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我這把刀上可是塗滿了劇毒的。”刺刀驚訝道,吃驚於楚憐為何中毒這麽久,依舊沒有毒發,同時他的手腕處又傳來一陣劇痛,手腕處已經被楚憐生生掰斷。


    而楚憐則是站在那,雙眼滿是譏笑與不屑,“毒?就這點破毒也想讓我倒下,獵影宗是後繼無人了嗎?”她的話語一字一句擊打在每一名獵影宗弟子的心頭,手中把玩的暗襲更是嘲諷拉滿。


    “咻——”此時另一側突然又射出數支暗箭,直直命中於楚憐手臂之上,而來者正是詭箭,原來在方才被楚憐打飛之後他就一直在尋找機會,現在終於是奇襲生效。


    “呃……竟然搞偷襲。”楚憐拔出插在手臂上的暗箭,箭矢上的倒鉤險些就扯下一塊肉來,這點疼痛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這箭上可是塗滿了劇毒的!”詭箭說道。


    而楚憐則是默默一笑,隨後大搖大擺的走向詭箭,“哦,還有什麽快點使出來吧。”此般嘲諷,實為令人不快,令一眾獵影宗弟子惱羞成怒,“這家夥,怎麽這麽囂張!惹了我們獵影宗,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死?有本事你們就來試試啊!”楚憐朝著獵影宗的方向喊道,這可把一眾獵影宗的弟子給逼急了,紛紛要衝上去好好說話,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悍的師兄師姐,他們站起身來仿佛是要討伐楚憐一般。


    “你敢?!”隻聽聞,從天地宗的觀戰席上傳來一聲怒斥,裸眼一見,一女挽弓如有射月之勢,而在其身後還有更多弟子同樣站起身來,天地宗無人不是天才之輩,豈是一個小小獵影宗能夠冒犯的。


    楚憐的底氣十足,她知道自己身後有一整個天地宗撐腰。“這孩子,又到處惹事了……唉。”何老歎氣道,雖然楚憐實力確實強,但也不能這樣到處得罪人,即使天地宗之底蘊無人敢試探。


    “怎麽,怕了嗎?”楚憐變本加厲言道,獵影宗的弟子一個個都拿他沒辦法。“嘎嘎!無關人員請勿擾亂比武秩序!”鴨判官對著場外的人喊道,這麽一說他們才收斂了不少。


    而楚憐繼續看回那二人,詭箭不知又在盤算些什麽,而刺刀此時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一隻手廢掉了。


    “二位,我們繼續吧。”楚憐伸出一隻手示意,詭箭和刺刀身為獵影宗新屆修士最具實力的二人,怎麽可能會沒有點實力。隻見他們二人聚在一起,仿佛正在暗中商量著些什麽,楚憐對此毫不在乎。


    “遇上我們二人,也絕不可能讓你全身而退!”刺刀說道,隨後與詭箭一齊展開陣法,即使隻有一隻手但是對陣法的掌握依舊是爐火純青,可見其天賦之高。而詭箭占據主導,一輪法陣突然映射在地麵,周圍也出現了如同結界般的包圍。


    三人同時被關在這一陣法內。“那是!生殺予奪陣!是獵影宗的獨門絕技!”這時候有人認出了此陣法,緊接著旁邊的人追問,“生殺予奪陣?那是什麽?”


    “生殺予奪陣乃是獵影宗的刺殺大陣,隻有獵影宗極具天賦之人才有資格習得,而此陣的致命之處就在於其無處不在的殺機,除非對手擁有絕對碾壓的實力,否則對同輩之人使用此陣則是必殺!”


    所有人不由得為楚憐提心吊膽,而楚憐依舊是遊刃有餘的模樣,絲毫不覺得棘手,仿佛自己就是絕對碾壓一般。


    陣法籠罩了半個石台,而說是殺機,楚憐卻沒有感應到絲毫的威脅,刺刀這時候則是陰險的笑著,“小瞧我們的下場,隻有死!”此言一出,詭箭瞬間擲出無數飛箭,楚憐麵前如同暴雨迎來。


    而這陣法也展示了它的致命之處,隻見陣法之中,四麵八方竟憑空出現幾處一樣的飛箭,相同的數目使飛箭翻了數倍,這幾乎就是不可能躲過的攻勢!


