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說起往事,徐壽是越聽越熟悉,這些事情好像在哪聽到過。


    宥陽?探花郎?勇毅侯府?仁宗在位?難不成?


    “盛家!”


    徐壽反應過來,一拍桌子站起身後驚訝的叫道。


    那老仆聽到盛家兩個字,奇怪的看向徐壽,道:“侯爺既然知曉,那為何還要問我。”


    徐壽急忙道:“不不不,你繼續說,我知道的不多,你繼續。”


    那老仆看了眼徐壽,癟了癟嘴巴,便又開口道:“那探花郎在開榜後,在汴梁城遊街,我們勇毅侯府的大小姐一眼便看中,想要嫁給他,可是老侯爺並不同意......”


    那老仆大概是太過於老了的緣故,說起話來聲音斷斷續續的,徐壽不得不強打精神仔細的聽著。


    徐壽就在旁邊聽著,一直聽到老仆說:“如今那盛家庶子在揚州做通判,侯爺在出征之前還在祠堂念叨著大小姐呢,還說什麽姐弟此生恐怕無緣再次相見了...”


    徐壽聽到這裏,手一拍,從椅子上站起身子道:“我們收拾收拾,去揚州!”


    如果自己所料沒錯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應該是知否的世界了。


    自己前世的時候看過幾次知否,隻不過沒看全,劇情斷斷續續的,隻知道個大概。


    勇毅侯府就是盛家老太太的娘家,那個隻活在別人口中的勇毅侯府。


    去揚州看看,一是看看這盛老太太對勇毅侯府還是否有什麽感情,二來也好計算一下當今的時間線在什麽時候。


    ...


    三日後


    汴梁城南門,一輛華貴的馬車正打頭往城門處駛來,身後跟著長長的一條車隊。


    城門處聚滿了來圍觀的人群,城門附近的酒樓上窗戶大開,站滿了前來送行的勳貴。


    老勇毅侯在京中交友無數,平時待人也平易近人,更何況這次也是為國作戰而犧牲。


    如果不是官家的旨意讓人不敢妄動,此刻大家應該都在城門處好好安慰一下勇毅侯府的那個孩子,唉,看上去怪可憐的。


    車隊駛出汴梁城後,前頭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一個白麵少年郎,在隨從的幫助下,整理了一下衣袍後,鄭重的對汴京城門拱手行了個禮。


    徐壽站在城門口看著眼前的汴京心中道:“爺爺,爹,娘,大哥,我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回來拿回我勇毅侯府所應該擁有的一切!”


    隨後,在劉能的攙扶之下,坐上了馬車,一路向南走去。


    看著勇毅侯府的馬車走遠,路上的行人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這勇毅侯府在西夏打了敗仗,如今全家就剩下一個人了。”


    “官家說了,這是勇毅侯擅自開戰的,死不足惜啊。”


    “可惜了,你看那小郎君,文文弱弱的,如今卻被驅趕出去,不知心中何等悲涼。”


    “就你心疼他,你怎麽不說因為他們家,我們熙州被西夏屠城呢,他全家都死光才好呢!”


    “就是,就是!”


    城門附近的酒樓之上,勳貴聽著樓下的議論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勳貴們榮辱與共,可這次在文官與官家聯手壓製下,勳貴們毫無還手之力。


    “官家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再怎麽說勇毅侯也是為國捐軀啊”


    “噓,別說了,你不要命了啊,這事官家說了算,你永昌伯算老幾啊”


    “都別說了,噤聲,喝酒吧,以後別再討論這件事了,唉,這勇毅侯府如今算是已經完了。”


    “襄陽侯說得對,都別說了別說了,別為了個破落的侯府,再把自己給折進去,喝酒喝酒。”


    勳貴們可都知道這件事的起因,心中不由得對勇毅侯感覺不值得。


    但是這件事官家和士大夫已經對其定性,勳貴們也無法動搖,不敢替其分辯。


    就連送別都不敢出現在城門處,隻能在這酒樓內偷偷的為勇毅侯送上一送。


    樊樓的包房內,趙禎坐在主位之上聽著樓下對勇毅侯府的議論聲喝著酒,在他的麵前坐著兩位身穿儒袍的老者。


    趙禎道:“朕聽下方的議論之聲,實在是覺得對不住徐愛卿啊,這勇毅侯府為國捐軀,如今名聲還要收到如此折辱。”


    說罷,端起酒壺,倒了滿滿一杯酒,一仰頭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喝的太急還是什麽原因,喝完,趙禎低頭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都咳了出來。


    身後的內侍張茂則忙輕輕的拍打著趙禎的後背,幫他把氣理順。


    趙禎一抬手,製止住了張茂則的拍打,抬頭看向對麵兩位身穿儒袍的人道:“韓章,富弼,你們倆怎麽看。”


    韓章點了點頭道:“官家做的沒錯,如今隻是他勇毅侯府一家受辱,若是和西夏的戰端再開,大宋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被打破,那又是生靈塗炭。”


    富弼也道:“如今這勇毅侯徐壽在小的時候正是臣給他開的蒙,他從小體弱多病,不善武力,官家你這麽做,是在保護他。”


    趙禎看著前麵的兩人,思索片刻,道:“朕打算讓徐壽重組徐家軍。”


    說完,趙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看向了富弼。


    “什麽!重組徐家軍,官家你可知那徐壽現在是舉人,我大宋最年輕的舉人,曆史上最年輕的舉人,可謂是聰慧無比,乃是天生的文官啊,你讓他領兵,是不是有點糟蹋了。


    再說了,他那體弱的樣子,讓他去練兵,豈不是在害他嗎....”


    趙禎的話音剛落,富弼震驚的站起身子,拍了一下桌子反駁道。


    趙禎手一抬,製止住了富弼的發言,見張茂則又給杯中滿上了酒水,端起酒杯,也不喝,隻是看著杯中,好似在想些什麽。


    隨後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抹了抹下巴道:“這次是朕對不住勇毅侯了,也罷,就聽你的,徐壽的路就讓他自己去選擇吧。”


    韓章看了眼富弼,兩人對視點了點頭,一起拱手道:“官家英明。”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皇城司服飾的人推開包房的大門走了進來,繞過桌子在張茂則的耳邊說了句話後便退了出去。


    張茂則看了眼韓章富弼,臉上露出不方便的表情。趙禎見狀,沒好氣的道:“直接說吧,那徐壽打算去哪,是去他舅舅那裏嗎?”


    張茂則見狀,開口道:“根據皇城司的內線來報,是去揚州...揚州...”


    趙禎看著張茂則吞吞吐吐的樣子,怒道:“有什麽就說,他難不成還想去揚州造反不成!”


    張茂則一聽這話,立馬道:“不是不是,他是去揚州投奔徐氏...”


    說完看了眼趙禎,見其臉上露出一縷疑問,便小聲道:“勇毅侯長女...”


    趙禎恍然大悟,那丫頭啊,但是突然又想到:“他們兩家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說完自嘲一笑道:“也是,現在這勇毅侯府隻剩下徐壽一個人了,那趙宗全是個老實的,看到我這個想法,哪裏還敢再和勇毅侯府來往,況且徐壽還如此年幼,投奔親戚也隻能投奔她了,至於上一代的事情,便在他這裏便結束吧。”


    見韓章和富弼露出一股不解之色,趙禎也沒有解釋,反而跟張茂則道:“城外玉清觀,讓徐壽到那先去歇歇腳。”


    “你們倆今晚也跟朕去一趟玉清觀,看看這個剛襲爵的勇毅侯會怎麽選擇。”


    說罷,也不看二人的反應,帶著張茂則就走出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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