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一直持續著為少年男子,修複著他身上的致命傷勢,在接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裏,葉然終於是將他身上所有嚴重的致命傷都給修複了,剩下的那些皮外傷就讓他自己慢慢養吧,靈力再多也不能浪費在這種不重要的傷勢上阿。


    功成的葉然此時也是感到一陣疲憊,這同時運用兩種不同的屬性靈力,來為少年男子療傷,還持續了一個時辰之久,葉然也不免有些脫力感,而顏輕靈見葉然做完了他能做的事後,也飄回了空間納芥內,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一刻鍾後,受傷的少年男子也漸漸的蘇醒了,他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葉然,他虛弱的出聲問道。


    “你是誰,這裏是山洞裏麵嗎?”


    聽到少年男子的聲音,葉然也是詫異得很,他也沒想到少年能如此快的就蘇醒了,於是葉然便回答道說:“對,這是你倒下的那處山洞,我隻是一個路人,我不是這銀州的人,我是銀州旁邊那寧州地域裏,南夏帝國的普通商人,算是個異鄉人吧,路過見你受傷昏死在在這裏,起了惻隱之心把你給救了回來。”


    少年男子聽了葉然的自述後,再看了下自身的身體情況,便能知曉這眼前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因為他受的致命傷可不少,他對於自己的傷勢可是挺了解的。


    在檢查到自身那幾處致命傷痕居然被修複如初,像從沒受到過這道傷害似的,少年男子便明了眼前的男子確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於是便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對準葉然的所在位置,重重的跪下,給葉然磕了一個響亮的響頭,然後便開口說道。


    “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小子無以為報,隻能給你磕幾下響頭,以明心意,小子不是有恩不報的人,隻是這條命還有家仇待報,等日後事了,必將為恩人供起長生牌位,祈求上天能讓恩人你長命百歲,無災無難。”


    說完這段話後,少年男子著手準備,對葉然重重的磕下幾個響頭了。


    生平最受不慣這些禮數的葉然,也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待少年男子準備磕頭之際,葉然伸出了他的腳,讓他磕到了自己的腳上,並伸手將他扶起,並大聲的對他說道。


    “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我領教了,我平生最不習慣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有什麽事情說開了便好嗎,何必搞這些儀式,小弟,我看你比我還小上幾歲似的,你今年多大,叫什麽名字,方不方便告訴我呢?”


    少年男子在葉然的攙扶下,坐在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之上,還很是虛弱的輕聲說道:“恩人說笑了,我倆素昧平生,第一次見麵你就把我的命給救了,現在說什麽方不方便的就見外了,我叫雲遜,今年十六,我受的傷有多重,我自己了解,尋常的百姓大夫是治不了的,必得是修煉者廢時廢力耗損自身靈力來救治才能將我救回來的,如此大恩,怎能不知呢?”


    葉然也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男子,居然能將現在的情勢看的如此通透,這觀人察事的本領也是讓葉然打從心底的佩服。


    剛才因為救命要緊,葉然也沒仔細的觀察眼前這少年男子的靈力修為,現在得閑了,葉然仔細觀察一看,這少年也是個天賦極佳的修煉天才,十六歲的年紀三重靈嬰境的靈力修為,看來剛才顏輕靈肯定是看出了他的潛質,才讓自己這般勠力的救治,果然最奸詐狡猾的還是她顏輕靈。


    葉然悠然的和雲遜說道:“你別看現在你的傷勢是恢複了,可是你不靜養兩三個月,你的致命傷還是會複發的,到時恐怕想救都救不了你了,兄弟,得悠著點。”


    雲遜輕輕的咳了兩聲後,虛弱的聲音開口說道:“恩人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小子的事情就不勞煩恩人您勞心了。”


    葉然眯著眼睛看著雲遜,心裏盤算著出門在外還是得用另外一個身份好,於是便輕聲的說道。


    “ 我比你虛長一歲,我叫葉封侯,封侯拜相的封侯,哈哈,家母想我將來有出息,給起的名字,你也別總是恩人恩人的叫了,我聽不習慣,你賞臉的話,就叫句葉大哥或者葉兄吧。”


    雲遜對於葉然這般灑脫的性格,也是極為欣賞,於是便開口說道:“既然葉大哥你有這般要求,我就按你的意思裏來,總之就是一句話,你的救命之恩,雲遜是不會忘記的。”


    葉然聽見雲遜對他在稱呼上的改口,這時聽到就舒服多了,他瞧著這雲遜的穿著也不像是高門大戶的人家,在這般年紀就達到三重靈嬰境,這也不是普通百姓家能供得起的,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葉然便對著雲遜問道。


    “雲小弟,我這般叫你,你不介意吧,我聽聞你有家仇要報,可你的身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死亡邊緣給你拉回來的,若你為了要報仇,這般不停醫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我今日這番耗時費力的功夫救治你又是為何呢?”


