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楚王爺,王爺當然就是王爺,霸氣,不是什麽人都能學的。不過說起來那個叫翠蓮的姑娘,名字和她的音容笑貌對不上型號啊!本來還在想著好歹叫個好聽掉的名字,一聽到她的名字,還以為是哪個鄉下來的丫頭呢!


    本來還以為可以看到有人能夠對出第三聯的,現在全被那個自以為是的屠戶給攪了,就連擂台招親也隻好擱淺了!楚王爺一走,所有人都一哄而散,名叫沈良的公子還有叫方之航的公子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名叫翠蓮的姑娘,而叫翠蓮的姑娘則看著楚王爺。


    而楚王爺瞄向我,隻給了一句話:“看我幹嘛?英雄救美的又不是我,要麽是那兩位公子中選一個,要不然陶醉你娶了那個翠蓮姑娘,再不然就是讓她跟著咱們的王爺回府,反正王爺的府上也不差多個人,翠蓮姑娘的擂台招親已經被毀了,在想要找媒婆說親可是難上加難啊!就是不知道翠蓮姑娘怎麽想的。”


    剛才對上對聯的兩位公子倒是挺樂意的,隻要翠蓮姑娘點頭,馬上就可以成親的。陶醉則在邊上搖頭,表示不願意,至於王府,雖然說府上確實不差多一個人,但是沒有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陶醉開口道:“姑娘還是在兩位公子中挑一位把!”


    兩個人一聽要緊立馬就亮了,要是能夠娶這麽漂亮的姑娘回家多好,而且兩個人不至於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聊不上話,紅袖添香也算是美事一樁呢!至於陶醉,怎麽都算是粗人,大字不識幾個,怎麽可能和一個美嬌娘看雪看月亮,從討論詩詞歌賦到討論人生。楚王爺更加不可能瞧得上眼前的這個姑娘,就算楚王爺要娶側妃,那也得是有品級的大臣之女,哪裏輪得到她!


    隻聽見楚王爺冷不丁的開口:“宋玉留下來幫忙解決這姑娘的終身大事!”說完便走人去了其它地方。宋青、宋玉兄弟倆也是夠發黴的,跟了這樣一個主子,管的這叫什麽事!誰讓楚王爺是他們的主子呢,隻好聽吩咐辦事。宋玉看著翠蓮:“不知姑娘可否想好了!在下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讓姑娘決定。”


    翠蓮那叫一個楚楚可憐,淚眼汪汪的看著走遠了的楚王爺,知道以王爺的身份斷然是看不上她的,眼神便轉向了陶醉,陶醉更是冷漠:“姑娘還是快點做決定吧,我看這兩位公子儀表不凡,談吐也不俗,與姑娘到也匹配,陶某乃一介江湖莽夫,實在是配不上姑娘!”翠蓮再次轉向沈良和方之航兩人,那眼神,那臉色,豈是像看楚王爺或者陶醉的時候,這兩個公子哥別說跟楚王爺比了,就算是跟陶醉比,差的也不是一丁半點。


    之前還不覺得什麽,若是之前說什麽才子佳人,恐怕翠蓮還能接受,現在翠蓮哪裏看得上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呢。隻好楚楚可憐的說道:“翠蓮實在辜負兩位公子的厚愛,翠蓮已經決定終身不嫁,長伴青燈古佛。如果兩位公子沒什麽事的話就請回吧!”兩個人哪能不氣憤,到嘴的肥肉就這麽給溜走了,可是又能怎麽樣呢?論動手,就算是兩個人聯手也打不過陶醉一隻手。隻好幸幸的說了一聲告辭,便一甩衣袖走人了。


    等兩個公子哥走後,翠蓮也開口告辭了!誰知道翠蓮轉彎進入巷子之後便沒在往前走,而是轉身回來,悄悄的跟在我們身後。別說楚王爺和陶醉,還有宋玉完全無視翠蓮跟在身後,幾個人心裏有數,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把翠蓮給甩掉了。我和如意還有小月兒討論著花朝節的盛況,宋玉把人搞定之後很快就回來了:“二小姐,晚上的街道還要熱鬧呢,還有好多好吃的,還有猜燈謎活動呢!”


