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夏帝國參賽這十六人,都是好苗子啊,不說天賦,光是這眼界和處變不驚的心態,這華夏帝國不簡單啊。”在外麵通過留光鏡觀看的眾勢力之人,對華夏帝國這十六人都是讚歎連連,他們心中都是清楚,每一屆的盛會,無論是哪一方勢力舉辦,都不會先將舉辦這個盛會的具體細節講與門下,目的就是存了考教門下之人心態、眼光、格局,而且,彼此之間的爭鬥,也可以檢驗門下這一些煉丹師和煉器師武道實力,所以,這一點,所有勢力倒是都很默契。


    就在這些觀賽之人讚歎華夏那十六人的同時,煉丹、煉器,比試場地之內,爆發了大混戰,而華夏那十六人,負責煉丹和煉器的八人,已然心無旁騖的動手開始了煉製,負責守護那八人,同時爆發出身上氣勢,將其餘人戰鬥四散出來的無形氣浪全部隔絕在外。


    “沒想到,第一個凝聚丹雲的煉丹師竟是你華夏之人?”其中一個勢力之人,發出一句難以置信的感慨,話音落下,天機子接著開口:“怎麽?我華夏之人就不可拿這個第一?你們門下做不到,就找找你們自己身上的原因,別總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千萬別學歸元劍派,敢做就要敢當,不敢當也沒關係,但千萬不要倒打一耙。”


    “哼!”天機子話音落下,一名老者不屑冷哼了一聲,接著開口道:“華夏帝國欺軟怕硬還需要別人說嗎?人家不過是感歎一下,就惹得你如此,這話你也就對他們這些中小勢力說說,對上八大勢力,怕你也沒這樣的底氣。”


    “謔。”天機子一臉笑意、略顯吃驚朝說話的老者看了過去:“你是何人?”


    “老夫七星島第五島主。”那老者仰頭說道,說完,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呼吸一頓,尤其是那些中小勢力,個個都是麵麵相覷,最先開口那人不由滿臉尷尬,他輕咳了一聲說道:“二位,是在下多言,在下收回之前的話。”


    “與你無關,我華夏帝國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插嘴,七星島?說起來,你們是第一個公開支持歸元劍派的勢力,怎麽?歸元劍派被滅,你們三島主到現在都還未歸,現在又跳出一個五島主,你是當我華夏不敢動你還是怎麽的?”天機子朝最先說話那人揮了揮手,看向那人的眼神同時閃過了一抹愧疚,不過,李宸差人送來的信,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完成李宸交代的事情的,正愁找不到借口發難,這不,七星島之人就主動跳了出來,所以,他將矛頭直接轉到了七星島身上。


    “你華夏自然是不敢,當然,怕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又何須其它理由。”七星島五島主不甘示弱,直直看著天機子緩緩說道,至於天機子所說三島主,島上命牌並未出現變化,所以,他根本不擔心三島主的安危。


    “流霜帝國皇帝陛下?”天機子笑了笑,轉頭看向流霜帝國皇帝:“如果我在這裏動手,確實是讓你有些為難,不過話老夫先說在這裏,七星島出席這次盛會之人,盛會結束之後,出了這流霜城,生死自負,若是有人看不慣老夫行事的,盡管來便是,無論是老夫還是我華夏帝國,一並接著。”


    “前輩消消氣,其實就是個誤會。”流霜帝國皇帝淡笑說道,天機子微微一笑,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兩位前輩,可否容晚輩說句話。”就在這時,一年輕人站起身來,朝著天機子和那五島主拱了拱手,其餘人也在這個時候,將目光全部投到了他的身上,原因無他,隻因這個年輕人便是蝕燦帝國太子閻息屠。


    “你又是誰?”天機子朝閻息屠看了過去,沉聲問道。


    “晚輩蝕燦帝國皇室太子,閻息屠,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閻息屠微笑應道。


    “華夏帝國,不過如此,這情報工作真是不敢恭維,連人都還認不全,就想著。”不等天機子開口,那五島主卻是先說道。


    “閻息屠?”天機子嘴角泛起一抹冷冽,根本不搭理那五島主,他看向閻息屠:“老夫看你不急不躁,有幾分心性,老夫便告訴你老夫的一個原則吧。”


