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十一那邊全身已經纏滿了符紙,謝必安的手也在微微顫抖,頭上不斷冒出著汗。


    戚十一仍舊不斷掙紮,隨後,那絕美的臉上已經冷若冰霜。


    忽然右手竹子猛然刺到前方正在盤踞在周圍的符紙上麵,一聲龍吟從竹子裏噴薄而出,隨後一股巨大的能量出現。


    青色的能量纏繞在戚十一的小臂上,再到竹子上,逐漸變大,隨後那東西一嘴咬上了符紙。


    不斷的擺著頭撕咬著,那符紙就竟然應聲斷裂,緊緊纏繞在身上的也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有了力,緩緩脫落。


    仔細一看,那竟是一條宛如翡翠雕琢而成的龍,此時四個爪子跟隨在長長身軀上。


    龍頭後麵的毛發極為旺盛,不威自怒,龍須也跟著向後麵拂去,好像活的一般似乎還隱隱吞吐著氣。


    向前麵猛地衝去,最後竟化作了十米宛如牛一般大的身軀。


    張著大嘴,眼看著即將歪著頭將對麵的謝必安攔腰撕裂。


    謝必安此時又拿出了一張符紙,雙手合十,夾著那一張。


    飄揚的符紙頂部瞬間,一道綠色的鎖鏈暴射出去,纏繞在了龍的身上,隨著鎖鏈的不斷掠出,那龍也瞬間被纏住。


    正在不斷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像蚯蚓一樣不斷的甩動著身軀,妄圖掙脫這鎖鏈。


    隨著鎖鏈長度的不斷增加,那一張符紙,從頂端開始,便不斷消散,一直到整一張消失。


    而此時,那條龍也被狠狠的摁在地上,周圍暴射出四條鎖鏈,往地裏鑽去,狠狠地將束縛住的東西壓在地上。


    大龍顏色也跟隨著暗淡,但是即將消失之際,那龍又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龍吟,朝著謝必安攻擊過去。


    但卻被旁邊的傘縈繞著的符紙盡數擋下來,那條大龍隨即消散,鎖鏈也跟著消失不見。


    “讓先生見笑了。”


    謝必安恢複了笑容,溫文爾雅的說。


    “客氣了,剛才理應你得手,如若沒有那一個異變。”


    戚十一淡淡的說道。


    謝必安閃身過來,戚十一也快步過去,打的有來有回。


    但是可以看見,謝必安明顯不想再拖了,章法也有些紊亂。


    被戚十一找到破綻又抵住傘,將謝必安踢的倒退幾米。


    謝必安這時身體轉了一圈,便把傘直接朝著戚十一甩過去。


    一扭頭那傘就貼著耳邊飛了過去,但是眼前的謝必安消失不見。


    戚十一心中頓感不妙,想往一旁躲閃,但是一雙手卻先行搭在戚十一的肩上。


    “煙雨樓台,水勢漫漫,與摯友行巷,隻見一人撐傘,兩人行。”


    想回頭,但是一股巨大力量從腰部傳來,戚十一直接倒飛出去,狠狠砸在牆壁上。


    塵土飛揚,跌撞的身影從裏麵走出,白皙的手背也已經弄得灰撲撲,正衝著手背咳嗽了幾聲。


    後背赫然再次出現了那高瘦男子的身影,緊握著傘身,一擊便朝著戚十一脖子與頭部之間狠狠刺去。


    但是戚十一靈活的轉過身,兩隻手各抓住竹子的一端,竹身與傘尖相碰,雙方各自震退了幾步的距離。


    那人衣服從原本的白色變成了黑色,臉部異常的冷峻,沒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戚十一。


    沒有給對麵愣神的功夫,那人瞬間衝過去拿著傘抵到自己小臂,衝著戚十一壓了下去。


    戚十一也隻能雙手持竹子橫放擋下,但是對麵力量可比戚十一要大很多,逼的戚十一連連後退。


    不斷的將戚十一向後壓迫,隨後突然拿出一個鈴鐺就這麽搖了一下。


    裏麵的擺子撞到壁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那聲音不斷的回蕩,波及到了戚十一。


    傳進了戚十一的耳朵裏,好像心思要被那鈴聲勾走,戚十一這時竟出現了一秒鍾的愣神。


    反應過來,因為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而眼前男人不斷施壓,把竹子抵到了戚十一的脖子上。


