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和顧方池見此,並沒有多問,直接點了點頭:“好,但是比賽完以後,我們就要退出,晚晚需要好好學習。”


    晚晚一聽,趕緊附和道:“顧方池也得好好學習,所以暑期一過,我就不能陪你玩兒遊戲了。”


    許陽讓晚晚來之前,心情都還有些忐忑,隻是,畢竟他知道蘇顧兩家是不缺錢的。


    可是他的人脈有限,說的不好聽一點,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除了搭上晚晚和顧方池,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他心情忐忑,希望二人能夠幫忙,可實際上心裏沒有抱一點希望。


    乍一聽二人答應下來,許陽眼眶頓時紅了。


    幾個深呼吸平複了自己的心情,許陽露出一個笑容:“如果我們拿到冠軍,你們放心,到時候錢我們五個人平分,咱們一人二十萬。”


    對於大多數少年來說,二十萬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但是在晚晚看來可能就是哮天犬脖子上掛著的一串金鏈子,顧方池眼中的一串數字。


    因此對於許陽“畫大餅”行為沒有任何激動的地方。


    許陽見二人臉上沒有任何激動,這才想起來二人是不缺錢的主兒。


    可今天解決了一大心事,許陽的心情很好。


    酷哥的臉上難得掛上笑容,非要請晚晚和顧方池去家裏吃飯。


    顧方池基本上不會在外麵吃飯,立馬就想開口拒絕,卻被許陽和晚晚連拖帶拽上了公交車。


    沒錯,就是公交車。


    顧方池這輩子都沒坐過。


    當上車司機讓掃碼付錢的時候,顧方池都沒有反應過來。


    別說顧方池,晚晚也沒有。


    還是許陽大方的掃了二維碼,帶著二人去了最後坐著。


    顧方池周身的氣質和公交車格格不入,哪怕從開始一句話沒說,還是有人頻頻回頭看去。


    好在許陽家離得不遠,坐了五六站就到了一座廉價的出租房。


    晚晚和顧方池都愣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如此繁華的帝都中心,旁邊就是全國最大的醫院,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如此殘破的出租屋。


    許陽見二人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垂下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還是晚晚最先反應過來:“許陽,你不是要請我們做客嗎,怎麽突然不走了啊?”


    顧方池也回過神,直接走到許陽身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淡淡的:“走吧。”


    雖然知道二人是寬自己的心,但是此時還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許陽帶著晚晚和顧方池上了樓,樓房不高,滿打滿算也不過八樓的樣子。


    建築是八十年代的建築,隻糊了水泥,看起來和偌大的城市格格不入。


    然而這棟老建築裏卻全是人,有年輕人帶著小孩兒,有年邁的老人。


    許陽來到四樓,停在了門口,一邊開門,一邊道:“這棟樓很多都是病患家屬,房租是附近最便宜的。”


    晚晚和顧方池都沒有說話,心裏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


    隻聽許陽接著道:“我爸在我八歲的時候在高架上摔下來死了,這麽多年都是我媽一直照顧我,初二那年我媽過馬路,被一輛酒駕的汽車撞倒在地,對方家裏有個患癌的母親三歲的孩子,壓根拿不出錢來。”


    “我前前後後找親戚借了五十幾萬,我媽的命是保住了,但成了植物人,就算是這樣,每個月還是需要高昂的醫藥費。”


    “所以你才不想讀書的對嗎?”


    許陽點點頭:“那會兒還不懂事,覺得打黑架來錢快,但是還好有你們,這些年學校給的獎勵還有外麵打工賺的錢,我媽的醫藥費勉強能夠維持。”


    許陽這會兒已經打開門,五十平方的屋子堆滿了雜物,一大半的地方都是放著廢舊的塑料瓶和置辦,沒有臥室,隻有一個客廳。


    客廳上躺著一個女人,手上還掛著水。


    許陽輕車熟路地檢查一番,繼續道:“這次比賽是個好機會,我無論如何也想試一試。”


    二十萬,至少上了大學,他不用憂愁自己目前後續的治療費用。


    如果運氣好的話,欠親戚的那些錢,他也可以慢慢開始還了。


    許陽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好想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但是晚晚卻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怎麽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紅著眼眶道:“你也太可憐了。”


    許陽:“……”


    這麽多年,哪怕是悲傷也變成了習以為常。


    然而看著晚晚握著他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時,許陽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好可憐。


    不過他最頭疼的就是小祖宗大哭,趕緊道:“別哭了,我覺得沒什麽,都習慣了。”


    本來是一句安慰,結果晚晚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的更凶了。


    許陽:“???”


    果然小姑娘的心就跟海底的定海神針一樣。


    估計是小姑娘的哭聲實在是太炸耳朵,正當許陽頭疼的時候,突然看見病床上的人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


    許陽:“!!!”


    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趕緊又看了一眼。


    然而期待的動作並沒有再出現。


    許陽一時間就像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這會兒晚晚感受到了許陽的情緒,忍不住問道:“怎,怎麽了?”


    許陽搖頭,目光止不住的失望:“可能是我看錯了,剛才我看見我媽動了。”


    聞言,晚晚的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我看看。”


    許陽剛準備說自己看錯了,畢竟自己目前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四年的時間,他不是沒有看錯過。


    可是還沒說出口,晚晚的手已經附到了自己母親的手腕上。


    “脈象低而無力,氣血不足,但是周身的氣運很足。”


    晚晚把完脈,突然又捏了捏許母其他地方的。


    “許陽,有針嗎?”


    許陽點了點頭。


    因為常年在醫院,家裏備著許多一次性的針頭。


    他下意識沒有問晚晚要幹什麽,直接轉身進房間拿了一個針頭出來。


    晚晚小心翼翼的撕開包裝,然後將針頭紮在了許母的手上。


    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流了出來,晚晚輕輕地用紙擦拭著血液,一邊慢慢的推進,一邊看床上人的表情。


    突然,晚晚覺得自己手上有了一絲輕輕地動靜。


    “許陽,趕緊送醫院,你媽可能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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