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狼的攻勢也撲麵而來。


    薑婉凝用折子戲的上半段擋住公狼的爪擊,鬆開折子戲的前兩節,抓著凝光刺向公狼的上牙膛。


    手裏抓著最後兩節折子戲拚成的小棍,往後一跳,用力一扯。母狼被鎖住了右前掌,被拽的一頭杵在了地上。


    凝光也被這一下帶的從公狼嘴裏滑了出來,回到了槍頭的位置,不帶一滴血。


    公狼剛剛幾乎已經咬在了薑婉凝的右臂上,右邊的袖子已經沒了,露出下麵的蛇皮衣。


    雖然沒有被咬傷,但公狼巨大的咬合力擠的姑姑胳膊有點不舒服。扶著肩膀甩甩胳膊,感覺好多了。


    用力扯回折子戲,母狼的右前爪被帶下來一塊皮肉。它的行動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暫時可以專心對付公狼了。


    但是薑婉凝知道,母狼不可能就這樣一直不動。所以要在它恢複行動力之前,想辦法先控製住公狼,再補刀母狼。


    適用於現在這個情況的暗香隻有半數。甲戌到癸未太輕,能不能射穿備毛都是問題。甲午到癸卯適合複雜地形,現在這個大平地的話,有點太花裏故哨了。


    甲辰到癸醜軌跡複雜,但是這種對手也不需要動這種沒必要腦筋。


    薑婉凝把凝光拆下來別在腰間,換上了有倒鉤的壬戌。


    把癸亥那頭藏在身後,偷偷踩進水泥地裏勾住。


    結果這個時候燈亮了。


    這個時機就很不妙了,原本薑婉凝的計劃是。對方撲上來的時候,把折子戲纏在對方的脖子上。再用另一頭鎖在水泥地裏,把公狼鎖在原地。


    然後自己趁機去補刀母狼,凝光和無影都在手裏。薑婉凝可以確定,不超過兩秒的時間,自己就可以砍下這個行動不便的母狼的腦袋。


    但是現在燈亮了,自己隻要一動,就會暴露藏在腳後的半截折子戲。


    公狼當然不會知道她想幹什麽,但對方做出了自己不理解的行為,那它不介意原地觀察一會。


    薑婉凝不怕它撲上來,現在就怕它不上來。


    牧歆葉快速適應著恢複的光明,看見母狼摔倒在血泊裏,趕緊把表上的手電開到最大。


    這樣就不會因為關燈,再次失去視線。


    看著還在和公狼對峙著的姑姑,那擔憂的眼神給了牧歆葉勇氣:[最起碼不要拖後腿。]


    牧歆葉重振精神:“姑姑不用擔心我,我能行!”


    薑婉凝見那邊還算有精神,給牧歆葉匯報戰況:“那隻母狼懷孕了,所以它不太會用牙,因為擔心孕吐。你隻需要小心它的爪子就好,但不代表它一定不會咬你。我這邊你不用擔心。”


    知道對方狀態不佳,牧歆葉給自己鼓了鼓勁。順風局都不會打,那不如回家睡覺。


    母狼起身,顛簸的衝向牧歆葉。薑婉凝現在不方便移動,她也相信,牧歆葉說行,那就是行。


    但是小動作還是要有的,衝著母狼甩出丙戌和丁亥。公狼見狀衝上前,用身體擋住。


    見對母狼進攻的直線距離被擋住,抽出甲午和乙未,衝著天上扔去:[本來還以為今天用不上呢。]。


    兩隻暗香以一個詭異的拋物線繞過公狼的頭頂,飛向母狼。


    公狼反應很快,原地跳起,用嘴接住了一支。另一支漏了過去,滑過母狼的皮毛,落在了牧歆葉腳邊。


    這種拋物線形式的暗器,力度自然不可能有直線的有殺傷力。所以幾乎隻刮掉了幾根狼毛,母狼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被攻擊了。