    而另外一邊翠蓮鍥而不舍的跟在我們身後,且不顧風塵仆仆,蓬頭垢麵,這一跟就是一個下午,眼看就到晚膳時間了,一行人自然是跑到快活樓裏去吃了,反正樓外樓也沒有生意,一行人在空蕩蕩的快活樓裏,盡然出現了包場的感覺,說好也不好。


    快活樓門外,翠蓮吃著路上隨手買的的大餅,艱難的吃著,連口熱湯都沒有,而樓外樓內另外一副場景,桌子上燙著火鍋,火盆上還烤著燒烤,半個月前滾的皮蛋也被涼拌著上的桌,隻有楚王爺可憐兮兮的喝著皮蛋瘦肉粥,伴著小菜,甭提多可憐了,最可氣的是陶醉從倉庫裏取了幾瓶酒,和掌櫃的,小五,小六還有尹鴻淵喝上了,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他自己身上有上的。


    現在有吃有喝的,怎麽能夠少了歌舞呢!快活樓雖然沒有舞,可還是有小曲可以聽的!當寶兒和貝兒姑娘正準備上台演唱時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翻來覆去隻有兩首歌,快活樓裏的幾個人早就聽膩了,如意說道:“小小,你什麽再寫新的曲子啊,寶兒和貝兒唱的兩首,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可不想再聽了!”


    “既然大家都這麽說了,今兒個高興,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為大家唱首吧!”趁著大家高興,能夠認識他們我也挺開心的,就當是為自己在ktv裏麵k歌好了,給他們唱首歌也不算什麽!看著外麵西沉的太陽,想著那首某電視劇裏的‘逍遙歎’真合適,笑著走向舞台:“唱的不好,大夥兒別聽的太認真啊!”說完這一句大火全笑了,門外的翠蓮不以為意,心裏暗自想著我能夠唱出什麽樣的小曲,能夠讓楚王爺高看我一眼,從而選擇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這時我已經開始唱了:“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舍不得我。”聽到這兩句歌詞,屋裏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門外,屋裏我依舊在唱著:“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壯誌淩雲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


    門外翠蓮似乎也聽愣了,不小心撞到了門,可是誰也沒有理會,繼續聽著。好似門外還有些路過的人也駐足聽了起來。“笑歎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路荒已歎,飽覽足跡沒人懂,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自嘲墨盡,千情萬怨已皆愁,曲終人散,發花鬢白紅顏歿,燭殘未覺與日爭輝圖消瘦,當淚幹血盈眶湧,白雪紛飛都成紅……”


    一曲唱畢,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姑娘好歌喉!不知此曲可有名字,在下實在不懂,姑娘如此寫的這樣的曲子!在下願意傾其所有,將全部家財奉送給姑娘,隻求再聽姑娘唱上一曲!”我冷冷一笑:“無可奉告,還有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跑過來都可以讓本姑娘開口的,還是請吧!”


    門外那人依舊不依不饒:“姑娘可知道在下是誰?”回到位子上的我慢慢悠悠的吃下一口菜後:“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隻要知道我自己是誰就行了!送客~”這回又輪不到陶醉出手,宋青、宋玉兄弟倆早就得到他們主子的旨意了,不過兩人剛走到門口,那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那人走之前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反正沒人當回事。吃完晚飯,掌櫃的便說道:“晚上我就不去了,年紀大了,玩不動了,你們幾個年紀還小,正是愛玩的時候,不過不要玩的太晚回來!太晚回來,路上不安全。”


    陶醉安慰掌櫃的:“放心吧!您看王爺身邊的兩個,隨便哪一個,身手都在我之上,再說王爺可是戰功赫赫的將軍,有誰會不開眼來招惹咱們的將軍王爺呢!我們今兒個可都是沾了王爺的光呢!”掌櫃的幹咳了一聲:“好了!好了!不耽誤你們出去玩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門,翠蓮依舊不死心的跟在後麵,跟一條甩不掉的尾巴氣的,嘴上說著以後終身不嫁,可是身體很誠實麽!小月兒突然大喊大叫起來:“小小姐姐,如意姐姐,你們快來幫幫我啊!這個燈謎實在是太難猜了,我猜不著,可是人家好想要那個獎品啊!”獎品是一個極漂亮的荷花花燈,難怪小丫頭走不動道了。


