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幫我裝一下吧,最好是拿紙包一下。”


    克利切一點無所謂的長那個男人說道,隨手就將三條魚全都放在了男人的桌子上。


    皺著眉頭聞了聞自己的手,十分濃重的魚腥味而且還黏糊糊的,便提出了要用紙包起來。


    男人看著那三條魚吞了吞口水,不過還是告訴克利切自己隻能拿兩條,因為沒有更多的紙可以包起來了。


    剛才男人也是看了三條比巴掌要大的魚被衝昏了頭腦才說出了剛才的胡話,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都沒有那麽多的麵包於是十分歉意。


    “對了,我有個問題啊,就是這個麵包是怎麽來的…”


    克利切將手簡單的甩了甩先把手給晾幹一下,然後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那個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八塊麵包用紙分成兩大個包在一起,聽到克利切的話,男人也隻是抽了抽鼻子歎了口氣。


    “我是一群農耕者中比較幸運的,他們也有種子,但是就我這一家種的比較好,他們在我的麥子長熟過後也有向我討要一些種子,說用已經種出來麥子的種子種下去會長的好,但是很久過去後仍然是隻有我這裏長的好,其他的都大多數夭折長不出來了。”


    克利切點了點頭,伸出已經不再黏膩的手接過來那兩包東西,然後提起了櫃台上的一條魚直接離開這裏。


    那個男人看著那兩條魚已經在不斷的搓著手眼神裏難掩興奮,這麽一頓肉可是之前沒有想過的,而且還這麽大…


    …


    “喂,老板,我又來了。”


    走進了之前第一家的酒館,克利切拎著一條魚就來到了那個男人麵前。


    “嗯,怎麽了?”


    那個老板仍舊是一臉萎靡不振,全身是沒有力氣似的癱在吧台上,眼神一直盯著桌麵甚至見到來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忽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條魚,那條魚身上甚至還有水漬在鱗片上的反光,而老板也被這條忽然出現的魚給整蒙了,他猛的抬起頭看看是誰。


    “再給我來一瓶酒。”


    克利切隻是淡淡的開口伸手指了指後麵的櫃子,老板也隨即反應過來看清楚是早上那一個白嫖自己一瓶酒的人。


    但是現在他給了自己一條魚,已經把那瓶酒的情分給還清了甚至還有餘,老板也沒有墨跡,雖然不清楚怎麽搞到的但是還是利索的站起來幾步走到後麵,拉開櫃子拿一瓶酒放到吧台上。


    克利切在拿過酒後直接抱著那兩包東西徑直離開了這裏,後麵老板的詢問也全然不理會直接離開了。


    “看來這個人有點意思,很少能見到有人在接受幫助之後會還的人了…都是怪這個鬼地方!”


    看著桌子上的一條魚,老板已經不由得流下了淚。


    要知道他當時可是一位會調酒的學徒,自己的師傅要去淘金然後他也跟來想要發個財。


    雖然在淘金之前過的也不怎麽好,每天隻有麵包還有一些醃製肉之類的,但是自從被困在這裏,師傅身體不佳得病去世之後光憑他這門手藝到處搜集材料釀酒已經很難維持溫飽。


    這裏的人連最基本的吃飯都解決不了,又怎麽會來這裏找酒喝呢?所以他才會把一瓶酒送給克利切,因為根本沒有人要送出去也就當人情了。


    而現在那個自以為給了酒就不會還東西的人給了自己一條魚讓他覺得自己幫助別人是有用的,不禁讓他感歎還是有好人,然後流下了眼淚…


    “該死的,怎麽會這麽粘?放回去後必須得洗個手!”


