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剛蒙蒙亮,整個陳塘關仿佛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隻是微微有了一絲蘇醒的跡象。


    此時,知縣衙門門口還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晨霧中,那霧氣輕柔地纏繞著,宛如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人看不真切。


    王根一身東廠錦衣衛的裝束,他身姿挺拔,步伐矯健,行動敏捷地來到了衙門口。


    他頭戴黑色的官帽,帽簷下那雙銳利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身上的錦衣在微弱的晨光中閃爍著暗暗的光澤,腰間的佩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


    王根的麵容緊繃,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索著此番前來的任務。


    他腳下的靴子踩在石板路上,發出輕微而又堅定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他不可動搖的決心。


    周圍的樹木在晨風中輕輕搖曳,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為他的到來而低語。


    負責門衛的衙役正靠著大門柱子,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突然,一陣輕微卻堅定的腳步聲傳來,他下意識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定睛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頓時嚇得他渾身一激靈,忙不迭地致禮。


    那點頭哈腰的樣子,簡直卑微到了極點,就像見到了閻王爺似的。


    “王大人,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知縣大人。” 衙役的聲音帶著顫抖,滿臉都是驚恐和諂媚。


    說完,他轉身便急衝衝地趕往後衙去了,一路上跑得跌跌撞撞,慌亂之中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那腳下的石板路似乎也在故意捉弄他,讓他幾次險些失去平衡。


    他邊跑邊在心裏暗暗叫苦:“這尊大佛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可千萬別出什麽岔子啊!”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的緊張而變得凝重起來,連那薄薄的晨霧似乎也變得更加壓抑了。


    十分鍾左右後,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錢秀峰衣衫不整地趕到了門口,頭發淩亂,腰帶也係得歪歪斜斜,臉上堆滿了卑微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被硬生生擠出來的,顯得極為不自然。


    “王大人,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他一邊說著,聲音裏帶著幾分討好和惶恐,一邊弓著身子,伸出一隻手引著王根往會議室走去。


    他的腳步略顯慌亂,眼神時不時瞟向王根,似乎在揣摩著對方的心思。


    此時,微風輕輕吹過,吹動了錢秀峰那淩亂的衣角,也讓他的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周圍的樹木靜靜地佇立著,仿佛也在冷眼旁觀這一幕。


    王根神氣十足地走著,雙手背在身後,步伐邁得又大又穩,腦袋高高揚起,下巴微微翹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


    心裏暗自得意,那得意勁兒就像一隻剛剛捕獲了獵物的獅子。


    他知道,要使喚好這些官員,就得把他們的尊嚴打趴下。


    在他看來,這些地方官員不過是他手中隨意擺弄的棋子,隻有讓他們心生畏懼,才能乖乖聽從東廠的指揮。


    這次故意在一大早突然造訪,就是為了打壓錢秀峰的銳氣,讓他知道東廠的厲害。


    他要讓錢秀峰明白,在東廠的威嚴麵前,他不過是一隻螻蟻,稍有不慎,就會被碾得粉碎。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可王根卻無心欣賞這景色,滿心都是即將得逞的快意。


    來到會議室,錢秀峰小心翼翼地作陪,那模樣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大氣都不敢出。


    他忙不迭地吩咐衙役趕緊奉上上等好茶,聲音裏都帶著顫抖。


    他心裏直打鼓,像是有一麵小鼓在胸腔裏不停地敲著。


    不知道這位王大人這趟來衙門究竟想幹嘛,隻覺得一陣緊張。


    錢秀峰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在這略顯陰涼的會議室裏,他卻感覺燥熱無比。


    “王大人,您喝茶。”錢秀峰陪著笑臉說道,那笑容裏藏著深深的不安和討好。


    王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卻不說話,隻是用眼角瞟了瞟錢秀峰。


    那眼神冰冷又犀利,仿佛能直直地刺進錢秀峰的心裏。


    茶杯中升騰起的熱氣繚繞著,讓王根的麵容顯得有些朦朧,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威嚴。