    走到小月兒旁邊後,如意隻是笑笑:“猜謎這事還是交給小小吧!我可不在行這個!”一看謎麵,我樂了,謎麵是——多一半。小月兒可著急了:“小小姐姐,你還笑,我都快緊張死了!萬一這謎語被別人猜出來了,那我……那我……”看著小月兒著急的樣子就想逗逗她:“那你怎麽樣?若是我猜出來了又怎麽樣?”小月兒一下子眼睛紅紅的,眼看就快哭出來了,陶醉趕忙幫腔:“我看你就是猜不出吧,猜不出就猜不出嘛?幹嘛惹小月兒哭啊!”我看了一眼陶醉:“怎麽?我不過是逗逗她罷了,你心疼了,還是說你動了的心思?”燈謎攤的老板不樂意了:“你們還猜不猜燈謎了,你們不猜,也不要擋著不讓別人猜啊!”這回輪到楚王爺不樂意了:“誰說我們不猜了,未央,還不快點把你的謎底告訴這位老板。”我笑道:“這個謎底再好猜不過了,多字的一半不就是夕陽的夕字麽!老板,你說是也不是。”


    燈謎攤老板先是一愣,敢緊的把蓮花花燈遞給了小月兒:“我這燈謎連著三年都沒有被人猜出來,今兒個居然被姑娘猜出來了,還請姑娘出題,算作剛才猜燈謎的謎資。”拿到花燈的小月兒立馬高興的往前跑了去,還差點撞到了別人,畢竟隻是十三四歲,還是小孩子心性,旁邊的陶醉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很快又傳來了小月兒的聲音:“如意姐姐,你快來看呐!”這回小月兒隻叫了如意,得,我還被記恨上了。看了兩三個節目才算是瞧明白了,是一些有才藝又到了出嫁年紀的姑娘在台上表演自己的才藝,好為自己博得一個好名聲,以後請媒婆來說媒也容易找到一個好歸宿。隻聽見小月兒和如意說道:“她們唱的曲子怎麽能夠和我們小小姐姐比呢!我們小小姐姐唱的才叫好呢!”


    我一聽,心髒忍不住抽搐起來,我是愁嫁的人嗎?很明顯,不是!可是有心人聽見了卻不是這麽想的,開口問道:“你的小小姐姐果真唱的比她們都要好?”說話的人是一個十分輕佻之人,小月兒自然不曉得問她的人出於什麽目的,還很自豪的拉著我:“這就是我的小小姐姐,你不信,等一下讓我姐姐上去唱上一曲便知真假了!”此刻我真想說我不認識她,我沒有這樣沒腦子的妹妹。


    這時正好沒有姑娘上去表演,我就無辜的被人推上了舞台,真個唱也不是,下台也不是,旁邊一個老者開口:“姑娘不必緊張,唱的不好也不要緊,今兒個花朝節就是為了給年輕人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說話的老人看起來像是個有些身份的人,至於是什麽身份可就猜不著了。


    我癟著嘴,勉為其難的說道:“反正人都上來了,丟臉就丟臉吧!那我開始唱了!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畫間透過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黃,夜靜謐窗紗微微亮,拂袖起舞於夢中嫵媚,相思蔓上心扉,她眷戀梨花淚,靜畫紅妝等誰歸,空留伊人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簾是為誰?啊~不見高軒,夜月明此時難為情。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喚醒枝芽,聽微風耳畔響,歎流水兮落花傷,誰在煙雲處琴聲長。”


    之前在快活樓門口要求我再唱一首的人此刻正在沿街一家商鋪的二樓,聽我唱的卷珠簾甚是歡喜:“小王果真沒看錯,此女之才,放眼我們整個東萊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說話的人正是來自花朝國東邊的東萊國,此人可是名副其實的東萊國大皇子,亦是太子,果真應了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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