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好大一口鍋。


    彼此都知道,互相都在玩笑,她也懶得解釋了,站穩後試圖推了司厭一把,卻沒推開。


    他握在她腰上的手,不僅沒鬆,反而像是更用力了些,力道不明顯,夏妗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於是又推了一把,這次就明顯多了。


    因為司厭不僅沒鬆手,還握著她的腰將她往懷裏多帶了幾分。


    兩人本來就貼的極近,他這一用力,夏妗的腿錯進了他的大腿跟裏,骨頭頂著。


    像是被他的腿生生頂開,擠進了雙腿間。


    她的臉頓時便熱燥起來,不是她腦子裏的黃色廢料太多,太容易想入非非,實在是,他們的確用過這個姿勢。


    頂開再撞入。


    畫麵感又來了,夏妗立馬甩開,同時不悅的抬頭生氣的盯著司厭道。


    “你幹什麽?”


    夏妗自以為自己是生氣,卻不知道,她麵頰泛紅眼底害羞,那樣子看起來,不像生氣,更像嬌嗔。


    像是床笫間的那句,“你輕一點,弄疼我了。”


    又像是,“你行不行?”催促他邀請。


    司厭低眸看著她,喉結滾動,他能想到她大抵不是那個意思,眸色卻越來越深,漸漸黑的見不到底,


    “上去嗎?”


    “什麽?”


    幾乎是在這兩個字脫口而出後,夏妗就明白了司厭的意思。


    上去嗎?


    樓上是房間。


    心下一跳,在心裏油然而生的那股熱潮瘋狂湧動前,夏妗用力推開司厭。


    她比誰都清楚,她要是和司厭繼續這麽頻繁且毫無節製的睡下去,會出大問題。


    會不會被暗殺另說。


    她怕——


    緊緊抿著唇,夏妗幾乎是在司厭鬆開她的下一秒,以潛逃的速度轉身跑出露台。


    “時嶼。”


    剛從露台跑出來,她就撞到了兩個人,女人她見過,蘇敏之,夏安安的好閨蜜。


    而男人,不認識卻也知道,是前陣子在圈子裏鬧出大動靜的陸家那位。


    蘇敏之的手挽著男人的胳膊,兩人姿態很親密,在看到夏妗後,驚訝了一瞬後擰起了眉。


    夏妗心慌了一秒,好在這時候江燁出現在蘇敏之和陸時嶼的身後。


    她立馬揚起紅唇,朝他過去,故意放嗲了腔調,“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


    江燁是個人精,很快懂了她的意思,說,“我這不是打發了他們,立刻來找你了。”


    夏妗過去,拉住他衣袖,“我困了,帶我上樓休息去。”


    江燁配合的和她往相反的方向走,離遠了,才問她,“認識?”


    夏妗說,“蘇敏之和夏安安是好姐妹來著。”


    江燁挑了下眉,“你還知道怕啊,怎麽樣,和妹妹看上的男人搞曖昧,是不是挺刺激的?”


    夏妗一臉黑線,“現在海城的律師嘴都這麽欠嗎?”


    “哎呦,知道我是誰了。”江燁怪叫。


    能不知道嗎?江燁的大名她還是如雷貫耳的,剛才麻將桌上有人叫他的名字。


    她一聽就知道他是誰了。


    兩年前的事了,再提起也沒什麽意義了,但夏妗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兩年前,你為什麽不接我的案子?”


    “什麽?”


    看著江燁臉上蒙圈的表情,夏妗說,“沒什麽。”接著轉開話題一樣的問,“陸時嶼和蘇敏之什麽情況?”


    江燁道,“還能什麽情況,男人嘛,到了時間不就得結婚生子。”


    “....”


    夏妗懂了。


    其實看到兩人的第一眼她就懂,畢竟類似的事她也經曆過。


    隻是想到,和陸時嶼在一起的那個女孩的下場,沒辦法不覺得難過心酸和氣憤。


    他們這群人說愛的時候,恨不得把心摘給你,可最後呢,愛情的苦果留給女方,自己轉頭就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要找門當戶對的了。


    既然早有這樣的覺悟,為什麽還要打著愛情的名義,去招惹對方。


    最後。


    他們幹幹淨淨一身輕鬆,對方卻要為這所謂的愛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夏妗越想越覺得難受,心髒壓的喘不過氣。


    憑什麽?


    她真的很想問憑什麽。


    情緒上頭,她控製不住表情,緊緊的咬著牙,滿腹怨恨。


    “你怎麽了?”


    江燁注意到,試探了一句。


    他不過問問,夏妗卻倏地抬頭盯著他,“你不覺得那個女生很可憐嗎?”


    江燁說,“是挺可憐,但我不認識,所以...”他攤手,一副和我有什麽關係的樣子。


    果然,海城的這群男人永遠無法感同身受的去共情女人,因為他們什麽都沒失去,他們在喜歡這個女人的時候,得到了她的愛,滿足了心理甚至是身體的欲望。


    最後,該結婚了,這個女人是死是活,受了什麽罪,吃了什麽苦,他們都毫不在意。


    即使,這罪這苦都是他們帶來的,但傷不著他們,有什麽關係,他們根本不在意,不在乎。


    “江燁,你有女朋友麽?”


    “沒有,怎麽了?”


    “真好。”夏妗輕笑了一下,帶著幾分嘲諷,她說,“你們這群人,就不配談戀愛。”


    江燁皺眉。


    並不喜歡同他這樣說話的夏妗,如果不是司厭的人,這個時候他大概會翻臉。


    他並非不知道夏妗這話裏的意思。


    負不了責,談什麽戀愛。


    話是沒錯,但他們這群人生來就比別人多擁有一些特權和資本。


    對錯,從來不在他們的考量範圍內。


    想談,愛談,那就談。


    誰在乎結果會怎樣,隻要不用情太深,傷不著他們。


    ?自然,也可以像他這樣選擇不談。


    怎樣選擇在於他們,而夏妗,在江燁看來,顯然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你怎麽不問問那個舞蹈生,為什麽要和陸時嶼在一起?明知道兩家家境懸殊相差巨大,根本不會有結果,為什麽還要在一起?是她自己腦子不清楚,怪得了誰?”


    明知道,為什麽,怪得了誰?


    江燁的每一句都狠狠的紮在夏妗的心上,她緊緊捏著手指,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所以,在那些人眼裏,她也是這樣的對吧。


    怪得了誰?


    所以她活該承擔一切後果,活該被罵成‘爛貨’,活該被徐家一手策劃的失去成為珠寶設計師的機會,活該被逼成一個崩潰的瘋子...


    誰讓她認不清自己,這就是她的報應。


    是這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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