    楚憐也終於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有點東西……竟然這麽難纏。”她瞬間喚出雙劍使出持橫天平,左右開弓雙劍如同柳絮花瓣四處淩亂,劍勢與箭雨的碰撞發出陣陣轟鳴。


    天衣無縫的防禦短暫的擋下了這鋪天蓋地的攻擊,但生殺予奪陣最可怕的就是,它會無止境的複製使用者的攻擊,此時,刺刀也終於有了動作,飛箭繞過他,使他能夠在一陣箭雨中穿梭。


    而這黑壓壓一片的威脅正好也能夠隱藏他的身形,隻見他單手持一把短刃迅速接近楚憐,即使楚憐能夠防下箭雨,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定會打斷她的防禦,令她瞬間露出破綻。


    果然,不如刺刀所料,在他短刃接近楚憐的瞬間,楚憐頓時有所察覺,但是她以為是暗箭襲來,沒有過多的消耗力氣抵擋,反被刺刀突破了防禦,一刀捅在了楚憐的腹部上。


    “啊啊!”楚憐吃痛,這一擊瞬間令她分心,在那刹那即便她反應了過來,卻依舊被密密麻麻的箭雨所傷,箭雨也傷到了她的一側,現在她隻能退而求其此次,她試圖脫離這個陣法。


    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脫身,源源不斷的箭雨不斷襲來,現在腹部還被捅了一刀,而刺刀退去後,竟然又出現了更為令人震驚的一幕。


    生殺予奪陣中竟然逐漸出現一個黑影,那抹黑影模仿這刺刀的動作,手中緩緩出現一把短刃朝著楚憐刺去!


    “竟然連人的動作都能模仿嗎!這個陣法也太可怕了吧!”陳平安大驚,沒想到此陣的致命程度竟然如此恐怖如斯,這樣一來楚憐就是完完全全陷入了陣法之中無法脫身,被擊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而她一旦失敗,就意味著天地宗敗北,將要落出十名開外。“可惡……怎麽這麽棘手啊……”麵對又一次襲來的短刃她也隻能在防禦中思考如何防禦,好在有了剛才第一次的經驗,她已經能夠擋下兩種攻擊。


    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楚憐的身上不僅僅是被捅傷,還有不少暗箭插在身上,時間一長也會變得虛弱,“必須趕緊找到破解之法……當務之急是先避開這些攻擊,但是……要如何避開呢……”


    她一邊思考著,手中不斷揮舞著雙劍擋下陣法的攻勢。刺刀沒有停下,他繼續手持毒刃朝著楚憐襲去,在那瞬間,楚憐看到了破解之法。


    “原來如此……那就要委屈你了。”楚憐低聲說道,心裏出現一個邪惡的想法。等到刺刀接近後,他猛然刺出,朝著楚憐的後頸一劍襲去,而楚憐早就洞察到了他的想法,隨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呃!什麽!”刺刀大驚,沒想到竟然被他抓住了,楚憐順勢一個起跳,在空中旋轉時還不忘擊落暗箭,隨後她抓住刺刀的手臂,猛的向周圍甩出,“果然如此!”楚憐驚喜的發現,這些暗箭都會避開刺刀。


    “陣法不會傷到施法者,那反過來利用施法者,就可以全身而退!”楚憐說道,隨後她將手中的刺刀如同武器一般揮舞起來,逼得一眾暗箭無法靠近。


    “唔哇啊啊啊——”被楚憐甩來甩去的刺刀尖叫著,明明楚憐的手臂看上去那般纖弱,為何卻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氣。詭箭見此,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陣法無法攻擊施法者,這一點被楚憐利用得恰到好處。


    她慢慢向後退去,直至陣法的邊緣,“差點就要被你們逼入絕境了。”她一腳走出陣法,沒想到這麽強大的陣法竟然被她給破解了,這令一眾獵影宗弟子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竟然被破解了!”“我獵影宗的秘技竟然這麽輕易的就被破解了!”


    楚憐一手甩飛刺刀,擺脫陣法後楚憐也鬆了口氣,身上的傷勢不算輕了,她一點一點的拔出暗箭。“可惡,看樣子隻能魚死網破了!”詭箭說道,見陣法不管用,他選擇上前主動出擊。


    而被甩飛的刺刀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在空中調整姿勢,隨後竟然憑空發力,朝著楚憐殺去,二人同時來襲,楚憐則是不慌不忙的拔出所有暗箭,滿地的血液都是從她的體內流出。


    “爾等行陰險之道取人性命,也妄想斬我,猖狂!”楚憐收起雙劍,向著前方,一記回旋踢,正好重重的踢在了襲來的刺刀臉上,“嘭——”一腳踢在刺刀臉上,將其臉部踢得不成人樣,下巴都脫臼了。


    而這還沒完,楚憐穩住身子後,詭箭已經殺到跟前,其袖中數支暗箭襲來,而在暗箭之後竟然潛藏著一把利刃,他順勢抓住利刃朝著楚憐殺來,楚憐側身躲過,隨後按住詭箭的後背,一記膝頂擊在其腹部之上,詭箭頓時吐出一口血液。


    “唔哇——!”詭箭倒在趴在地上,痛苦萬分,而楚憐沒有停下製裁,而是用腳把他翻了過來,隨後又是猛的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緊接著又是一腳落下。


    “噗——”詭箭口吐鮮血,楚憐依舊沒有停下,她腳踝的鈴鐺越來越響,她踩下的頻率也逐漸變快,她的臉上慢慢就浮現出一抹笑意來,“哈哈……”她不忍心中愉悅的小聲笑道。


    “這家夥,又打上頭了。”封魁見此說道,“唉,怎麽就變得暴虐成性了……”封魁無奈說道,隨後手指頭一揮,趁著楚憐還沒完全陷進深淵,及時的提醒了她一下,她也才回過神來。