    雲遜此時也是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因為他保證不了在兩三個月內,完全保持靜養的狀態。


    葉然見雲遜默不作聲,心裏便猜想他是對自己的要求做不到,幹脆就以不說話了來應對,看來想從他口中知道他的家仇是怎麽回事,還必須得讓他放下心防才行。


    葉然思索了一會,終於對著沉默不語的雲遜開口,輕聲的說道。


    “雲小弟,我就奇怪了,怎麽你會倒在我尋到的這山洞裏,看來這是天意的安排阿,竟然讓境遇如此相近的我們相遇,這也是一種緣分,你得知道仇恨這東西,一但種下了,就不差那一時半會的時間急於報複,留得命在方能報仇,你若是連命都沒了,那不是讓仇人開懷大笑嗎?”


    “雲小弟,你知道嗎,我們其實是一路人,我這番上路也是為了報家仇而來的,隻是我和你不同,我不會莽撞無謀的去報仇,我會有計劃的等待適合的時機才去報複。”


    葉然知道想讓他開口說出他的情況就必須讓他放下他的心防,葉然現在索性就把自己的情況也說出來給他聽,畢竟隻有同是天涯淪落人才會明白彼此的心境想法。


    隨著葉然把他父母雙親被暗殺的情況,和毫無證據指控的仇人存在告訴給雲遜聽後,葉然觀察他的表情,似乎也發生了不少的微妙變化。


    當然顏輕靈的這部分葉然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所以這套故事他輕微的改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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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所以我要前往西湖龍州找我的那位小舅舅,就算我的小舅舅不能幫我報仇,我日後也會自己的努力去修行爭取早日親自手刃仇人,而不會逞一時之勇,因為那是毫無價值的犧牲。”


    “雲小兄弟,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家仇是什麽情況,但是有一句話你要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於這一時半會,而誤了自己的性命呢,這不值當。”


    在聽完葉然對他的勸解後,雲遜也是沒想到眼前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白發少年,竟然也和自己的情況如此相似,都是為了能報家仇而獨自孤身上路。


    這一刻雲遜也是徹底的放下了他的心防,他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


    “我....我......我本是這深藍城裏土生土長的人,我家是深藍城內雲苗鎮上的普通人家,我父母早逝,隻有一位姐姐把我養育長大,家裏的情況也不富裕,本來是個窮苦人家。”


    “但是隨著我八歲開相啟靈後,我的天賦顯露了出來,慢慢的我的天才之姿在這鎮上傳開了,之後在九歲的時候,被寒冰宮的使者到鎮上尋到了我,將我帶回寒冰宮內培養。”


    “到了寒冰宮後,我也是潛心修煉,想著隻要能早日提升自己的境界修為,那宮內對我的資源賞賜定會有不少,那我就能從裏麵節省出來一些,等休沐的時候拿回家去給姐姐,這樣姐姐就可以不用再幹那些粗活了。”


    “嚐到了第一次的甜頭之後,我便更努力的潛心修煉,想著這樣就能讓姐姐過上更幸福的生活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雲遜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從眼內流出來,嘩嘩的眼淚流個不停,葉然坐在他的旁邊並沒有出聲安慰他,因為葉然知道他需要一個宣泄的機會。


    所以葉然隻能伸出手來按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是給他加油給他增加勇氣之類的做派。


    “在寒冰宮內,我一直都是潛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在幾個月前,有一次我休沐時,幾個平時在宮內的同伴,說休沐期間沒事做,就不如隨我一同回去鎮上,看看我家鄉的風景人情。”


    說著說著雲遜就苦笑起來了,然後苦笑著繼續說道。


    “就是這夥人在隨我回到鎮上後,我把他們招待至家裏,我想著他們是同門,往日裏經常見麵的,他們又不是這裏的人,就索性接到我家來坐坐,然後在幫他們到鎮上尋處合適的酒店讓他們住下。”


    說到這裏時,雲遜的苦笑之聲就更大了。


    “可我竟也沒想到,這夥人竟然初次到我家做客時,就盯上了我姐姐,之後等我們休沐期結束後,我們便一起回到了宮內。”


    “在不久之後,一次外派的任務裏,他們和副宮主的兒子一起出了任務,想不到竟然在那次的任務路程裏,他們會路過我家的鎮上,他們一夥人當時帶著副宮主的兒子,一起到了我家來拜訪,當時隻有我姐姐一人在家。”


    “怎知道這副宮主的兒子,竟一眼就看上了我姐姐,說想要收我姐姐做妾,可我姐姐誓死不肯,誰曾想當天晚上這畜生,就強暴了我姐姐,而他們那夥人,在那畜生完事後的示意下,也一個一個的輪著去強暴我姐姐,事後我姐姐不堪受辱,留下信息給我後,便上吊自盡而亡。”


    雲遜的苦笑聲在說到這裏時,就轉為了哭泣的聲音。


    “可憐我竟然全然不知,等到休沐期回家後,才發現自盡而亡死去多日姐姐的屍體,還有她留給我的遺言書信,再加上我和街坊鄰裏打探一下當晚的情況,我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滿腔憤恨的我回到了寒冰宮之後,計劃著怎麽為我姐姐複仇,複仇後的我又怎麽能安然的全身而退,本來已經策劃好的一切,卻被前天傳回來的一個消息給打亂套了,也正是這道消息讓我的情緒失控接著暴走,當場就把那夥人裏的幾個人都給殺了,隻可惜除了那位首惡沒能殺掉,因為副宮主的兒子當時並不在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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