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離開皇宮後,在內侍的指引下,來到了澄園,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帶著華蘭和勇哥兒準備去城外祖墳祭拜一番。


    祖墳墓園被人打理的很幹淨,看來被留在汴京的莊戶們並沒有偷懶。


    楊家兄弟將馬車上的祭拜用品搬到墳前後,徐壽讓他們在墓園門口守著。


    徐壽則是帶著華蘭和勇哥兒祭拜起了爺爺父親大哥和母親。


    祭拜完之後,徐壽讓華蘭帶著孩子先回馬車之上,自己想留下和父母說說話。


    華蘭點了點頭,抱著孩子走遠。


    徐壽看著眼前的墳塋,一屁股坐在地上,撿起沒燒完的紙放進火盆中,低聲道:“爺爺,父親,大哥,現在勇毅侯府有了傳人,我也將軍隊練成,官家終於肯放我去熙州了。


    仇得一點一點報,我這次去熙州,定要將踏平西夏,屠盡所有的西夏皇族!


    等我下次回來,拿著西夏皇族的頭顱來祭拜你們。”


    說完這些,抹了抹眼淚,看向母親的墓碑道:“母親,舅舅那裏一切都好,你放心,我理解他的苦衷,我也知道是誰害了你,若不是官家當初的那一份聖旨,你也不至於...


    可現在,官家將華蘭和勇兒扣在汴京,我該怎麽辦才好啊...”


    徐壽看著墳塋,小聲的哭了起來。


    華蘭在馬車上左等右等,徐壽還是不回來,眼看天就要黑了,見四處都是墳塋,不由得有些害怕。


    “官人,我們該回家了!”


    徐壽聽到華蘭的呼喚,將眼淚擦幹,擠出一絲微笑,走向馬車。


    “剛剛與母親說了些話,有些耽擱了,我們回家吧。”


    ...


    徐壽一家住進澄園已經有幾日了,將家中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徐壽便把澄園的牌子換成勇毅侯府,還是請富大相公親自書寫的牌匾。


    但是對外還是習慣性的叫澄園。


    一切都處理完畢後,一大早徐壽便讓楊大郎去給積英巷盛家遞了信,邀請他們來澄園玩。


    正好趕上今日盛弘休沐,便套了幾個馬車,打算將家中的所有人都帶去澄園,好好的放鬆一下。


    最近哥兒們都考取了秀才,身心可是疲憊呢。


    正好趁這個時候,讓兩個哥兒放鬆一下。


    而且盛弘也迫不及待的想看一下自己的外孫子了。


    這可是自己第一個外孫子啊。


    而且日後可是能繼承爵位的!


    自從出生開始,老太太去看了一次,回來後便讚不絕口。


    自己在京中事務繁忙,前些時日官家安排的事情比較多,沒時間去揚州。


    現在徐壽和華蘭來到汴京,自己終於找到機會了,不等楊大郎說完,盛弘便迫不及待的讓東榮套馬車,王若弗更是讓劉媽媽將每個院子都通知一下,準備現在立刻馬上就過去。


    衛小娘因為是小娘,無法出門,長鬆才兩歲,怕遭了風寒,衛小娘便正好留在家中照看著長鬆。


    莊學究也對盛家走親訪友不感興趣,讓盛家廚房給他做了幾道菜,趁著今日學生不在,好好的喝一杯。


    於是盛弘就帶著幾個孩子們和老太太大娘子急急忙忙的上了馬車。


    正好老太太這幾日想華蘭和勇哥兒想的緊,昨日請安的時候還在念叨呢。


    馬不停蹄的到了澄園,正準備讓下人通報一下。


    畢竟第一次來,然而徐壽和華蘭早已經在門口等候,見盛家來了,徐壽對盛弘等人拱手後,便將其引進了門。


    孩子們剛進門,便被澄園給嚇到了。


    這麽大的園子,整個盛府所有的院子加在一起也沒有澄園前麵的花園大。


    而且聽說澄園後麵還有片小湖呢,這麽大的宅子,真不知道大姐夫和大姐姐怎麽住的過來的。


    澄園占地九十多畝,換算成麵積那就是六萬多平方米。


    徐壽見幾個丫頭看著花園發出陣陣驚呼便笑道:“花園中花兒開的可旺盛了,幾位妹妹們若是喜歡,可以過去看看。”


    幾個丫頭在得到徐壽的同意後,便嬉笑著往花園跑去。


    華蘭笑著讓彩摘叫幾個嬤嬤跟在後麵,保護著幾位妹妹。


    花園中假山什麽的比較多,萬一磕碰了,就不好了。


    這時,徐壽眼尖,見長柏長楓後麵還站著一個孩子,一直站在那裏不說話,便奇怪的問道:“長柏,你身後那位不介紹介紹?”


