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在關門時,看了月姨一眼,月姨便把二姨娘自殺的事說給了上官裴聽。


    上官裴聽完,什麽話都沒說。


    轉身就去了北苑。


    月姨待人走遠後,敲了敲門:“夫人,老爺走了。”


    屋裏傳出上官夫人的聲音。


    “月姨,上官雪那裏有阿錦盯著,你把小荷送走前,看能不能從她的嘴裏撬出點東西來。”


    “是,老奴現在就去辦。”


    ……


    月姨帶著倆個粗使丫鬟來到柴房。


    剛才把人給送來的。


    小荷跟小夏是親眼看到上官雪挨板子的,月姨一來,倆人不約而同地發抖,眼神裏滿滿的恐懼!


    月姨吩咐道:“去,把布取下來。”


    倆個粗使丫鬟上前,把堵住她們嘴的布給粗魯地扯了下來。


    剛扯開,她們就爭前恐後地求饒。


    小荷:“月姨……求您放過奴婢……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小夏:“冤枉啊月姨!別殺奴婢……奴婢沒想過要害大小姐的……是,是二小姐威脅奴婢……月姨您要信奴婢…奴婢句句真話!”


    可以看出,小夏沒小荷那麽多心眼。


    月姨冷冷地看向她們,最後眼神定在小夏身上:“你來說。”


    小夏回憶道:“那天二小姐的人把奴婢跟小荷給支走,說大小姐想吃街尾那家的龍酥糕,其實奴婢還沒走遠,就聽到大小姐喊救命的聲音,想回頭就被杏子她們給抓住,還說二小姐知道奴婢家的地址,奴婢要是敢亂講話,就會把奴婢家裏人給殺了,奴婢是真的害怕才沒有說實話……”


    月姨用看蠢貨的眼神看著小夏。


    “知情不報,你就不怕查明真相後,夫人把你全家給殺了嗎?”


    “奴婢……”


    “把她送去衙門。”


    小夏臉色一下子沒有了血色,爬過去,想抱住月姨的腿,被粗使丫鬟一把給抓住!


    “放過奴婢……求求您放過奴婢……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能去衙門…不要……”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月姨臉上沒有半絲的動容,眼神犀利盯著小荷,打開天窗說亮話:“從今日起,上官府就沒有二小姐,你再不從實招來,隻有死路一條,正如剛才所說,二小姐能殺的人,夫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誰才是上官府的主子,想必不用我多說。”


    小荷低頭,眼神閃爍,因為恐懼,不停在扣著手指頭,她知道,老實交代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但她死不承認,有可能會連累家人……


    她內心很煎熬,整個身體也抖得厲害。


    “奴婢全都說了,夫人會放過奴婢的家人嗎?”


    “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


    “……”


    “來人!”


    “說!奴婢說!奴婢全都說!”小荷將她跟上官雪的勾結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之前上官念大大小小的意外都是小荷在的裏應外合,她還收了不少上官雪的封口費……


    她的父母還因此在街上開起了小店。


    用的銀子都是的上官雪給的。


    小荷在證詞上簽字按手印後,就被帶離上官府,至於帶到哪裏,就另說了……


    月姨第一時間把證詞帶給上官夫人。


    “夫人,老奴把小夏送去衙門,小荷送走了。”


    “把證詞送去北苑,當著老爺的麵,一字不落地讀給他聽,讓他好好聽聽,那陰險毒辣的母女倆對我念兒做了什麽事!他要是心疼念兒就把那女人給我扔出去,要是舍不得,那從今往後,讓他別再踏入東苑半步!”


    上官夫人將證詞重重拍在桌上,心口就隱隱作痛!


    原來……


    念兒的身子弱都是她們母女幹的!


    ————


    北苑。


    月姨來到北苑時,上官裴正好在喂二姨娘喝藥。


    二姨娘在上官裴趕來北苑時。


    已經聽說南苑發生的事。


    她果斷與上官雪劃清界限,隻為保自己的兒子。


    在上官裴來到後,她碰巧在拿刀往原先的傷口劃去,但被上官裴給攔了下來,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跪在地上,邊哭邊說:“老爺,都是奴家的錯,要不是奴家教導無方,雪兒就不會生出此等的惡念,奴家自知沒臉再麵對您,您就讓奴家死了算了……”


    上官裴微微皺眉,眼神有所鬆動:“你起來再說。”


    “奴家把這條賤命賠給大小姐,隻願老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放過晟兒,他二姐姐做的事,他毫不知情,他是無辜的,老爺您能答應奴家嗎?”二姨娘搖頭,態度很堅決。


    “晟兒是本將軍的骨肉,本將軍不會因為上官雪做的混賬事而去遷怒他。”上官裴一用力,就將二姨娘從地上拉了起來,並把人扶到床上:“你亦如此,你教導無方固然有錯,但錯不至死,隻要你安安分分,本將軍不會要了你的命。”


    二姨娘順勢倒在上官裴裏痛哭。


    “是奴家辜負了老爺的厚愛……”


    “你不怪本將軍?”


    “奴家知道老爺對雪兒已經手下留情,不敢再用過多的奢望……”


    “你能這麽想,不枉本將軍的良苦用心,希望你也能斷得幹幹淨淨。”


    二姨娘能得到上官裴的寵愛,多半是因為她識時務,知進退,事事順著他,不與他唱反調。


    二姨娘擦著眼淚,柔聲道:“奴家就算再不舍,都不會讓老爺難做的,雪兒已經長大了,就算一個人在外頭,也餓不死,再不濟,也能去奴家的外家,老爺不用擔心。”


    上官裴點頭,讓二姨娘躺回去。


    “以後遇到事,別動不動就自殺,死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奴家實在想不到法子……”


    “不說這事,先把藥給喝了,至於念兒那……還是算了,你最近還是待在北苑,哪都別去。”


    “奴家聽老爺的。”


    上官裴變相的禁足讓二姨娘臉色變了變,但隻是一閃而過。


    二姨娘本以為這事算了結了。


    誰知,剛把碗裏最後一口藥喝完,就被月姨給打臉!


    “老爺,夫人有話讓老奴帶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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