    “前輩抬愛,晚輩榮幸。”閻息屠臉上一喜,朝著天機子躬身抱了抱拳,天機子擺了擺手:“有兩種人,老夫不理會他,一種是已經死去的人,另外一種就是即將要死去的人,尤其後麵這一種,無論他有任何舉動,老夫都不會搭理他,因為老夫一旦動了殺心,天上地下,無人能護他。”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頓,天機子這番話雖然是對閻息屠說的,可在場之人都很清楚,這番話就是說給那五島主的,隻見那五島主臉色頓時一變,張口就要說話,可是卻被閻息屠回頭瞪了一眼。


    天機子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心底暗自發笑:這個閻息屠,還以為我華夏不知道蝕燦帝國的所作所為?主上啊,看來你讓擎天替我鎮守天機城,除了試探雷域和擎天的關係,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這個瘋老頭來攪亂這些飛仙大陸吧。


    直到此時,天機子方才明白李宸要他帶隊前來流霜城的目的,同時也明白李宸後麵差人送來那封信的意思,信上隻有一句話‘你此行,朕之所圖為蝕燦。’


    起初,天機子以為李宸是想讓他露麵,以此告訴天下,華夏帝國除了已經出手了的擎天,還有他這個不弱於擎天的高手,後來李宸將擎天留在天機城,他到天機城的時候就知道了雷域的真相,所以,他猜到了李宸讓擎天留在天機城的目的就是試探擎天,壓製一祖和琴山主,擎天足夠,可還是讓他這個還未露麵的高手出世,李宸還存了試探六祖的心思,因為六祖去天機城之時,被他嚇走了,這一點,六祖回到流霜帝國不可能不說,可那一祖卻表現出完全不知道的樣子,說明,流霜帝國對華夏的態度,雖然沒有表現出惡意,可這些都說明,流霜帝國對華夏,同樣有所圖謀,為此,天機子還用天機神術推演了一番,可是,卻推算不出任何東西,在此之前,隻有他未來這下界之前,強行推算李宸之時出現過,說明,華夏帝國在今後,一定會和這流霜帝國有牽扯,這些疑問,無時無刻都在困擾著他,既然推算不了,他就想辦法獲得更多的信息,慢慢分析,這便是為何他剛剛借題發揮的原因。


    “前輩言重了,那歸元劍派事先招惹貴國,貴國也給了他們機會,他們不但不在乎,還倒打一耙,這件事,咱們大家心裏都清楚,至於這七星島嘛,說不定他們也是受到歸元劍派的蠱惑,那三島主和歸元劍派大太上是多年好友,想必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會親自帶人前往歸元劍派,為了支持他的好友,才公開說明,七星島和歸元劍派是盟友,如此看來,這三島主也是個性情中人,重情重義,以此類推,七星島幾名島主,也肯定是三島主那般人物,沒必要因為一個誤會鬧得。”閻息屠瞪了一眼那五島主之後,急忙轉身朝著天機子賠笑說道。


    聞言,天機子淡淡一笑:“你如此幫七星島開脫,老夫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身後的蝕燦帝國和這七星島是一丘之貉?不過,你那句七星島幾名島主都是如三島主一般之人,卻是沒有說假話,說到底,所謂得七星島也不過是七隻海盜隊伍,你幫他們這般說話,你那套說辭,在場之人有人信嗎?或者說,如果老夫現在說,我華夏帝國要和你蝕燦帝國宣戰,你是不是也可以代表你蝕燦帝國說一句,這隻是一句玩笑話?還是說,如今還掛在貴國帝都燦京城那具所謂的‘刺客’屍體,已經回答了老夫的問題?”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震,個個屏氣凝神,閻息屠雙眸之中亦是閃過了一抹驚懼,他從未想過這件事要瞞住華夏帝國,即使華夏帝國沒有任何反應,他也猜到了這件事華夏帝國肯定是已經知道了的,之所以不動,恐怕是因為華夏帝國被他在七星島的布局給拖住,所以,為了拖住他,華夏帝國才會表現出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可如今天機子這麽一說,推翻了他所有的推測,他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華夏帝國要做啥?眼前這老頭要做啥?


    “年輕人,別怕,剛剛老夫告訴你了,已經死的和即將死的,老夫都不會搭理,所以,你很安全,第一輪已經出結果了,陣法比賽這邊也有動靜了,先看比賽吧,時間是絲絲點點的走,日子要一天一天過,不管壽命有多少,多過一天就是多活一天,當然也就少一天,哪怕是永生無盡的生命,在這無盡的生命旅途之中,又會遇到多少能夠奪走他生命的意外?而這些意外,隻要他有一次沒有躲過去,那麽他身前,多活一分一秒都是彩頭。”說完,天機子不再理會任何人,轉頭觀看起留光鏡中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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