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呢你!別什麽髒水都往我兒子身上潑!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收拾你!”


    徐燕捂著臉,後退了半步,眼神一冷,揮手,還了對方一巴掌!


    “髒水?你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到底誰髒!”


    程橙見徐燕動手打他母親。


    上前就把徐燕推倒,惡狠狠道:“徐燕!你瘋了是嗎!連我媽都敢打!”


    張盡歡站在一旁,神情懵逼,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打……


    徐燕當即爬起身,忍著身體的不適,拿起旁邊的東西就往程橙的身上扔:“對!我就是瘋了!這都是你程橙逼我的!”


    程橙一邊躲,一邊罵:“你他媽給我清醒點!再不停手,別怪老子不客氣!”


    徐燕:“來啊!你最好把我打死!我告訴你程橙!我做鬼都不會讓你好過!”


    程橙見徐燕的態度不像是說說而已,咬了咬後牙槽,眼神隱忍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徐燕冷笑:“我想你死!”


    張盡歡緩過神,突然衝上前,逮住徐燕的頭發用力薅:“徐燕!你當我死了是嗎!還想我兒子死!你翅膀硬了是嗎?還敢動手打我!我現在就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看看,他們教的好女兒是怎麽尊重長輩的!”


    徐燕不甘示弱,立馬還手。


    跟張盡歡扭打在一塊。


    “打啊!讓大家知道,你兒子這個徹底爛透的人!說不準有一天為了錢,還把你送到某個男人的床上去!”徐燕笑著諷刺:“他是你兒子,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應該很樂意做這種事的!”


    “賤人!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你的好兒子,為了錢,心甘情願戴綠帽……把他的老婆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程橙臉色難看,怒吼道:“徐燕!你鬧夠沒有!”


    張盡歡也在這時。


    雙手突然沒了力氣。


    放開了徐燕。


    她的兒子,她了解。


    他現在的反應,讓她明白。


    徐燕說的事。


    他真幹了……


    她雖然不喜歡徐燕。


    但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她是接受不了的!


    這事要是傳出去。


    她是沒法活了。


    兒子就是她的臉麵。


    臉麵沒了,她哪有臉見人。


    張盡歡一氣之下,揮手給了程橙一耳光:“你糊塗啊!”


    程橙臉一抽,麵部顯得有些猙獰!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指責她們不體諒他的付出:“我賺到的錢,不都花在你們的身上嗎?我這麽做,不就是為了這個家能過上好日子嗎?沒有我,你們能住進這麽高檔的小區,能天天逛商場消費嗎?不就是睡了一覺,我都不介意,你在矯情什麽?”


    張盡歡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兒子,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樣,說不出一個字……


    徐燕被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畜生!我要報警!”


    “徐燕,你能不能別這麽天真,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有證據嗎?”程橙有恃無恐,威脅道:“別到時告不成,惹得一身騷,就算你不在乎臉麵,也想想你那教了一輩子書的父母。”


    “……”


    徐燕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張盡歡嚇得手忙腳亂:“徐燕!快!兒子!快叫救護車!”


    程橙拿起手機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想起一開始的人流單子。


    “媽,幫我搭把手……”


    “搭搭什麽手!叫救護車啊!”


    “不用,她應該剛做了人流,體力不支才暈倒的,你……你待會煮雞湯給她喝。”


    “……”


    ————


    張盡歡小心翼翼地看向上官念。


    “徐燕醒來後,整個人變得很平靜,不吵不鬧,也沒提報警的事……”


    “我心知理虧,就跟她說,讓她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我保證程橙會好好待她,原諒程橙這次,她聽完,突然就笑了……”


    “她說……”張盡歡的耳邊恍惚再次聽到徐燕那淒涼的笑聲,她雙手環抱自己,眼神中帶著恐懼:“我在你們眼裏是很賤的人嗎?他出軌,他讓別的男人睡了我,我還要跟他過下去,我是沒男人會死是嗎!”


    “徐燕的話讓我無地自容……”


    “我出了房間,把我兒子罵了一頓。”


    “他承認他在外麵有女人,但他保證不會跟徐燕離婚的,他讓我別管他的事……”


    “您說,我哪能不管啊,徐燕爸媽要是知道他幹的渾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天過後,我夜裏總是睡不著,覺得會有事發生……”


    “直到鬼節那晚……”


    “我兒子很晚才回來,我在房間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沒過多久,他就神色慌張地推開我的門,說……說徐燕自殺了……”


    “我當時想跑去看,他攔住了我……”


    “說,說……讓她死了算了……”


    這時,了空插了一嘴:“孽障!你們這是見死不救,是凶手,是要遭天譴的!”


    張盡歡小聲為自己開脫:“我想叫救護車的,可我兒子攔著我,我沒辦法啊……”


    上官念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張盡歡心虛的神情,看破不說破,讓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們等徐燕死透才報的警?”


    張盡歡點頭:“我兒子怕警察懷疑,就說他在客房睡的覺,發現時,已經晚了……”


    “警察後來查到徐燕自己去商場買的衣服跟刀,跟我們無關,這事是定為自殺結了案。”


    張盡歡說完,忐忑不安地瞄向上官念。


    “事情就是這樣……”


    “行。”上官念站起身,淡聲道:“那就跟我們去趟醫院。”


    張盡歡:“去醫院做什麽?我兒子還沒回來啊。”


    上官念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回了。”


    話音剛落。


    就聽到按密碼的聲音。


    程橙陰沉著臉推門走進來,當看到上官念的第一眼後,那臉就如同變色龍一般,秒變笑臉。


    “媽,這位是?”


    “她……”


    “要你命的人。”


    上官念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瞬移到程橙的麵前,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抵在牆上!


    動作快狠準!


    不給對方有任何的反應機會。


    “放……放……開……”


    “你媽沒告訴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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