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安趕忙將自己隱在暗處,等人離開便打算看看具體是怎麽回事。


    結果就聽這裏的和尚們在說什麽百川院賞劍大會,少師劍歸來,李相夷失蹤十年可惜等等。


    他頓時震驚不已,跑到寺門口才發現,這裏居然就是普渡寺。


    他當皇帝以後可是給普渡寺重建了的,比現在要輝煌大氣的多。


    所以他這是走了他娘的路穿越了嗎?隻是這裏有些奇怪,和他知道的信息根本對不上。


    他無奈隻得找了個小和尚問話,才把一切搞清楚。


    原來,這是個沒有他娘出現過的世界。那麽,他爹還活著嗎?


    他可是記得他爹當初中了碧茶之毒三年就解了,但若是不解,最多就可以撐十年罷了。


    想著百川院的賞劍大會,他決定先去看看。若是他爹活著,說不定也會去。


    在他趕到的時候,台上的一個紫衣人正在招呼眾人上台試少師劍。


    他爹的劍是誰都能碰的?


    李晴安有些生氣,果斷邁著婆娑步上前,一把將劍拿在了手中,結果卻發現是假的。


    他還沒發作,圍觀眾人卻炸了鍋:“婆娑步,是李相夷!”


    “李相夷果然沒死,他回來了。”


    “他看著好年輕啊!”


    “肯定是揚州慢!”


    “看著怎麽有種天潢貴胄的感覺?”


    “對,我都有點想跪下了。”


    “出息,不過我也有點。”


    “要不磕一個?”


    “傻子。”


    ……


    方多病激動的直跳腳:“我師父沒死,沒死,他回來了。”


    等他看清李晴安的臉時,頓時將目光投向了李蓮花:“你們怎麽長的這般相似?”


    不提台下人如何震驚,台上的四顧門舊人亦是震驚不已。


    李蓮花發現,除了個別人,大家看台上人的眼神,居然沒有一絲喜悅之情。隻有滿滿的戒備和質疑。


    隨即他將目光放在李晴安臉上,也是滿滿的疑惑。


    長的像還能理解,武功如何解釋?


    喬婉娩直接上前:“相夷,你回來了?你怎麽才回來?我找了你十年啊!”


    李晴安直接躲開:“離我遠點。”他可是有媳婦的人,得注意避嫌。


    喬婉娩不可置信:“相夷你,你在怪我是嗎?我不知道你會出事…我…”說著說著就淚如雨下。


    肖紫衿心疼的連忙上前去安撫,“李相夷,你太過分了。阿娩找了你十年,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李晴安斜睨了他們一眼,不怒自威:“為何拿一把假的少師來騙我?”


    他一身華麗張揚的紅衣,衣料飾品無一不精,看著滿身貴氣,與周邊人格格不入。


    此番話一出,讓有些心誌不堅的人直接磕了一個,發現不對又趕緊爬起來了。


    喬婉娩滿臉受傷的神色:“相夷,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李晴安煩躁的瞥了她一眼:“聒噪。”他還要找爹呢,沒空聽她在這哭哭啼啼的。


    喬婉娩頓時一噎,一時不知作何表情才好。


    肖紫衿見此,立馬就要去找李晴安麻煩:“你居然這麽對阿娩,我…”


    他還未怎樣,李晴安已經一掌把他打飛出去了,“滾。”


    笛飛聲在台下看的眼睛直放光,這個和李蓮花很像的人,很強。


    他又將目光放在李蓮花臉上,一時有些好奇,為什麽出現了兩個李相夷。


    不過明顯台上那個是能打的,台下的不能。


    頓時又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晴安不放。


    李蓮花則是懵逼狀態,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是何人,方多病的聲音完全被他屏蔽了。


    四顧門其他人見此有些尷尬,紀漢佛小聲問道:“門主,你怎麽了?”


    李相夷難道恨他們解散了四顧門,所以前來報複嗎?


    李晴安忽然想到了當年給他爹下毒的人叫雲彼丘,就住在百川院。


    他目光微凝,神色肅穆:“雲彼丘出來。”


    雲彼丘一怔,立馬上前:“見過門主。”


    李晴安突然笑了:“原來你就是雲彼丘啊!好樣的,真是好樣的。”話落直接出手廢了雲彼丘。


    眾人大驚,白江鶉揚聲:“門主你做什麽?”


    李晴安冷笑:“雲彼丘,當年給李相夷下碧茶之毒的時候,你有想過會有今天嗎?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你不該死,而是因為你不配。但你這個勾結外人害四顧門毀滅的叛徒,也應該昭告天下了。”


    讓他爹背了那麽久的鍋,怎麽能輕易就弄死了。


    雲彼丘神色淒然:“是我對不起門主,對不起大家。”隨即癱軟在台上。


    不提眾人嘩然,李蓮花震驚的看著李晴安,喃喃低語:“為何這些他都知道?”


    李晴安突然覺得不對,視線往台下一掃,立馬發現他爹還有笛飛聲包括小寶師兄都在看著他。


    他頓時眼睛一亮就想下去和人匯合,然後又想起現在的場麵,停了下來。


    他不耐煩的看著眾人:“我要真的少師劍,不要假的。”說罷將那劍震斷扔了出去。


    喬婉娩撿起來一看,發現果然不是少師。她有些不可置信,“這怎麽會,明明我找回真的少師了。相夷,你…”


    李晴安偷瞄了一眼人群中的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聽說你找了我十年?”


    喬婉娩立馬淚眼婆娑的回答:“相夷,你活著卻不來見我,是在怪我嗎?我隻是太累了…”


    李晴安不屑的笑了:“我…當年在東海邊待了三年養傷,沒見著有人去啊?你是帶人下海撈我撈了十年嗎?”


    喬婉娩頓時語塞:“相夷,我……”


    李晴安又問:“聽說你給我點了長明燈,但是沒寫名字是嗎?”


    喬婉娩紅著眼睛點頭:“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會出事。”


    李晴安直接無語,“多此一舉。李相夷若死了,你點了也白點,若沒死,更是白點。感動你自己罷了。”


    說罷不管喬婉娩傷心欲絕的模樣,直接對著四顧門舊人道:“當年一戰後我歸來,見你們將四顧門解散,且把所有的責任歸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就離開了。”


    不顧這些人難看的臉色,他繼續說:“如今這裏也隻有少師值得我走一趟罷了。”


    喬婉娩不可置信:“相夷,你是在怪我,怪我當年那封信是嗎?”


    李晴安無所謂的道:“這倒沒有,你喜歡不喜歡李相夷是你的自由。而且,我如今也已經娶妻生子了,以後各自安好吧!”


    此話一出,台下頓時又議論紛紛,關於李相夷活著回來的消息也立馬往外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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