力剩餘量,所以知道老金今天魔力充沛。


    她是有備而來,相當謹慎。


    “我猜到你會一見麵就動手,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武器……為什麽難度越來越高了?”


    “遊戲嘛,當然越到後麵越難啦,笨蛋。”


    老金收起匕首,慢慢地走向希爾德加德。


    就算有聖劍和劍氣,但速度跟不上,也根本打不到對方。而且,劍氣也不是能瞬間使出來的,老金估計自己還沒準備好,這瘋婆娘就跑了。


    有什麽辦法能把她打下來嗎?


    金:(內心os)難道沒有天魔君臨步,我就治不了她了嗎?


    這魅魔不僅魔法厲害,機動性還超強,老金還真有點棘手。


    “話說,你今天又來幹嘛?等等,你在這附近碰到我,該不會是知道我家在哪兒了吧?”


    老金一步步逼近,希爾德加德卻依然躲在樹後,一臉戲謔的笑容。她這是有恃無恐,隨時準備逃跑啊。


    “嘿嘿嘿,答對了。我已經知道你住哪兒啦~”


    還真讓她找到了!


    這下更不能放過她了。


    “這臭婊子……越來越讓人火大了。”


    “你本來就沒打算放過我吧?那做什麽都一樣。我,希爾德加德,為了得到心愛的男人,什麽都做得出來。調查這種事,隻是基本操作而已。”


    無所不知的希爾德加德……!


    “你這跟蹤狂!想得到我,就把你的腦袋留下!”


    “我才不想死呢。”


    希爾德加德倚著行道樹,歎了口氣。


    黑色絲襪,黑色吊帶襪,這打扮真夠騷的。


    連高跟鞋都是黑色的。


    嗯,下次讓克勞迪也穿穿看?


    不對,黑色的話,更適合卡琳吧?不過,銀發的莉夏穿黑色說不定也很好看。薇妮婭的粉色……算了,都好看。


    “騎士大人,因為你,我最近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工作都幹不下去了。你能理解我這顆燃燒的少女心嗎?”


    “你能理解我想把你燒成灰的少年心嗎?”


    “嗬嗬嗬,你說話真有趣。能再多說點嗎?人類的食物還挺好吃的。我請客,怎麽樣?”


    “如果你這頓飯的菜是‘希爾德加德烤肉’,那我倒是很樂意賞臉。”


    老金咬牙切齒地說道。希爾德加德卻嫣然一笑。


    “哎呀,你終於叫對我的名字了。”


    “尼瑪。”


    老金走到行道樹前,希爾德加德的身體突然變成霧氣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她已經在旁邊一棟二層小樓的陽台上。


    我靠,這都能瞬移?


    “騎士大人,你對惡魔有沒有什麽想了解的?我看你好像挺好奇的。要不要我幫你解答一下?”


    “啥?”


    了解惡魔?


    這瘋婆娘該不會是想用情報來騙我吧?


    “你這叛徒!居然想把同類的信息賣給我!不愧是惡魔!”


    “同類?嗬嗬嗬,你說同類?”


    這種連同類都能出賣的家夥,根本不能相信!


    “為了討好你,我什麽都願意做。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沒興趣嗎?我看你明明很好奇嘛。不需要什麽回報,隻要你陪我聊聊天就行了。”


    希爾德加德十指交叉,用手背蹭了蹭臉頰。


    “少廢話,趕緊滾蛋。你要是落到我手裏,就死定了。”


    這該死的魅魔,現在就像畫餅一樣,看得見,吃不著。


    她要是不靠近,老金就沒辦法抓住她。


    “那我不靠近你,隻在你旁邊嘰嘰喳喳,總可以了吧?”


    “不是,你這不要臉的,這兒這麽多聖騎士,你還敢這麽囂張?”


    “嗯……聖騎士啊?確實挺多的。害得我躲躲藏藏的,怪麻煩的。不過,他們抓不到我的。我到現在都沒被抓住,就足以證明一切了吧?”


    還真是。


    現在城裏城外到處都是聖騎士和教會的人在抓惡魔,這瘋婆娘居然還能這麽浪。


    “你這麽晃悠,遲早會被抓住的。”


    “是啊,所以我就跟著你,晃悠到那時候為止。”


    “滾!”


    唰!


    老金朝著目的地跑去。希爾德加德從陽台上跳下來,保持著距離,跟在老金身後。


    “嗬嗬,和你一起跑步,感覺真好,騎士大人。”


    “我靠!誰tm要跟你一起跑!”


    真是日了狗了!


    “你給我等著,我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老婆們了。你死定了!”


    “嗯……她們確實很不一般。我可不敢靠近你的家,會被秒殺的。”


    這瘋婆娘,居然見過我老婆們?


    “什麽?你見過她們?”


    “沒有,我隻是感覺到了你家裏的氣息。那種龍潭虎穴,我可不敢進去,就在附近看了看。所以,你就原諒我吧。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惡意,隻想給你提供幫助。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呢?”


    希爾德加德一邊跟著老金跑,一邊喋喋不休。她的速度居然和老金差不多。得趕緊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你真知道惡魔的事兒?”


    “……”


    希爾德加德還在不停地兜售她的情報。


    雖然老金根本不想搭理她,但還是聽到了。


    他對惡魔的事情確實很好奇。


    如果知道這些惡魔的目的,就能更容易地消滅它們。


    但是,這個魅魔的話,根本不可信。


    惡魔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對老金示好。


    這裏麵肯定有詐。


    “你真知道?”


    “你終於有點興趣了?我提醒你一下,別想假裝答應我,然後趁機殺我。我也是在地獄裏摸爬滾打出來的魅魔,沒那麽好騙。”


    “靠,被你看穿了。”


    這瘋婆娘居然這麽謹慎。


    “真是個始終如一的男人。嗬嗬,在床上也這麽專一嗎?在床上,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


    “臭不要臉的!”


    “我才不會生氣呢。看來你確實很感興趣嘛。要不要聊聊?騎士大人。”


    希爾德加德不停地勸說老金接受她的情報。


    “……”


    老金是個理性的人。


    隻要能提供情報,他可以暫時放下殺心。


    這裏是人類的城市,就算這瘋婆娘能隨意逃跑,但在人多的地方,老金更有優勢。而且,就算這魅魔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假的,聽聽也無妨。


    情報這東西,本來就需要過濾和驗證之後才能使用。


    “你真能告訴我?”


    “哇,終於!你終於肯聽我說話了!”


    老金停下腳步,看著跟在身後的希爾德加德。她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好吧。


    反正現在也殺不了她,不如先套點情報出來。


    “你要是敢騙我……”


    “你就殺了我?就算我不騙你,你也會這麽做吧。”


    等等,這瘋婆娘為什麽這麽肯定老金隨時都想殺了她?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老金了?


    “嗬嗬嗬,那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不過,你別嫌我吃得多哦。我來到人間之後,還沒吸取過精氣,一直很餓呢。”


    “誰知道你會在食物裏下什麽藥,吃飯就免了。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聊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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