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陳誌剛見陳明昊許久未下樓,便拖著傷痛的身體,爬上了天台。


    隻見此刻的陳明昊身體微微顫抖,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陳明昊看見自己的愛徒,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夜晚還有些涼意。


    師徒二人天台聊了很久。


    輝河分會,今夜注定無眠。


    幾十名被困防空洞的人,雖然都已蘇醒,但卻對為何被抓,一無所知。


    至於傍晚時分發生的血腥屠殺,都是一臉懵。


    “昏迷?全部一起昏迷?”


    黃小明看著審訊報告,也是一陣頭大。


    拉回來這麽多人,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目前隻知道一個神秘的刀客,對執法隊出手了。


    而那名刀客還在陳明昊的搜查下逃脫了。


    簡直不可思議!


    “那名企圖逃跑的潛伏人員,有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說到雇傭軍,執法隊員忍不住捂住嘴笑了出來。


    “那就是一個逗比,叫囂著說他是一時大意,才被我們擊暈,非要和王凱單挑,現在還沒醒呢。”


    黃小明也是無奈一笑。


    “行了行了,等他醒來,仔細審問一下,我去交報告。”


    半個小時後,再次被擊暈的雇傭軍,才艱難的爬起身來,滿腔的怒火,讓他在審訊室瘋狂的咆哮。


    更是上演了一副外國雇傭軍錚錚鐵骨,誓死不招的戲碼。


    執法隊員王凱不得不暫時關閉的攝像頭。


    王凱隻是剛剛釋放了一階修行者的氣勢,那名罵罵咧咧的雇傭軍,便捂住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後退數步,靠在牆角瑟瑟發抖。


    經過一分鍾的友好交流,雇傭軍交代了一切。


    “我就是收錢辦事,跟蹤一個叫馬哥的人,將他的一切行蹤,匯報給老板,其他的什麽都沒幹。”


    “那防空洞門口的屍體,跟我無關啊。”


    王凱表情嚴肅,仔細做著筆錄。


    “少說廢話,還有什麽老實交代,不然後果自負。”


    “命案跟你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一切要看調查結果。”


    雇傭軍連忙點頭,心裏非常懊悔,好好的來什麽華國,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


    第二日清晨。


    正在家裏睡覺的黃慕傑,還在熟睡中,就被一陣轟鳴聲吵醒。


    罵罵咧咧的拉開窗簾,看見一群黑衣人正朝著自己的單元走來。


    本能的反應告訴他,這是來找他的。


    昨天夜裏本來雇傭軍應該向他匯報當天的情況,可是自己等了一夜都未收到消息。


    黃慕傑表情凝重,大腦快速運轉。


    “逃!”


    黃慕傑快速穿好衣物,直奔天台而去。


    天台有一處消防逃生係統,自己必須快速乘坐逃生係統逃離。


    時間爭分奪秒,黃慕傑不敢有一絲耽擱。


    同時他也打了個電話給管峰,讓他趕緊安排車輛,跟隨自己一起逃離。


    執法隊上樓,直奔黃慕傑的住所而去。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數次無果,也讓小組長王凱的心中有了一絲異樣。


    轟!~!


    一聲悶響!


    防盜門被輕鬆撞開!


    “報告!屋裏沒人。”


    “不過被窩淩亂,還有餘溫,應該剛走時間不長。”


    王凱雙眼微眯,表情凝重的沉聲說道。


    “搜!”


    “不放過大廈的每一個地方。”


    “通知警方,協調搜查,在各個路口,車站設卡。”


    “是!組長。”


    一大群執法隊員開始在各個樓層忙碌起來。


    黃慕傑打了一輛出租車,到達東城於管峰約好的地方。


    一輛黑色奧迪快速駛來。


    “黃經理!”


    “沒時間解釋了,上車再說。”


    管峰有些好奇的問道。


    “黃經理,為什麽這麽匆忙,是出什麽事了嗎?”


    黃慕傑臉色凝重的解釋道。


    “我有可能已經暴露了,剛剛我家樓下來了一群人,別人不知道,可我卻知曉他們的身份。”


    “如今你先安排我藏起來,帶一些錢財,晚上我們偷偷出城,去國外躲一段時間再說。”


    管峰頭腦炸裂,這哪兒跟哪兒啊。


    自己剛剛起步,就要跑路?


    “黃經理,你為什麽不跟公司說,讓東島人幫忙周旋周旋。”


    管峰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修行界的事,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麽,在他的常識裏,外國人花點錢,還有解決不了的事?


    認知狹隘害死人啊。


    管峰將黃慕傑安排在東城一處老式小區內,自己則去安排晚上逃跑的船隻,畢竟輝河有非常發達的水運,各種碼頭貨船,藏一兩個人,問題不大。


    小虎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猶豫再三開口說道。


    “峰哥,我們真的要逃?昨天剛剛成立了一個拆遷公司,也和政府領導打點了關係,就這樣放棄?”


    管峰冷笑道。


    “誰說我要逃,去nhk公司。”


    協會與輝河警察,開始滿城搜捕黃慕傑,這些消息,自然也能傳到nhk的高層耳朵裏。


    同時也派人控製了nhk化工廠,限製人員進出。


    “鬆中先生,您這事怎麽處理?”


    鬆中英哉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找到黃慕傑,讓他消失。”


    “是!”


    手下剛剛準備離開,秘書便敲門進來。


    “鬆中先生,門衛說,有一個人來找公司董事會成員,說是黃慕傑讓他來的。”


    鬆中英哉眼中寒光閃過,冷笑道。


    “帶他進來。”


    辦公室內氣氛詭異。


    管峰站在一旁等待問話,可鬆中英哉卻在處理手中的事務,並未理睬。


    在進辦公室大門前,手下的人就從管峰口中,問出了黃慕傑的藏身之地,此刻正急速趕往那裏。


    啪!


    鬆中英哉丟下手中的鋼筆,看著低頭不語的管峰,隻見對方沒有絲毫不耐煩的表現,從進門後始終保持一樣。


    “說說吧,為什麽要出賣黃慕傑,來我這裏通風報信。”


    管峰不卑不亢,先是鞠躬行禮,淡淡的說道。


    “嚴格來說我對黃慕傑不存在背叛,首先他是替您,替東島國傳達指令,而我是為東島國辦事,他暴露身份要逃,作為您手下的辦事人,我有必要向您匯報。”


    “另外一點,富貴險中求,我不甘心一輩子這樣活著,我想成為您得力的手下,替您在輝河處理一切您不想髒手的事。”


    說完管峰再度鞠躬,不再起身。


    鬆中英哉冷笑一聲,並未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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