    錢秀峰越發心裏沒底,一顆心就像懸在半空的石頭,晃晃悠悠落不了地。


    他局促不安地搓著手,隻好硬著頭皮找話題閑聊。


    “王大人,最近東廠可忙?” 錢秀峰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和試探。


    “哼,該忙的自然忙。”王根冷冷地回答道,那語氣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凍住。


    就在這時,李主簿匆匆趕到了衙門。隻見他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汗水,衣服也有些淩亂。


    進來後趕忙致禮問候:“見過知縣大人,見過王大人。”


    他的聲音因為急促的呼吸而有些顫抖,眼神中透著惶恐和不安。


    會議室裏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連牆上掛著的字畫都感受到了這股壓抑,變得沉默不語。


    (2)


    錢秀峰見李主簿來了,心裏像是稍稍有了點底,便覺得可以談論正事了。


    他定了定神,先深吸一口氣,然後清了清嗓子,臉上依舊帶著客氣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詢問王根:“王大人,不知此次前來,需要知縣衙門做什麽支持性工作,您盡管開口。”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王根,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擔憂。


    王根也沒多話,隻見他麵無表情,動作幹脆利落地直接從懷裏掏出征收林家村土地一事的朝廷批文,隨手遞給了錢秀峰,冷冷地說道:“你看看這個。”


    此時,會議室裏安靜得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窗外,一隻小鳥飛落在枝頭,歪著頭好奇地向屋裏張望,似乎也想弄明白這屋裏的緊張氣氛因何而起。


    錢秀峰趕忙雙手接過批文,那紙張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錢秀峰接過批文,剛一看之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訝異。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內容。


    他心中暗道:“這事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都完全沒有經過知縣衙門的審議就到上麵去了,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麽?”


    他的心裏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無數個疑問和擔憂在腦海中交織。


    可他深知此刻的處境,不敢把這些想法表露出來,隻能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疑惑。


    但他不敢多說,也不敢多議論,隻是微微顫抖著雙手把批文轉給了李主簿查閱。


    此時,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線,可這絲毫沒有給房間帶來一絲溫暖和輕鬆的氛圍。


    李主簿看了後,眉頭緊皺,沉吟不語。


    他的目光在批文上不斷遊走,心裏卻在想:“這事搞不好,不死也會脫層皮啊?”


    他隻覺得一顆心直往下沉,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他仔細翻看這批文,那專注的神情仿佛要把每一個字都看穿、看透。


    發現的確是正規正式的各部聯合批準的批文,也就是說,征收林家村土地一事是經過京師各部門合議過的行動。


    每一頁紙在他手中都顯得無比沉重,每一個印章都像是壓在他心頭的巨石。


    李主簿檢查過批文後,緩緩抬起頭,向錢秀峰微微點頭示意批文是正規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那輕輕的點頭動作仿佛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此時,屋內的氣氛愈發沉重,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


    錢秀峰心中越發疑惑:“這事怎麽現在突然冒出來?”


    他在心裏不停地琢磨著,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臉上滿是不解和困惑。


    他狐疑不定地看著王根,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從王根的臉上或者嘴裏得到一些解釋。


    此刻的錢秀峰,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急切地渴望著一絲光亮。


    正當錢秀峰狐疑之際,王根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你們肯定有許多疑問,對吧?”


    王根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卻沒有帶來絲毫的輕鬆,反而讓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錢秀峰和李主簿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交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迷茫和不安。


    然後,他們默契地點了點頭,動作顯得有些機械和僵硬。


    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一陣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屋內的局麵感到不安。


    王根接著說:“你們想想,能夠由京師各部門直接討論決定的事情,是什麽性質?”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錢秀峰和李主簿,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人沉默不語,心裏都明白這事不簡單。


    他們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錢秀峰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李主簿則低垂著頭,不敢與王根對視。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隻有他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王根又說:“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們詳情,但相信兩位都明白,好奇心害死貓!不該問的就不要去打聽。”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錢秀峰和李主簿連忙應道:“是,是,我們明白。”