    但是對公狼還是造成了傷害,被它接住的那隻暗香釘在了它的上牙膛上。再加上剛剛凝光的那一刀,公狼嘴裏現在兩道傷口。


    公狼現在閉不上嘴,用舌頭舔出了紮在上牙膛上的倒刺,舔的滿嘴是血。


    公狼知道不能任由對方扔東西了,也不顧上薑婉凝的小動作,吐出嘴裏的倒刺就撲了上來。


    薑婉凝慶幸計劃沒有被打亂。這時燈又關了,公狼和薑婉凝已經習慣了,兩人的動作都沒有被影響。


    母狼也忍痛,衝向牧歆葉。因為表上的燈,牧歆葉看的很清楚,迎著母狼跑去。


    公狼揮掌,薑婉凝把折子戲叼在嘴裏,矮身躲開了公狼的嘴。左手抬起,護著自己的身體,硬挨了這一下。


    順著這一擊的力量側飛了出去,伸出右手抓住了公狼脖子上的長毛,身子一蕩,繞著公狼的脖子轉了一圈。


    左手在半空中拿下嘴裏的折子戲扔了出去。因為折子戲掛在了公狼的脖子上,所以並沒有直接飛出去。而是繞了公狼的脖子一圈,飛了回來。


    薑婉凝半空中一個轉體,用右手接住了飛回來的折子戲。中途抽空在下落的過程中,用左手抓著凝光,在公狼後背上狠狠劃了一刀。


    在落地之前衝著母狼的方向甩出凝光,最後借著落地的重力勢能,把右手上的壬戌狠狠插在地上。


    公狼突然被鎖在了地上,沒辦法轉頭,有些焦急。


    薑婉凝抽出腰間的無影,順著拔劍的動作在公狼的後腿上也劃了一刀。


    隻不過此時,黑暗中的無影隻看的見一個劍柄,所以無影的攻擊距離,純靠薑婉凝自己的感覺。


    甩出去的凝光在母狼的大腿內側劃了一刀,牧歆葉拿著唐刀衝向母狼,一個滑跪,在它的肚子下麵劃過,凝光在他的耳邊擦肩而過。


    唐刀雖然什麽都砍的動,但是這樣短時間的接觸,並沒有辦法造成太大的傷害,牧歆葉有種在給它修毛的錯覺。


    在母狼的肚子上淺淺劃了一刀,薑婉凝已經跑了過來。伸手接住了牧歆葉,一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提劍撲了上去:“剛才那下很帥哦~”


    牧歆葉還在回味剛剛那句誇獎,前麵傳來一聲狼吼。折子戲被扯斷,崩得到處都是。公狼顯然用了全力,脖子一圈的毛有明顯被勒過的痕跡,隻是幹嘔了兩下,就再次撲了過來。


    薑婉凝現在對著母狼的屁股,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也沒辦法給母狼造成什麽致命傷。抽刀挑斷了母狼的腳筋,母狼今晚是掀不起風浪了。


    突然樓下傳來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爆炸了一樣。兩人一時之間有點擔心樓下的薑然,結果下一秒,阿墨出現在了牧歆葉身邊,兩人頓時安下心來。


    ......


    站在石柱後麵,看著幼狼囂張的樣子我有些來氣。憑什麽我在這這麽緊張,你在那閑庭信步的舔爪子。時不時嘴裏突然發出一聲怪動靜,嚇唬一下幼狼。它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麽,隻能被迫站起來和我對峙。


    突然燈光線一暗,我頓時心裏一慌。不出意外的話阿墨現在不在我身邊,我站在石柱後麵。那麽幼狼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從左要麽從右。


    我沒辦法確定,所以隻能靠猜,猜錯了不說沒命也要重傷。一半一半的概率,已經不低了。


    但我不喜歡賭。


    關燈的瞬間,我把亮著光的手表從左邊扔了出去。


    就算打著手電,我也不可能在黑暗中鎖定它的身影。那麽黑暗中的手電反而會暴露我的位置,現在它是個累贅。


    把手表從左邊扔出,就在我打算從右邊出去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首先黑暗中它的視野比我清晰的多。


    其次,它不蠢,反應也比我迅速。那麽它可能完全看得清我扔出去的是什麽,也完全反應的過來從另一邊抓我。


    我一個轉身,也從左邊出去,手裏抓著的軟劍向著身後甩去。


    顯然,它比我預想的還要聰明。我擅自認為我隻給了它左右兩個選擇,但它自己找出了第三種。


    順著扔出去的手表上的光,我看見迎麵就是一個狼爪,身後傳來幼狼的哀嚎。


    它爪子從左邊抓我,狼頭在右邊截我。我向右跑的話是送到嘴裏,向左跑是被它塞進嘴裏。


    如果不是我甩了那一下,我現在已經在它嘴裏了。


    沒時間後怕,我結結實實的挨了它這一下。而它因為被我刺傷,縮了下頭,這才沒接住我。


    軟劍再次脫手,我倒飛了出去。


    好在阿墨接住了我,把唐刀抓在手裏。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再掉一次武器,我就要拿頭打了。


    感覺到阿墨離開了我的身邊,遠處傳來撕咬聲,我知道是阿墨在和它纏鬥。現在這個情況我不擔心阿墨,整個屋子都是黑的,包括雪狼的身上也是。


    所以阿墨甚至可以藏在它身上,隻露出一個頭咬它。


    我現在幫不上忙,隻需要站在原地等著就好。


    感覺到阿墨在我身邊來來回回,我知道它在擔心什麽。


    如果說阿墨在陰影裏像魚雷一樣的話,在光亮下就隻是條普通的蛇。如果它在撕咬的途中燈亮了的話,那它就要任人宰割了。所以它隻能少量多次的給幼狼注入毒液,這樣安全,但起效慢。麵前的毒液量,倒是更像在讓它開狂暴。