    戚十一臉色漲的通紅,手臂隱隱有些無力了,緊咬著牙關,大喝了一聲,便破釜沉舟一般把竹子往前頂去。


    現在給戚十一唯一脫身的機會,就是這一下,如果不能成功,那麽就一直會處於在壓製狀態。


    快要掙脫開的時候,那男人卻突然抓住了戚十一的腳踝,左手大力想直接拖重新拖回來。


    而戚十一另一隻腳卻猛然收縮,一腳踹到那男人的肩膀上。


    吃了痛卻仍舊不鬆開手,右手抓住傘的手背順著戚十一小腿裏麵將踹到肩膀上的腳撇到一邊。


    自己的小腿則緊壓在戚十一的腳踝上麵,無法掙脫。


    左手則摁住了戚十一的肩膀,右手直接高舉而起,最後猛地刺下,直向戚十一的脖子而去。


    “先生,你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輸吧。”


    那男人自言自語道,手上動作不停,直衝要害而去。


    突然,一股力量在傘尖要靠近戚十一的時候排斥出去,一隻鳥從戚十一的後背鑽出來,周身散發的能量巨大。


    那鳥將雙翅高高展開,隨後依靠在戚十一的身上,又發出一道衝擊將那男人生生排斥出數幾米。


    隨後變化成幾根羽毛消逝在風中。


    此時對麵臉上沒有絲毫的懊惱,反而異常興奮。


    “哈哈,柳暗花明又一村,先生果然運氣非凡,此乃神人也!”


    戚十一迅速站起來,撿起竹子,冷冷的看著對麵。


    “莫要多說閑話,範無咎,雖有點到為止之法,但方才可不是君子所為。”


    戚十一嗬斥道,並擺起戰鬥架勢,眼神銳利到像刀子一樣刮在對麵身上。


    範無咎不像謝必安那麽一板一眼的攻擊,而是擅長出其不意以奇製勝,但是在戚十一的眼中,卻是陰險的表現。


    但範無咎並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魯莽的衝上去,再次刺出。


    “伏虎!”


    戚十一先是把竹子耍了一圈然後從右側直接拍下,青色虛影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聲虎嘯從揮舞的棍子勁風中傳來,虛影,伏在棍子上,定眼一看是一隻威風的白虎。


    此刻,正伸著右爪重重拍下,前方也出現了一道極強的威壓,以至於地麵都龜裂開來,能量從上方凝聚成了一隻虎爪。


    “傘,…”


    範無咎剛想撐開傘,但是攻擊卻先行一步落下,重重打在了身上。


    身軀不自覺的佝僂起來,雙腳此時也彎了下去,辮子更是因為下蹲的慣性,還浮在空中。


    隨即,範無咎率先吐出了一口血,鮮血濺射到地麵上,卻被那威壓直接壓進土裏,隻留下深色的痕跡。


    範無咎麵部猙獰,幾秒的時間對他來說好像是過了一年一樣,因為全身都承受著宛如液壓機施加的壓力。


    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鮮血,牙齒已經被咬的生疼,重重喘了幾口粗氣,隨即說道。


    “先生,現在可否滿意了?這下我覺得應當兩清。”


    桀驁不馴地抬起消瘦的臉龐,戚十一從他的眼睛裏沒有看到驚慌,還有憤怒,隻有無限的戰意以及永不退縮的精神。


    戚十一牽了牽嘴角,兩邊都同時笑了起來,宛如摯友一般。


    “大哥,你別再追啦……”


    “不行,我女兒……”


    “什麽他妹的女兒,我毛都沒看見一個啊,你是不是名字說錯了。”


    “她就叫麗莎,你明明見過。”


    “我真服了,你去貼尋人啟事吧,大哥,追著我一個人,你把我宰了我都不知道啊。”


    “我女兒那麽熱情活潑,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你如實告訴我。”


    “你m!”


    卓矢也著實繃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擺爛了。


    見到卓矢坐在地上,距離幾米遠的男人也停下了腳步,問道。


    “你真的沒見過我女兒?”


    卓矢此時欲哭無淚,這啥都跟啥呀,早這麽說不就行了嗎?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沒見過你女兒什麽麗莎-貝克,我那裏真的沒有。”


    “我女兒很喜歡花。”


    “我那裏有一個人也很喜歡花,她叫艾瑪伍茲,你把她認你的女兒吧。”


    “她的臉上還有跟故事書裏小天使一樣的雀斑。”


    卓矢頓時偏過頭來,想到了什麽一般試探性的開口。


    “她是不是那個戴著草帽,穿個綠色圍裙,棕色的頭發?”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我之前見過她,她前兩個特征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那你還說沒有見過!”