    克利切抱著那兩個包起來的東西是用的小臂,兩個手掌則是翹起來在前麵滑稽的張開。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東西放回去再去洗手,於是下一秒便連帶著夾著的一瓶酒一包東西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喲~看起來我們這次真的遇到困難了呀~”


    阿凡提笑眯眯的看著正在絞盡腦汁思索怎麽出去的卓矢緩緩的開口,絲毫不擔心自己被困住的這一個事實。


    “嗯…”


    卓矢倒是有一個猜測是在地底下,但是這地下該怎麽去他也不知道,如果不去印證的話估計就真的沒有辦法出去了。


    正思考著呢,那窗戶外麵忽然傳來了克利切的聲音。


    “快點兒幫我接住東西,還有一瓶酒,我去洗個手。”


    卓矢連忙過去把克利切夾在手臂裏的東西抽出來抱在自己懷裏,手上還提著一瓶酒。


    把東西遞過去後克利切再一次消失了,而卓矢則是把東西輕輕放在地上繼續思考著如何出去的辦法。


    想到這裏卓矢不免想念起了遠在別處的愛麗絲。


    要是愛麗絲在這裏,借用她的能力不就可以直接把金子給移動到原本的位置順藤摸瓜找到原因了嗎。


    想到這不免煩躁的撓了撓頭皮,很可惜愛麗絲並不在這裏,而且愛麗絲也不可能以後會來到這裏。


    “哎呀,慢慢想唄~還能有什麽辦法呢~不要太著急…把一切梳理清楚就可以了~”


    阿凡提依舊是坐在那裏,甚至還悠閑的從包袱裏取出了一把扇子給旁邊的小毛驢還有自己扇扇風,小毛驢嗚啊嗚啊的發出幾聲叫聲。


    “哎呀,阿凡提先生…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


    說著,卓矢便不再開口又是煩躁的一陣抓耳撓腮,但是此時弗朗德卻走上前坐在卓矢旁邊拉著他的手臂。


    “我認同阿凡提先生說的話,卓矢先生,你也不要太過於焦慮了你可以先休息然後再來好好的理一下,也許這個屏障明天就消失了呢…”


    卓矢心說也不知道別人在這裏呆了多少年豈能是這麽巧明天就消失了,而且我們剛來就會消失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阿凡提那邊傳來一陣哼著小曲的聲音,正是阿凡提悠閑的哼著歌靠在牆壁上看著小毛驢手拿把扇扇著風。


    “啊!我得出去靜靜。”


    卓矢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翻過窗戶想要出去,但是在跨過之前不小心腳背被石頭壁絆了一腳直接整個人摔到地上。


    “哦,他沒事吧?聽聲音,這可摔的真疼。”


    弗朗德憂心忡忡的看著外麵剛跨過窗戶摔到地上不見蹤影,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起來扶著牆壁消失在窗戶口的卓矢。


    “哦,嗬嗬,他沒事的,他隻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阿凡提閉著眼睛依舊是一副享受,出來旅遊的心態,他當然也聽到卓矢摔倒的聲音了,但是他也沒有在意,每個人都會摔跤的嘛他之前也摔過跤。


    “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金子珠寶憑空出現,到底是出自哪裏?沒有任何東西會憑空出現,也沒有任何東西會憑空消失,一定有源頭,一定有源頭…”


    卓矢就這麽走在一片荒土上,忽然身後的影子動了動,從中冒出了兩隻眼睛在陰影中滴溜溜的轉…


    已經是下午很晚了,太陽已經西斜,天也有一些橙黃,但是還沒到徹底落下就在這裏漫無目的的走著,看到了遠處的湖。


    “罷了,先去湖邊看看吧。”


    如此想著便緩步走向了湖,在走的時候太陽依舊散發出那絢麗的光彩,隻不過不再是那麽炙熱煩躁了,反而是最後餘溫的溫暖。


    “走了走了,回去吧,今天又是沒有東西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被困在這裏多久了,如果當時傑姆拉住我的話我應該不會來這裏吧…”


    “這個人沒有見過,估計又是誤闖進來的可憐蟲。反正他和我們一樣了,都是這個該死的地方!”