    突然燈亮了,阿墨停在我不遠的前麵。我抓緊後退一步,讓自己離光源更近,讓自己的影子更大更遠。見阿墨鑽進我的影子裏,我帶著它拔腿就跑。


    幼狼現在臉上掛著軟劍,但精神狀態依舊很亢奮,這說明阿墨的興奮劑在起作用。它的動作更快了,也更凶殘。但也並不是沒有好處,它現在腦子轉的慢了。


    “阿墨給我也來一下!”


    腳腕傳來刺痛,身體更加靈活,感官也更敏銳。


    我左躲右閃、連滾帶爬的被它追趕著。每次都是堪堪躲過,但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刮破了。要不是伊娃的裝備,我現在後背肯定會有幾道深深的抓痕。


    但讓我奇怪的是,我感覺我沒用上全力就能躲過它的攻擊,這很不尋常。


    等我發現我已經遠離了工廠中心,更接近邊緣的房間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上當了。


    沒有石柱和它周旋,我直線距離是跑不過他的。那我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躲進房間裏。


    姑姑說過,那是條死路。但我不進去是現在死,我進去還能拖一會,我沒得選。


    鑽進房間裏,幼狼收起了那副狂暴的樣子。看樣子它剛剛那副樣子也是裝的,我有種被耍了的挫敗感。它可比我狠多了,我剛剛還給它兩個選擇,它隻給我一個。


    幼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站在門口舔著爪子。犬科動物的唾液裏,都有一種可以止血的物質,現在它肉墊上的血已經被止住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砸著門,時不時伸出爪子往裏掏一掏,打擾我的思路。


    我到處看著,屋裏沒什麽用的上的。房間裏很幹淨,除了牆角的鐵絲就是灰。


    它的拆家能力挺強的,沒一會屋裏就已經滿是灰塵和碎磚了。


    顯然這間工廠已經被廢棄很久了,灰很大。


    灰?我想到了粉塵爆炸,但是現在我在裏麵,它在外麵。雖然我有火源,但這樣我等於和它同歸於盡,而且我覺得現在屋裏灰塵的濃度顯然是不夠的。


    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想個好辦法。現在就算它把整個牆拆了,屋裏的灰也不夠。而且如果真的讓它拆了,不滿足密閉空間的條件。


    我現在要快,要在它把這個牆完全拆開之前想到辦法。


    灰,顆粒物......


    我瞬間想到了伊娃的那瓶噴霧,我隻希望它裏麵不是純液體。


    瘋了一樣的滿屋噴,幼狼聽見聲音好奇的看了看,但沒當回事繼續刨門。


    我現在還要考慮該怎麽出去的同時,讓它堵著門。


    想到那劈啪作響的電閘,我看向了牆角的鐵絲。


    “阿墨,等燈再關了,你把這個鐵絲接到電箱上,小心別被電到。”


    我隻希望鐵絲夠長,且等我噴完再熄燈,且噴霧容量夠大。


    好在不負眾望,這瓶噴霧雖然小小一瓶,但是容量超大。小小的房間裏已經像起霧一樣,能見度不足半米了。


    我的計劃是燈熄燈了,阿墨把電線接到電箱上,我再把電線扔到它嘴裏。讓它因為觸電而渾身僵硬,然後我從縫隙爬出來,再引起粉塵爆炸。


    突然意識到,我從縫隙爬出去要是和它有身體接觸的話,那我豈不是也會觸電?


    但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希望防護服不導電。亦或者,姑姑他們解決的夠快,下來救我。


    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燈關了。感覺到阿墨已經走了,我直接把鐵絲扔進了幼狼的嘴裏。


    上一秒它還疑惑什麽東西掉到嘴裏了,下一秒就因為通電後的僵直死死的咬住了嘴巴。


    我盡量不去碰到它的身體,像是過低杠一樣。收下巴,縮腹部,從它嘴邊側麵的縫隙裏鑽出去。


    隱約聞到了一股焦味,我發現阿墨也被電的渾身抽搐。我一刀砍斷了電線,把點燃的火折子扔進屋裏。


    一聲巨響,我被氣浪掀飛了出去。緩了半天神,幼狼被炸的麵目全飛,原地抽搐著。


    我深知補刀的重要性,晃了晃腦袋。在暈過去之前,把唐刀狠狠的按進了幼狼的心髒。


    幼狼蹬了兩下腿,再沒了聲音。我也沒了力氣,栽倒在它的胸口。


    阿墨像是緩了過來,爬到了我的身邊。


    現在燈是暗的,我不確定阿墨的狀態。但我希望它要是還能動的話,可以去樓上幫忙,因為我感覺我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臉:“我得睡一會了,阿墨你要是還行的話,你去幫忙。”