    那男人又跑起來,卓矢嚇得又趕忙恢複了求生意誌,立刻一屁股坐起來繼續跑。


    “你他妹的都沒給我描述特征,上來就問我有沒有見到你的女兒?”


    “況且她如果真的是你女兒,那她的名字就叫艾瑪-伍茲,根本不是麗莎-貝克。”


    “不,她的名字就叫麗莎貝克,我的麗莎小天使!”


    “你有病啊!”


    ……


    終於,他們兩個又再一次跑累了。


    “呼,呼,大哥,你不是要聽你女兒最近怎麽樣嗎?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行,你要是敢騙我,你完蛋了。”


    “你女兒現在過的很好,有著自己的大房子,還有花園,之前您的寶貝女兒招待我用了花茶,還有曲奇餅幹。”


    “簡直像個小天使一樣,她還送了我禮物,之前還有人騷擾您的寶貝女兒,還是被我趕走了。”


    那男人一聽,雖然戴著麵具,但是能感覺到他的高興,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哈哈笑道。


    “是吧,我女兒小時候就特別善良,特別喜歡一些小動物,每次我帶他出去玩,看到一些小兔子什麽的,她都要放了。”


    “每次家中來客人,我都會讓麗莎出來,客人們都說她像小天使一樣可愛,這我永遠記得。”


    見到那人情緒穩定,卓矢也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暫時小命保住了。


    又怕不太穩定,然後繼續誇道。


    “是啊,你女兒真是一個貼心善良溫柔的女孩,而且有您這高大威武的父親,簡直是一個溫馨,不能再溫馨的家庭。”


    但是卓矢說完後,感覺氣氛不太對,對麵的男人頓時沉默不語,全身發抖,拳頭攥的特別緊。


    “誒誒,大哥,你怎麽了?”


    “之前的確是有一個很溫馨的家庭,但是!但是!被一個無恥的混蛋給破壞了!”


    “而那個混蛋正像你一樣花言巧語!”


    說著又重新動起來,明顯是氣急了。


    “我超!”


    卓矢連忙又跑起來,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


    跑著跑著看到幾十米遠的穆羅正和他的大豬一起。


    “嘿,我的夥伴,你要聽我新發明的拍手歌嗎?”


    那野豬原本正盯著繆羅看,但看到了旁邊被追的卓矢,連忙拱了拱穆羅,頭一直往旁邊撇去。


    穆羅像是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說道。


    “原來你想聽擺頭歌,好,我現在唱,嚕啦嚕啦嚕,嚕啦嚕啦嘿。”


    “我超。”


    眼看著穆羅指望不上了,於是就亂跑,一氣跑進了石頭堆成的廢墟當中,躲起了貓貓。


    “你在哪裏?趕快給我出來。我不會原諒你對我的欺騙!”


    “我靠,出來都不原諒,那我還幹嘛出來?”


    心中默默想到,卓矢又趕忙把身子往裏麵擠了擠。


    看著那個大塊頭在旁邊櫃子中拉開一下又一下,然後在旁邊到處尋找,最後走的越來越遠。


    這才鬆了口氣,緩緩走了出來。


    隨後拔腿就跑,立刻使出吃奶的勁跑到小木屋那邊。


    這一路上跑的風全都灌進自己的喉嚨裏,肺部特別幹燥,感覺快要炸了,裏麵熱,外麵冷,特別難受。


    但還是拿出小玩意,插進了機器裏麵,轉動一下,又開始破譯。


    雙手扶著機器的邊緣,身體的重心全都靠在了上麵,有氣無力的。


    胸部在劇烈的起伏著,但心中更多的還是慶幸,享受著死裏逃脫的快感。


    “我靠,如果艾瑪真有這麽一個易怒的爹,那還得了,艾瑪能過好嗎?”


    “幸虧她現在不跟那個瘋子在一起,否則指不定對艾瑪不好。”


    貪婪的用嘴把空氣大口大口的呼吸進肚子裏麵。


    現在的卓矢隻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感覺跟精神病院差不多,遊蕩著一些精神出問題的犯人。


    然後追著他這個正常人根本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然後就暴躁的追著他砍。


    “我到底來的是什麽一個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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