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皇後娘娘,您這是要去見皇上嗎?”流煙見上官念往外走,跟了上去。


    “你看本宮是想見皇上的樣子嗎?”


    “這……”


    上官念笑了笑:“不為難你,本宮有事回鳳鸞宮,你就這樣跟皇上說。”


    流煙:“喏。”


    感覺皇後娘娘還蠻平易近人的。


    ……


    鳳鸞宮。


    “娘娘,您怎麽突然喝酒了呢?”


    上官念一進門,小桃就問了,她頭疼似地扶了扶額頭,擺擺手,選擇不回應,直接扯開話題。


    “小桃,大覺寺遠不遠?”


    “奴婢想想。”小桃低頭,掰了掰手指頭:“好像要一天時間呢。”


    “一天?坐馬車還是騎馬?”


    “當然是坐馬車了,我們又不會騎馬。”


    “我會啊,國師教的。”


    “……國師這麽厲害的嗎?”


    “不然怎麽叫國師。”


    被上官念天天掛在嘴邊,拿來忽悠人的某國師,不知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


    小桃跟上回寢宮的上官念。


    “娘娘,您想去大覺寺嗎?”


    她嗯了一聲。


    “去大覺寺做什麽?”


    “去問問不孕不育。”


    “啊?”小桃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叫做不孕不育?”


    她壓了壓嘴角,繼續胡說八道:“這都有些時日了,我這肚子也沒啥動靜,不得問問皇上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小桃一聽,嚇得東張西望,幸虧鳳鸞宮就她一個宮女,這話要是傳到皇上那,不死也得脫層皮。


    赤影:這可說不定。


    “娘娘,您要嚇死奴婢啊……”


    “怕啥,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小桃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娘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想笑就笑,想說就說。”


    上官念拿著一套男裝繞到屏風後麵換。


    小桃便邊笑邊說:“娘娘,那個……從大婚那天到今日,半月不到呢,就算懷上,也不會這麽快有反應的。”


    她探頭出來,明知故問:“是嗎?不過我還是想去問問。”


    小桃不放心:“娘娘,您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心意已決。”


    “這詞是這麽用的嗎?”


    “聽著就行。”


    上官念快速換裝,走了出來,揣了幾張銀票就往外走。


    “您一個人去,奴婢不放心啊。”


    “我出宮叫上大哥。”


    “那,那奴婢怎麽跟皇上說啊。”


    “實話實說。”


    “娘娘……您別逗奴婢了,會死的……”


    “好了,皇上問起來,你就當沒見到,什麽都不知道,拜拜。”上官念擺了擺手,當著小桃的麵,飛簷走壁,眨眼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


    不過,她有一句話是真的。


    就是會叫上上官錦,一起去。


    光看書怎麽行,得實踐啊。


    ————


    前往大覺寺的路上。


    “念念,你不是喝醉了嗎?”


    “服了,這皇宮是藏不住秘密了嗎?”


    上官錦笑了笑,委婉道:“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眼線在,加上你是皇後,一舉一動,自然無數雙眼睛盯著。”


    “說得有道理,我就不反駁了。”


    “明日上朝,禦史定會參你一本。”


    她無所謂地擺擺手:“意料之中的事,讓他參去。”


    “念念放心,皇上定會幫你駁回去。”


    “你為何這麽肯定?”


    “其實,自從立後以來,禦史參你成了常態,皇上不置可否,前些天,又明裏暗裏說皇上專寵不可,得雨露均沾,然後被皇上說得無話可說。”


    她有些好奇地扭頭,掃了上官錦一眼:“怎麽懟的?”


    上官錦憋笑道:“皇上說,你們這麽想雨露均沾就自己上,朕沒這體力,伺候一個就足夠了。”


    上官念被逗笑。


    腦海裏自動形成那些禦史被懟後,無言以對的表情,定是十分尷尬。


    不過……


    他有伺候過啊?


    說得跟真的一樣。


    …………


    禦書房。


    厲卿塵回到禦書房沒多久,蘇太傅就來了。


    “老臣見過皇上。”


    “先生不必多禮,今日怎麽想起進宮?”厲卿塵上前,親自,扶起了眼前的老人。


    蘇太傅一臉慈祥地看著男人:“多謝皇上,老臣很久沒進宮了,想來看看皇上。”


    厲卿塵笑了笑,把人帶到旁邊坐下。


    “先生,請坐。”


    “好。”


    他親自給對方倒上熱茶,開門見山道:“朕要是沒有猜錯,您是因為德妃進宮的。”


    被說中心思的蘇太傅沒有感到尷尬,反而爽朗地笑了起來。


    “果然,沒什麽可以逃過皇上的眼睛,”


    “先生過獎,請喝茶。”


    “多謝皇上。”蘇太傅雙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先生不必客氣,隨和點。”


    “聽皇上的。”


    厲卿塵見蘇太傅不知如何開口,抿了一口茶後,便自個兒挑起了話題:“先生,朕其實有解散後宮的計劃,德妃,您其實可以先接回去。”


    聞言,蘇太傅的反應是驚訝的。


    但沒有不解。


    因為自小看著厲卿塵長大。


    深知他的脾性。


    “皇上想好了?”


    “這是朕一直以來的想法,隻是時候未到。”


    “所以。”蘇太傅一臉姨媽笑:“皇後娘娘是皇上的選擇?”


    “正是。”


    “好,那老臣知道怎麽做了。”


    “朕讓淩海送您去永軒宮。”


    蘇太傅是笑著離開禦書房的,心想,這樣也好,免得然丫頭在宮裏日夜以淚洗麵。


    ……


    永軒宮。


    蘇慕然沒想到自己左等右等,等來這麽一個結果。


    “爺爺,為什麽啊?”


    “然丫頭,感情的事,哪有為什麽,趕緊收拾東西,隨我出宮。”


    蘇慕然坐著沒動,執拗道:“她上官念就這麽好嗎?皇上為她做到這個份上?”


    “然丫頭,慎言!”蘇太傅板起臉,嚴肅道:“誰允許你直呼皇後娘娘名諱,皇後娘娘有多好,這是由皇上來定奪的,與我們無關,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收拾東西,隨我出宮,別的心思,給我統統忘掉!”


    蘇慕然頭一回被蘇太傅凶。


    心裏有些發怵。


    她難過地站起來,不死心地再問一句:“皇上,真的會為了皇後,解散後宮嗎?”


    “皇上前兩天在朝上說過的話,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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