    隨後便停下了踐踏,“差點就控製不住了,還好有你提醒。”楚憐對封魁說道,躺在地上的詭箭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了,他的腹部上已經被踩出一個坑了,想必肋骨都斷了不少。


    “再繼續動他恐怕會被判官教訓,還是去看看那個叫刺刀的吧。”楚憐轉身走向刺刀,沒人想到這楚憐竟然毫無人性,剛才那般作為說是虐待也不為過,每一下都恰到好處不至死,但又痛苦萬分。


    “那家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太殘暴了!”“比起專門暗殺的獵影宗,怎麽感覺那個楚憐更邪惡啊!”


    觀戰席的人們議論紛紛,從一開始的種種行為,楚憐真的太像一個魔道中人了,背後定有魔族妖祟指點,無論是在與築神宗弟子比武時吸收其血液,還是在渾身滿是傷痕卻依舊嗤笑癲狂,以及現在暴露的以虐為樂。


    “唉,洗不清,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何老苦惱道,魔道是全南安大陸都排斥的邪門歪道,更何況在這樣一個聚滿宗門的萬宗比武境。


    纖如雯神色稍稍凝重的看著楚憐,雖然二人相互惺惺相惜,但是纖如雯是一個絕對貫徹“正”的人,無法容忍“邪”的所作所為,不過現在的她更願意相信楚憐隻不過是一時興起。


    她不知道的是,楚憐就是以此為樂。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都敢那麽做啊,真不怕被人誤會。”封魁悠然自得的說道,楚憐也是心不在焉的說道,“哎——踩兩腳有啥大不了的,人不還活著嗎?”


    封魁也不知道如何說教她,估計這樣的本性已經刻進了楚憐的內心深處,估計還得怪封魁自己,不然楚憐怎麽會變成這樣。“罷了罷了,剩下另一個你下手可要輕點。”封魁說道。


    隨後楚憐已經走到了刺刀的身前,楚憐每每走近一步,刺刀就向後爬一步,“你!你不要過來啊!我還有殺手鐧的!”刺刀威脅道,楚憐也懶得跟他廢話,“有就快點,我趕時間。”


    見楚憐這麽蠻橫,刺刀也不由得咽了口水。“磨磨唧唧的,接招!”楚憐俯身衝到刺刀麵前,隨後一拳打在了其胸口上,刺刀隻感覺胸口一悶,霎那間有點呼吸不過來,隨後自己就被強大的力量擊飛出去。


    “嗙!”刺刀砸在結界上,“呃啊——”他叫痛著,他倒在地上緩緩睜開眼,隻見一雙裸足正在慢慢朝自己這邊走來,他慌忙的坐起身向後一點一點的退去,可是到達結界邊緣的他無路可退,眼睜睜看著楚憐接近。


    “獵!獵影宗不會放過你的!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短劍!”刺刀惡狠狠的說道,楚憐則是咧嘴一笑,“是嗎?你以為我會怕嗎?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天地宗照樣不會放過獵影宗。”


    比起威脅,楚憐似乎更勝一籌。


    刺刀仍不死心,他奸詐的說道,“既然不能對你下手,那你的朋友可就遭殃了,獵影宗的刺客會悄無聲息的讓她們從這個世界消失,讓你知道,得罪了獵影宗,會是一個什麽下場!就從總是給你加油諸位的那個小女娃下手!看上去就好欺負!”


    刺刀狡詐的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嘎!不能殺人嘎!”鴨判官突然喊道,一股極為明顯毫無掩飾,肆虐於石台的殺意陡然暴漲。


    “鐺——!!!”整個石台晃動著,結界也隨之震動,目光看去,楚憐的拳頭打穿了刺刀頭顱旁邊的結界,離他的項上人頭僅有不到幾寸的距離。她的拳頭血肉模糊,而這一擊卻將這極為強悍的結界一拳擊穿,即使她的手因此受了重傷,她依舊麵不改色。


    要知道這結界整場萬宗比武就沒幾次被破壞的,雖然有過碎裂,但都無關緊要,唯二次被擊穿,還是墨焉那貫徹渾身靈力的一箭,和楚憐這包含殺意的一拳。


    “噫——!!!”刺刀嚇壞了,因為楚憐正以一種看牲畜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他的姓名在楚憐麵前不值一提,要是她想,她隨時都能了解自己,眼前的怪物仿佛早已殺人如麻,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對人的憐憫。


    “若是她們二人受到任何傷害,我會將一切責任怪罪在獵影宗名上,而你們所有人都不會安然脫身。”說罷她看向在那之上的獵影宗宗主,她的眼神如同冬夜的極寒,瞬間穿透人心的防線。


    “我會單方麵,判你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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