    長柏看了眼後麵,還在奇怪呢,自己家裏不就這麽多人,後麵哪來的人?


    往後一看,居然是齊衡。


    脫口而出:“小公爺,你怎麽來了?”


    齊衡今日早上來盛家上課,見長柏長楓都往馬車上鑽,也稀裏糊塗的帶著不為跟著上了車。


    齊衡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臉頓時就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徐壽一聽長柏叫小公爺就知道是誰了,走上前幾步道:“你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


    齊衡拱手道:“在下齊衡,見過勇毅侯。”


    其實上車後,聽到長柏兄弟二人的討論齊衡就知道不對了,但是已經上車了,臉皮薄沒辦法,隻能跟著一起走了。


    徐壽見齊衡臉色漲紅,知道這是個臉皮薄的,頓時來了興趣,打趣道:“聽說你與寧遠侯府有親?”


    齊衡想了一下,自己母親是襄陽侯獨女,襄陽侯和寧遠侯是一個祖宗,到了這一代,按照輩分來說,自己的母親是寧遠侯的侄女,那自己就是寧遠侯的侄孫了。


    “確實是有親,寧遠侯是我叔公。”


    徐壽憋笑道:“我與寧遠侯次子顧廷燁是兄弟,在家中行二,不知你該如何稱呼我?”


    齊衡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拱手作揖道:“齊衡見過二叔...”


    徐壽從戒指中取出一支紫檀毛筆,遞給了齊衡道:“大侄子,見麵禮拿去。”


    說罷,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長楓更是起哄道:“小公爺叫大姐夫二叔,豈不是也得叫我三叔了。”


    一旁的如蘭不知什麽時候溜達過來了,也起哄道:“那我豈不是五姑姑...”


    齊衡接過毛筆,臉色漲紅,眼看就要生氣了。


    徐壽拍了拍齊衡道:“開個玩笑,你我兩家無親,日後叫我二哥便是。”


    齊衡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將手中毛筆遞給不為好好的收好,對徐壽正式的拱手道:“齊衡見過二哥。”


    徐壽也回了個禮:“別誤會,這筆長柏長楓都有的。”


    齊衡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長柏長楓二人當成寶貝的毛筆是徐壽送的啊。


    平日裏都舍不得拿出來用,隻是偶爾碰到好文章的時候會拿出來用用。


    怪不得看的眼熟呢。


    齊衡笑著對徐壽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看著這毛筆,總覺得在哪見過似的。”


    徐壽笑笑,和長柏道:“我園子後麵有個魚塘,不知長柏可喜歡釣魚?”


    釣魚,聽著就很有意思。


    之前和母親去莊子上玩的時候,見過河邊的老者釣魚,可把他眼饞壞了。


    沒想到,在大姐夫家裏可以滿足這個願望。


    隻是不知道母親同不同意。


    徐壽看出長柏眼中的躍躍欲試,和其看向王若弗的試探。


    笑道:“若是想釣魚,那就去吧,嶽母大人那裏我去說。”


    長柏高興的點了點頭,帶著長楓和齊衡就跟著楊家兄弟去取魚竿去了。


    徐壽見長柏兄弟和如蘭姐妹們都玩去了,便看向華蘭那邊。


    盛老太太此時正在華蘭旁邊抱著勇哥兒逗弄呢。


    勇哥兒好像還認識這個自己滿月的時候來看過自己的祖母,一看到盛老太太就笑了起來。


    本來就白白胖胖的,一笑起來更是可愛。


    一旁的王若弗和盛弘探著腦袋看著老太太逗弄勇哥兒,二人眼饞壞了。


    這可是自己第一個外孫子啊,這麽大了,還從未見過呢。


    這時,徐壽走了過來,對盛老太太拱手道:“姑祖母,外麵涼,我們去裏麵坐著吃些點心吧。”


    盛老太太此時抱著勇哥兒的手也酸了,便將勇哥兒交給華蘭抱著。


    華蘭還沒接到,王若弗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了。


    一把將勇哥兒接住:“母親,你抱累了,換我抱會兒,我不累。”


    盛老太太見王若弗抱著勇哥兒笑得燦爛的樣子,笑道:“你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


    似乎忘了,自己剛剛抱著勇哥兒的時候,笑得比王若弗還燦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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