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傑猩紅著眼,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步步逼近張揚。


    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他媽的,背後搞我,還敢羞辱我!”


    賀建鴻見勢不妙,急忙想上前阻止,卻被蘇嬌然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讓他去,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張揚輕蔑地笑了笑,麵對陳明傑的逼近,他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領,語氣戲謔:


    “陳大少,說話要講證據,什麽叫背後搞你?自己蠢還要怪別人嗎?”


    “你……你胡說!”


    陳明傑氣急敗壞,猛地撲向張揚,揮起拳頭就朝他臉上砸去。


    張揚輕而易舉地側身躲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陳明傑的腕骨應聲而斷。


    “啊!”陳明傑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誰也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文質彬彬的張揚,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張揚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明傑,眼神冰冷得如同萬年寒冰:


    “就憑你這軟腳蝦,也敢跟我動手?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麵子上,我今天就廢了你!”


    他一腳踩在陳明傑的胸口,用力碾壓著,陳明傑疼得五官扭曲,卻無力反抗。


    陳明傑的臉扭曲著,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又像是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化作實質,將張揚吞噬。


    他踉蹌著,卻依然堅定地朝著張揚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張揚,你他媽就是個畜生!”


    陳明傑沙啞著嗓子,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嘴角的鮮血越流越多,染紅了襯衫,像是一朵朵妖冶的彼岸花,盛開在他瀕臨崩潰的邊緣。


    張揚輕蔑地笑了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領,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陳大少爺,說話注意點,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再躺一會兒。”


    “你……”


    陳明傑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現在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隻能無能狂怒。他恨,恨張揚的背叛,恨蘇嬌然的無情,更恨自己的無能。


    “怎麽?還想動手?”


    張揚向前逼近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德行,就憑你也配?”


    陳明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死死地盯著張揚,像是要將他刻進骨子裏,然後一點一點地折磨,一點一點地摧毀。


    “張揚,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清楚!”


    陳明傑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帶著刻骨的恨意。


    “我隨時奉陪。”


    張揚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仿佛根本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張揚,你……”


    陳明傑還想說什麽,卻被蘇嬌然打斷了。


    蘇嬌然走到張揚身邊,輕輕挽住他的胳膊,眼神冰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紅唇輕啟,聲音卻像是淬了冰渣:


    “還有誰有意見嗎?盡管說出來。”


    眾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蘇家大小姐。


    蘇嬌然滿意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張揚,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我們走吧。”


    張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陳明傑一眼,那眼神,冰冷,嘲諷,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張揚,你不得好死!”


    陳明傑聲嘶力竭地咒罵著,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張揚蹲下身,湊到他耳邊,語氣森冷:


    “我好不好死,還輪不到你來評判。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陳家,很快就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仿佛撣去什麽灰塵一般,然後摟著蘇嬌然,揚長而去。


    留下一地的狼藉,和目瞪口呆的眾人。


    賀建鴻看著這一幕,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咳嗽了兩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然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各位,今天這場鬧劇就到此為止吧。陳家的事,我老頭子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有一點,我希望各位能記住,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今天是陳家,明天,或許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家。”


    賀建鴻的話,像是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浪。眾人麵麵相覷,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賀建鴻的話像是一陣風,吹得在場眾人心底發寒。


    他們都是久經商場的老狐狸,自然明白賀老爺子話裏的意思。


    今天陳家倒了,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嗎?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有擔憂,有幸災樂禍,也有隱藏極深的貪婪。


    陳家的垮台,意味著巨大的利益空白,誰都想分一杯羹,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賀老先生說的是啊,商場如戰場,我們這些後生還是要多多學習。”


    一個身材矮胖,挺著啤酒肚的男人訕笑著附和道,眼神卻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是啊是啊,以後還得仰仗各位多多照顧。”


    另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也跟著說道,隻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虛偽。


    一時間,眾人紛紛開口,場麵熱鬧非凡,卻掩蓋不了每個人心中的算計和野心。


    賀建鴻是誰?那可是江城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連他都說出這種話,看來陳家這次是真的完了。


    陳明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飛舞。


    他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陳明傑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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