    ……


    在靠近的時候一些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回去,所有人都盡早的在太陽沒下山之前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在路上他們有的結伴,有的孤身。


    一些人經過卓矢旁邊的時候總能聽見他們的閑言碎語,他們也沒有絲毫掩飾,一些是懊悔,一些是對於這個地方的憎惡,還有是對於新來的誤闖進來的卓矢表示憐憫。


    轉頭掃了一眼他們,他們已經是得到了遠遠低於外麵尋常人的身體素質,那些皮膚…臉頰…還有身形都無一不赤裸裸的向別人展示著他們在這裏經曆過的折磨…苦難。


    “這些人在這裏淘金,但是最終卻落入了黃金當中無法出來…是純粹的陷阱,還是有人刻意的陰謀…”


    卓矢想著,愈發覺得那張地圖有些古怪,如果當時真的是大批量複印的話那麽起點肯定是一個人數眾多的地方。


    根據陰謀論的話,那麽當時複印這些地圖並且大肆張貼宣傳的人引誘著那些貪婪而且心中還有一夜暴富心理的淘金者和賭徒。


    他們的僥幸心理驅使他們來到了這裏然後這個地方就像是豬籠草一樣,讓他們陷入黃金的蜜汁裏麵,想出去但是卻出不去了,最後隻得在這片土地被腐蝕的屍骨無存。


    抬眼便看見了在湖邊彎下腰,甩出一些東西在湖麵上泛起淡淡漣漪的人。


    靠近過去發現正是克利切,而他也正是在打水漂,此時他手裏拿著的並不是石頭,而是一些珠寶還有黃金。


    “喲,你來了,要不要和我一起來玩一下。”


    扔出一塊扁平的黃金後在湖麵上接連濺起水花的克利切站起來側目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卓矢,伸出拿著另一個金子的手並且發出了邀請。


    “克利切先生,這可是黃金啊,你就這麽用來打水漂了?”


    卓矢看著克利切伸出的手手心上正靜靜躺著的一塊黃金,怔怔的說道。


    “嗯,是嗎。”


    克利切淡淡的回複,隨後收回手放到身後麵彎下腰,金子脫手而出狠狠地朝著湖麵打去。


    那一塊金子就這麽在湖麵上蹦蹦跳跳的濺起了十幾道漣漪,隨後撲通一聲在了湖裏麵徹底沉默。


    隨後克利切拍了拍手,從兜裏又摸出來好幾個打磨光滑的金幣,上麵沒有圖案,但是扁平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我還以為這是路邊在太陽照射下才能發出反光的金色石頭呢…”


    橙黃的光打在金幣上流轉出一圈的反光,那一枚金幣就被克利切捏在兩個手指上搖晃著貼近卓矢的麵前。


    隨後克利切輕輕的笑了笑,又再一次將手伸到後麵,彎下腰,腰部發力,手瞬間甩到前麵,那一枚金幣也脫手而出直接打了差不多二十幾大大的漣漪。


    “怎麽,你不想玩玩看嗎,很好玩的。”


    克利切手上抓著的都是滿滿一把的金幣,因為伸到前麵而發出了清脆的碰撞,顯得更加沉甸甸的。


    “好,但是我可能不會打水漂…”


    卓矢慢吞吞的伸出手從克利切的手心上撿了幾枚比較大並且扁平的金幣,隨後握在手心裏。


    “沒事,照著我的樣子你也可以打出來。”


    克裏切在給他示範了一遍,並且還上手教卓矢手放在什麽位置,腰彎下幾度,經過浪費了幾十枚的金幣卓矢終於是懂得怎麽打水漂了。


    “好了,這下你可以自豪的跟外麵的人說你可是花了三十多枚的金幣才學習會打水漂了呢。”


    克利切微笑著看著卓矢,而卓矢手仍然是捏著一枚金幣正在腰部發力,狠狠將硬幣從手中劃出在湖麵上打了四個漣漪。


    “學習的很快嘛,你覺得拿金幣打和拿石頭打有什麽區別嗎。”


    克利切緩緩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然後點上,看著站起來的卓矢問道。


    “好像金幣的重量比石頭更重?打起來也更加難一點?”


    卓矢倒是直接將內心的想法直接說出來了,而克利切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又摸出一枚金幣直接扣在手上朝著湖麵彈了出去,噗咚一聲直接沉沒在裏麵。


    “體積相同的金子和石頭相比起來自然是金子更重一些,為什麽,因為拿著金子的人不舍得鬆手啊!哈哈哈!”


    “更別說拿金子打水漂了,就算是給別人,那金子也特別重隻能放在那人的手心裏,因為根本拿不起來呀!”


    看著克利切此時正一臉歡快的樣子,卓矢也不免覺得此刻他人還怪好的。


    “金子確實比石頭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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