    他們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仿佛是被王根的氣勢所壓迫。


    此時,窗外的風愈發猛烈,吹得窗戶哐當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一絲不安的旋律。


    王根繼續說:“征收土地本身不是難事,這件事最難的是必須兩天內將‘林家村’搬遷清空;這屬於緊急事件。”


    他的語氣嚴肅而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錢秀峰皺了皺眉頭,臉上的愁雲愈發濃重,說:“王大人的意思是,在不造成民怨的前提下,快速有效地解決征收阻力,完成征收?”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不確定,眉頭緊鎖,仿佛那兩道眉毛是被沉重的責任壓彎的。


    “正是。”王根點了點頭。他的動作幹脆利落,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此時,屋內的氣氛仿佛凝結成了一塊堅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窗外,烏雲漸漸聚攏,天色也變得暗沉起來,似乎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艱難挑戰。


    “這就需要知縣衙門這邊全力做好這項工作。”王根強調道。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錢秀峰,語氣嚴肅而沉重,仿佛這是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錢秀峰麵露難色,他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苦著臉說道:“征地的真正緣由,我們衙門不得而知;那我們衙門如何說服村民們搬遷呢?”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和焦慮,雙手不停地搓動著,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根說:“這是你們權責範圍內的事了,由你們決定。”


    他的話語簡潔而冷漠,絲毫沒有給錢秀峰留下任何商量的餘地。


    此時,屋內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稀薄起來,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窗外,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樹枝劇烈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錢秀峰的困境而歎息。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主簿開口說:“兩位大人,我們就根據陳塘關傳說,說林家村位置地下實際連接東海,未來會有大規模的塌陷危險,所以對林家村進行疏散......”


    李主簿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會議室裏卻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似乎急於為這棘手的問題找到一個解決方案。


    錢秀峰打斷他的話:“等等,你剛才說得有理。”


    錢秀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急切地看向李主簿,臉上的難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此時,會議室裏的氣氛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不再是之前那般沉重壓抑。


    窗外,風漸漸小了,陽光努力從雲層中透出幾縷光線,照在房間的角落裏。


    錢秀峰轉頭問王根:“如果我們先按李主簿說的理由製造謠言,然後對林家村進行緊急疏散,並派駐部隊坐鎮,這樣村民們就會相信和配合;”


    “然後你們東廠入駐接管;接管之後,我們再來頒布這個征收土地的手續,相當於是為百姓善後,而且征收土地的補償標準搞高些,那麽,我相信這事就可以搞定了;”


    “王大人,您看這個執行順序怎麽樣?” 錢秀峰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語速急切,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晶瑩。


    王根沉吟了一會,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


    他心裏也覺得這樣應該是不錯的方案。


    他在心裏反複思量著每一個步驟可能出現的問題和風險,眼神時而專注,時而閃爍。


    房間裏安靜得隻能聽到王根手指的敲擊聲和眾人略顯緊張的呼吸聲。


    窗外,一隻蟬不知疲倦地鳴叫著,似乎也在等待著王根的決定。


    對東廠來說,隻要辦事目標達成,又不惹下民怨,那就可以了。


    這是東廠一貫的行事準則,他們隻求結果,過程如何並不重要,隻要能安穩收場,不激起民憤,便是萬事大吉。


    知縣衙門的實際執行難度,也確實是應該要考慮,否則,也容易掉鏈子,出事情的。


    錢秀峰和李主簿深知其中的艱難,他們清楚每一個環節都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狀況,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隻要您們覺得這樣合適,適合現在的實際情況,我們東廠沒有意見。”王根回複說。


    他的語氣依舊冷淡,但這句話卻讓錢秀峰和李主簿稍稍鬆了一口氣。


    此時,房間裏的緊張氣氛總算有所緩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也帶來了一絲希望。


    然而,眾人心裏都明白,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這隻是剛剛邁出的第一步。


    (3)


