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長看著柳樂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等人一走遠,試探的說道:“李老,依你看,你覺得還用得著你出馬嗎?”


    李老拍了拍他的肩膀,“人不可貌相,陳校長,今天你被一個年輕人上了一課,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陳校長一愣,才明白過來這人一直都在。


    所以剛剛所有的話都落入了李老的耳朵。


    他老臉一紅,囁嚅著嘴唇,“是,是我失了分寸。”


    “做人留一線,被拆穿的滋味不好受吧,得虧人家沒跟你計較,而且,人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這裏招魂安神,怎麽會是個外行人呢,我就不用在這多此一舉了,都散了吧。”


    “是是是……”


    柳樂人出了學校,直接打車去了殯儀館。


    經過這件事,男人對柳樂人的態度好了一些。


    最起碼,這個人維護了自己兒子的聲譽。


    曲鋒的身體已經腐爛,放在冷凍庫裏,不宜再拿出來。


    柳樂人在索性將曲鋒的生辰八字刻在木牌上,擺了一個小小的祭壇。


    然後做法使對方的一魂回歸。


    魂魄歸位之時,也是曲鋒短暫的還陽之時。


    這裏的還陽不是人可以複活,而是歸位之時,他們能看到模糊的魂影。


    所以,正是集魂的好時機。


    柳樂人立刻拿出封冥符,貼在木牌的一處,隨後裝進錦囊裏。


    剩下的時間,柳樂人念了一段安息咒,送了曲鋒一程。


    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挺順利的,但是卻高興不起來。


    想想二十來天沒回連城了。


    他當即就訂了車票。


    連城的天氣一片晴朗,因為是沿海城市,溫度挺高的。


    他穿著厚重的羽絨服,一路上被人注視著回了芭蕉灣。


    他前腳到家換了衣服,後腳三豆就回來了。


    看見他,尾巴都快要搖爛了。


    三豆被吳阿姨照顧的很好,不僅毛發幹淨,還長胖了。


    爪子搭在他的大腿上,還有一些重。


    “我說三豆怎麽再叫,原來是樂人回來了。”


    吳阿姨站在門口,探進來半個頭。


    “學校放假了?”


    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六周日,柳樂人扯了個謊,“不是,我請假了。”


    吳阿姨的笑容僵在臉上,走到他麵前,細細看他,“怎麽了?病了?”


    “沒有,就是回來待兩天。”


    “也是,你們這個家冷冷清清,好久沒人味兒了。”


    吳阿姨歎了一口氣,“雖說海哥之前也經常不在家,但這麽久沒回來也是挺少見的,而且,打他電話也打不通。”


    柳樂人不想讓吳阿姨知道梅海的事,怕她擔心。


    所以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師父去的地方比較偏遠,可能沒信號。”


    “那他身體還好吧。”


    “還好,硬朗的很。”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吳阿姨不再追問,回去又拿了一些吃的過來,“家裏好長時間沒人,冰箱裏的東西不要吃了,這是我早上剛買的水果和一些海鮮,先拿著吃。”


    柳樂人看著滿滿一筐,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他急忙說道:“吳阿姨客氣了,我等會兒就準備去超市一趟,您還是給自己留著吧。”


    “哪有給了還要拿回去的道理,而且你剛回來,家裏大大小小的衛生還得你打掃,哪有精力去采購,先吃著啊,然後好好休息。”


    吳阿姨似乎是怕東西被退回來,放到桌子上,就離開了。


    柳樂人也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將東西搬了進去。


    如吳阿姨所說,確實需要裏裏外外的打掃一遍。


    他忙活到晚上,下了一碗海鮮麵,才得空休息。


    然而他胃口不是很好,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


    隻好收拾了一下,便回了房間。


    追風不在,又這麽閑了下來,他覺得有些孤單。


    尤其是牆上的畫,栩栩如生,他更加想念追風。


    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蘇時硯的名字。


    思考再三,撥了出去。


    天知道蘇時硯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有多高興。


    他按捺住跳動不停的心,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穩的“喂”了一聲。


    這道聲音,像是一個悶雷砸在柳樂人的心上。


    他等鼓動的心停下來,才小聲說了句,“我回連城了。”


    “嗯,我知道。”


    接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柳樂人為了打破這煎熬的時刻,匆忙說了一句,“你的病好點了吧。”


    “好多了,你照顧我的第一天,我就不怎麽難受了。”


    “那就好。”


    蘇時硯屏住呼吸,內心仿佛在放煙花。


    之前這個人就對自己不聞不問,現在反而主動關心自己。


    要說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是不信的。


    但是對方似乎欲言又止,他回問道:“你找我,應該不止是說這些吧。”


    “是我想追風了,我能不能去周家看看它?”


    蘇時硯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他頓了頓,解釋著,“最好是不要,周家到處都是監控,而且現在追風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它要是現身,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柳樂人不是耍小性子的人,知道不行,就不再強求了。


    “好吧,知道它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蘇時硯欲言又止,“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在夢裏看到它。”


    “什麽方法?”


    “我之前不是送你一個耳釘嗎?那枚耳釘的耳堵,是一個類似於琥珀形狀,裏麵存放著我的一滴血,你將耳釘帶上,會夢到追風的。”


    柳樂拉開抽屜,看著那枚耳釘,“當真嗎?”


    “當真,不過也會夢見我和小六,畢竟我們是一體的。”


    “也就是說,隻要我帶上,就會頻繁的夢見你們?”


    蘇時硯低笑一聲,“也沒有那麽神奇,隻是概率性的問題。”


    電話裏再次安靜,柳樂人思考了一會兒,說:“那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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