    感覺身邊阿墨消失了,我兩眼一摸黑,昏了過去。


    隨著阿墨加入了戰鬥,牧歆葉就不用薑婉凝分心照顧了。


    公狼撲上來,牧歆葉直接被帶離了戰場。


    薑婉凝一矮身,躲開了公狼的撕咬。用肩膀頂著無影往上刺,原本想刺它的脖子。


    但因為公狼想縮頭,劍尖在公狼的脖子下麵開始,劃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的痕跡,一直延伸到下巴。


    薑婉凝往上一頂,無影從他的下巴對穿了過去,刺穿公狼的舌頭和上牙膛。


    感覺到公狼想張嘴,薑婉凝手腕一翻,公狼吃痛,順著薑婉凝用力的方向倒了過去。


    薑婉凝把它翻了過來,用無影把它的嘴釘在地上,死死按住它。阿墨也趁機纏在了它的脖子上,讓它窒息。


    薑婉凝想補刀,但是無影現在不能抽出來。折子戲斷了,凝光剛剛甩了出去。暗香是暗器,這個距離太近了,薑婉凝沒有好的發力姿勢。


    牧歆葉也想到了這點,趕緊上去補刀。


    對著公狼的胸口刺去,公狼的肋骨很硬。牧歆葉很用力的往裏推,感覺渾身都在用力似的。


    突然一個趔趄,唐刀突破了肋骨的防護,像是切豆腐一眼刺穿了公狼的心髒。


    公狼甚至發不出哀嚎聲,渾身抽搐了兩下,再沒了動靜。


    薑婉凝見公狼已經沒了呼吸,收回了無影。


    母狼還活著,但傷的很重,已經無力反抗了。


    薑婉凝蹲在母狼身邊,聲音很溫柔:“本來我們想送你們回去的,但你們二話不說就想吃了我們。所以我殺了你們一家,我覺得我沒錯。但是我其實很喜歡你們的,可是我還是要殺了你,因為你也不打算放過我們。”


    薑婉凝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母狼的肚子:“不過我可以幫你把你的孩子養大,我也會好好照顧它們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母狼像是聽懂了一樣,不再低吼,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母狼的羊水破了,薑婉凝滿身是血的給它接生。原本是沒到日子的,所以這些都是早產兒。


    此時阿墨已經把薑然駝了上來,薑然躺在公狼屍體上睡得香甜。阿墨被電的不輕,正在蛻皮。


    牧歆葉正打掃著戰場,一共甩出去了六枚暗香,四枚在公狼屍體上,一枚在地上,一枚在母狼身邊。


    兩枚插在地上的暗香,牧歆葉拔不出來,隻能等姑姑完事。


    折子戲的九節全找到了,蛇筋沒斷,隻不過是兩頭的扣子掉了。牧歆葉不會修,留給老薛。


    凝光在牆裏刺的很深,但是輕輕一拔就出來了。擦了下上麵的浮灰,還是和新的一樣。


    母狼的生產持續了很久,我中途醒了。看大家都沒事,我就放心了,阿墨蛻完皮,和新的一樣,隻不過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生了兩個之後,母狼給兩隻小狼舔幹淨了包膜。姑姑抱著它們喝上了人生第一口母乳,也是最後一口。


    生到第三個的時候,母狼咽了氣。老三卡在一半不上不下,我們上前給拽了出來。


    姑姑撕了包膜發現老三沒有呼吸,又是心肺複蘇,又是人工呼吸。老三最後終於是喘了氣,趁熱喝上了一口母乳。


    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姑姑,老三會被這一家吃掉。


    抱著三個‘薩摩耶’看了一眼,眼睛都沒睜開。我們站在姑姑身後很遠的位置上躲著。姑姑對著幾隻狼的屍體扇著青蛇蠱,扇了一會,幾頭狼的屍體就像是燒起來了一樣,開始快速融化。


    我們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姑姑不是法律可以束縛的。大半夜拿著無影走在街上,大家隻看的見一個劍柄。她就算當眾砍人,人們也隻會覺得是靈異事件,或者街頭魔術。


    凝光沾不到東西,就算扔到犯罪現場也查不出指紋。暗香更不用說了,中招的人,可能人都看不見。


    一切的善後交給青蛇蠱,保證不留一絲痕跡。


    意識到老薛可能真的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我倆有點打冷顫。


    好在姑姑是個心善的,換個人現在就已經是‘我不吃牛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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