    錢秀峰說:“好,既然王大人也讚同,那我們就大致按以下方案來這樣執行這件事;這需要東廠來配合。”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目光炯炯地看著王根。


    “您說。”王根示意錢秀峰繼續。


    王根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專注。


    此時,會議室裏安靜極了,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窗外,微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也在傾聽著錢秀峰接下來的計劃。


    錢秀峰說:“第一步,王大人安排江湖人士和民間高人模樣的人士,在陳塘關散步‘林家村位置地下存在連接東海的大規模溶洞,可能出現大規模坍塌下陷災難’的傳言。”


    錢秀峰的表情嚴肅而認真,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緊緊盯著王根,似乎想要從王根的表情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王根點了點頭:“沒問題。”


    王根回答得幹淨利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果斷,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此時,屋內的氣氛稍稍輕鬆了一些,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淡淡的金色輪廓。


    窗外,鳥兒歡快地歌唱著,似乎也在為他們的計劃能夠順利推進而歡呼。


    錢秀峰接著說:“第二步,由王大人派遣朝廷官兵隊伍以‘公共災害預防’名義入駐林家村,緊急疏散村民,同時封閉村子。”


    錢秀峰的語氣沉穩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期待。


    “可以。”王根說道。


    王根回答得簡潔明了,他微微頷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讚許。


    此時,房間裏的氛圍愈發凝重,仿佛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窗外,陽光被雲層遮住,陰影逐漸籠罩了大地,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錢秀峰又說:“第三步,王大人派遣東廠人馬以‘秘密調查’名義入駐林家村,以製造有利輿論,壓製不滿的抱怨。”


    錢秀峰的語速加快,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王根,期待著對方肯定的回應。


    “明白。”王根應道。


    王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此時,屋內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沉重起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窗外,原本微風輕拂的樹枝也靜止不動,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等待著這場行動的開啟。


    錢秀峰最後說:“第四步,知縣衙門發布安撫救助政策,同時推出征地補償方案。”


    “征地補償——林家村安置到陳塘關北部的一個無名山腳下;土地麵積以 1:1.2 方式,優惠置換。”


    “財產補償——緊急疏散時,即刻登記財產情況;由衙門製定財產核價標準,按照核價標準的價值, 以 1:1.5 方式,進行補償。”


    “安置費用——安置工程由知縣縣衙指定的有資質的隊伍來承接,費用就由陳塘關縣財政來承擔。”


    錢秀峰一口氣說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擔憂。


    王根說:“這條件非常優惠了,村民應該會滿意的。”


    王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方案充滿了信心。


    李主簿也說:“這個方案非常惠民啊,村民應該會支持的。”


    李主簿附和著王根的話,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了許多。


    此時,會議室裏的氣氛終於有了一些緩和,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了進來,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窗外,一隻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仿佛也在為這個看似完美的方案而欣喜。


    錢秀峰說:“王大人,李主簿,那我們就按這方案執行,都同意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神中既有決斷又有一絲猶豫。


    王根和李主簿都表示同意。


    隨後大家散會,分頭安排去了。


    (4)


    錢秀峰回到自己的書房,心情依然沉重。


    書房裏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他緩緩走到書桌前,重重地坐了下來。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也不知道林家村的村民們會如何反應。


    每一個未知都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他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


    窗外的樹木鬱鬱蔥蔥,但在他眼中卻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而李主簿則在回去的路上,思考著如何具體實施這個方案。


    他的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出現的問題和應對之策。


    他覺得需要找一些可靠的人來幫忙散布謠言,還要確保官兵和東廠的人馬能夠順利入駐林家村。


    每一個細節都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


    他加快了腳步,準備立刻著手安排。


    風拂過他的衣角,卻無法吹散他心頭的陰霾。


    此時的林家村,村民們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變故。


    他們依然過著平靜的生活,早起的農夫在田間勞作,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的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孩子們在村頭嬉戲,歡聲笑語在空氣中回蕩。


    然而,一場風暴即將來臨,這個寧靜的村莊將麵臨巨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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