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嗎?”


    上官念冷漠道:“從她選擇養小鬼那一刻起,她就應該有隨時會死的覺悟,作死之人,我為何要救。”


    司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師姐說得道理他都懂。


    但真的能做到見死不救嗎?


    哪怕對方是壞人……


    ……


    白時晏按下陶明助理的門鈴,按了兩下,門就被打開了。


    一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站在屋裏,目光疑惑地看向上官念三人:“你們找誰?”


    上官念:“韋助理,我們找你。”


    戚甜在旁邊提醒對方叫韋莊。


    韋莊推推眼鏡,沒有讓開的意思:“找我?我不認識你們,有什麽事嗎?”


    麵前三人一看就是身份高貴之人。


    但他印象中從未見過。


    “關於陶明跟戚甜的事,韋助理確定要在門口跟我們聊嗎?”上官念左右看了看,話裏有話。


    “你們先進來吧。”


    韋莊眼鏡下的目光閃爍,似乎也害怕鄰居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挪開步子,讓上官念三人進了屋。


    他把門帶上,不耐煩地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又戴了回去:“你想說什麽?”


    “韋助理就不好奇陶明是怎麽死的嗎?”


    “老板的死,自然有警察去查,我為什麽要好奇,真是莫名其妙……”


    上官念隨意在客廳的沙發坐下,悠悠道:“我聽說那天晚上,韋助理重施舊招給陶明送女人,可惜那晚沒成功,要是那女人跟警方提起這事,陶明這好好先生的形象怕是保不住了。”


    說話間。


    白時晏跟司懷將陽台門關上,並將客廳的窗戶全部放下……


    韋莊臉色大變,看到兩人奇怪的舉止,沒由來的心慌,他強裝鎮定,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報警!”


    “替天行道之一。”


    上官念抬手,打了個響指,客廳的燈一閃一閃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韋助理,你為什麽要害我?”


    韋莊下意識地往門口退,剛想摸索手機報警,耳邊就傳來戚甜的聲音,他頭皮發麻,緩慢地轉頭,戚甜七孔流血的死樣離他隻有一掌之遙!


    “啊!走開!不是我!你別找我!”


    韋莊嚇得大喊大叫,屁滾尿流地爬到門口,試圖開門逃跑,門把手卻被戚甜死死抓住。


    戚甜流著血淚,幽幽道:“我的死有你一半的功勞,我不找你,找誰啊?”


    這時,上官念默默地按下錄音鍵。


    韋莊害怕地雙手抱頭,眼鏡掉在地上,推卸責任:“真的不關我的事……這都是老板逼我做的……我就是個打工的,我也沒有辦法啊……你去找老板,都是老板的主意!”


    “我自然是找了陶明再來找你,你別以為你自己有多無辜,陶明死!你也得死!”


    “是……是你殺,殺了,老老板……”


    韋莊身體顫抖,聲音充滿了絕望!


    戚甜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雙手抓住韋莊的肩膀,用力往後麵甩去!


    在對方被摔得頭暈腦脹時,飄過去,坐在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陰森森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要不是你跟陶明給假口供,我就不會被世人誤會,我就不會死,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別……放……放……過……我……”韋莊死命拽開著戚甜的手,刺骨的寒意加上透不過氣,呼吸不上來,讓他的大腦缺氧,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我……去……自……首……”


    戚甜手裏的力度不著痕跡地鬆了一點。


    讓韋莊能把話說完整。


    “可笑!我都死了!你現在才來自首,未免遲了點!”


    “難……難道……你,你就不想,讓世人知道……知道你是清白的……你,你才是,才是受害者嗎?”


    “……”


    戚甜沒有說話,手的力度又鬆了一點,讓韋莊燃起生機,抓緊機會,一股腦門地把事情說出來。


    “我有證據!戚甜……我的證據!陶明指使我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我都有錄音跟聊天記錄……不但是你,還有別的女生……包括他拿錢堵住她們的嘴……這些……證據,我我都有……”


    “在哪!”


    “就在……就在我房間,房間的床底上,有,有個箱子……鑰,鑰匙我,我戴著。”


    戚甜的目光落在韋莊的脖子上,她毫不猶豫地一把拽下,往上官念三人的方向扔去,白時晏接住,提溜著司懷一起去了韋莊的房間。


    司懷一臉無奈,小聲嘟囔:“白哥,我能自己走。”


    白時晏挑眉:“哥這不是怕你腿軟嘛。”


    “……”


    戚甜看著求生欲極強的韋莊,依舊掐著他的脖子不放,冷聲道:“貪生怕死之徒!”


    韋莊苦笑:“我也是農村出來的……要,要是得罪陶明…我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錯!你這是狼狽為奸!你別玷汙農村二字!”戚甜氣憤道,恨不得立馬掐死這個虛偽之人,但她不能這麽做……


    大師也不會允許她這麽做。


    不能掐死,打……總是可以的吧。


    韋莊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突然被戚甜揍了一拳!


    而戚甜揍完,悄咪咪地看了上官念一眼,見她神情如初,沒有半點要責怪的意思,眼睛一亮,徹底放飛!


    一個右勾拳:“讓你害我!”


    一個左勾拳:“讓你隱瞞真相!”


    扣住韋莊的肩膀,拎起,拚命地甩圈:“讓你顛倒是非!”


    鬆手,讓韋莊狠狠地砸在地上,戚甜飄過去,一腳踹去:“讓你落井下石!”


    韋莊撞到牆上,戚甜衝過去,玩命地扇他耳光:“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垃圾……”


    上官念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檢查白時晏他們拿出來的證據,檢查沒問題後,就把東西放回盒子裏。


    “師姐,不會出人命吧?”


    司懷有些擔憂,畢竟死了人,被懷疑的是他們三個。


    上官念抬眸,看了眼緊張兮兮的司懷,淡聲道:“怕出人命就自己去勸住戚甜。”


    “怎,怎麽勸啊?”


    “念靜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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