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聽了這話,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廷燁,想起了自己父親自從新皇登基後就一直留在家裏悶悶不樂,這幾日卻突然天天往外跑,自己還以為是官家要重新啟用父親了呢...


    可...可若是按照顧廷燁說的,那麽...


    齊衡想到這裏,連連搖頭,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顧二叔你在騙我是不是...”


    顧廷燁搖了搖頭:“這有什麽不可能,你想想,申家在晉南可是大族,家中屢出大員,若是你娶了他們家嫡女,那你齊國公府在朝堂之上,也能擺脫如今這尷尬的地位...”


    見齊衡聽了自己的話,失魂落魄的樣子,顧廷燁從樹樁上站起身來,走到齊衡的身側,在耳邊道:“若不是咱們有親,我才不願意與你說這些,你要記住,我們都是勳貴出身,遇事不能光想著自己,得多想想家族!”


    說罷,拍了拍齊衡的肩膀,對林子裏喊道:“長生出來吧,別躲著了!”


    齊衡轉頭看去,徐壽尷尬的從樹後走了出來,來到顧廷燁的麵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爆栗。


    在顧廷燁抱著頭慘叫痛呼之際,徐壽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對齊衡道:“你也別怪你父母,他們全都是為了你好。


    齊國公府不涉兵權,本就單薄,如今官家上位後,你齊國公府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若是他們不這樣做,你日後的路長不了...”


    對齊衡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徐壽來到顧廷燁身邊,踢了還在哀嚎的顧廷燁一腳:“別裝了,走吧!”


    顧廷燁嬉笑著揉著腦袋,跟在徐壽的身後走出了林子。


    ...


    馬球會結束後沒幾天,朝堂之上傳來了一則重磅消息。


    廣南西路反了!!!


    根據八百裏加急傳來的奏報,兗王舊部在禁軍押送兗王家眷去隴右的路上,劫走了兗王幼子,流竄到了南方,勾結數地防禦使,團練使...


    兗王幼子在兗王舊部的支持下自立為王,打著清君側的名號招兵買馬,如今叛軍已經完全占據了廣南西路,數萬大軍兵分兩路,正在往蜀中和廣南東路蠶食...


    另外大理國見大宋內亂,不知是為了自保還是什麽,也於邊境聚集了數萬兵馬...


    消息傳到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不知所措。


    軍隊造反...這在大宋還是頭一次,大臣們實在是沒什麽經驗啊!


    並且這裏麵還有趙家宗室存在,別看兗王死後被廢為庶人,可再怎麽說,他的子孫身上流淌著的也是皇室的血脈啊!


    這也算是藩王造反了吧!


    農民造反還可以用招安的方式處理,人家隻要給口飯,給個官就安穩了。


    可這藩王造反為的是什麽大家都清楚,難不成讓官家讓位給他?


    趙宗全倒是沉穩,看著大殿之中亂作一團的官員,咳嗽一聲道:“先安靜一下,不知各位愛卿可有對策?”


    大臣們聽到官家的話,紛紛停止了喧囂,可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出辦法來...


    大宋的精兵大都在北方,汴京附近的禁軍雖然多,可這是用來拱衛京都的,哪裏能隨意調動。


    再說了,上次先帝讓英國公調動了二十萬去隴右,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再加上宮變後,京郊大營裏也被清理掉了一批,還沒來得及補充兵員呢,此時京都附近的軍營也很是空虛啊!


    到哪裏調兵去鎮壓這場叛亂呢...


    趙宗全陰沉著臉掃視了大殿中的官員,在趙宗全的掃視下,官員都紛紛低下了腦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事情不好辦啊,若是辦砸了...


    趙宗全掃了眼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又問了一遍:“眾位愛卿可有對策!”


    見還沒人說話,趙宗全便開始了點名:“歐陽相公,依你看應該如何啊!”


    歐陽修聽官家點到自己,身子也是一顫,苦笑一聲站了出來,拿著笏板拱手道:“陛下,為今之際,隻能從北方調兵了...”


    所有人都知道南方兵馬不堪一用,京都兵馬又不能調動,隻能從北方調兵。


    可歐陽修又不說調動哪一支,簡直是一堆廢話...


    趙宗全眯著眼睛問道:“那依愛卿所言,應該調動哪一支啊?”


    歐陽修低著頭沉吟片刻,對趙宗全拱手道:“這是樞密院的職能,老臣就不越俎代庖了!”


    說罷,轉身回了原位,閉目養神起來。


    趙宗全見歐陽修如此,暗罵一聲,可又不能拿他怎麽樣...


    隻能看向參知政事樞密使張升,問道:“張樞密,你覺得該調動哪一支兵馬去南方鎮壓叛亂?”


    張升見歐陽修將問題踢給了他,心裏都快把歐陽修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但見官家問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拿著笏板拱手道:“依臣所見,應當調隴右軍!”


    先帝留下遺詔,隴右軍是為了收複幽雲十六州所設立,萬不可調動。


    張升知道,可他依舊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張升這話剛說出口,坐在趙宗全上方的太後大娘娘就嗬斥道:“張樞密,你難道不知道先帝交代過,隴右軍不可動嗎!”


    張升聽著大娘娘這話,立馬拱手請罪道:“臣一時忘了,還請大娘娘恕罪!”


    太後見張升認錯態度不錯,便信以為真,沒等趙宗全發話,就在圍簾後道了句:“無礙,退下吧,下次記住就行了。”


    張升美滋滋的退回了原位,也學著歐陽修的樣子閉起了眼睛。


    如今北方遼國的內鬥已經結束,新上位的皇帝耶律洪基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說不定哪天就南下了...


    所以現在北方的哪一支兵馬都不能調動。


    不然若是防線出了問題,北遼南下,那大宋就完了!


    真宗年間,北遼長驅直入,一直打到了離汴京不足百裏的澶州...


    若不是寇準勸著真宗禦駕親征,使得宋軍抵禦住了北遼的鐵蹄,我大宋在幾十年前可能就亡了...


    如今要調動北方的兵馬,這萬一誰提了出來,使北方的防線出了問題,北遼乘機南下。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他都是千古罪人,得記錄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至於南方的叛亂,那不還是姓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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