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刀閣宴會廳。


    幾位江南聯盟的長老與陳瑜商議過後,最終還是決定吃過午飯,下午再切磋武藝。


    宴會廳內。江南聯盟的眾多年輕弟子終於見到了陳明昊,此時的陳明昊就像一柄霸刀,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氣息,無敵的王者氣息,犀利的眼神讓一群普通弟子心生恐懼。


    魏恒也收起了輕敵之心,他的看得出來,劍皇並沒有誇大其詞,眼前這人確實有幾把刷子,氣息穩定,靈氣雄厚,怕是修為不會低於他。


    “明昊兄,我敬你一杯。”


    魏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說道。


    “想不到藏刀閣還有明昊兄這般人物,希望下午的對決,不要讓在下失望。”


    陳明昊也不含糊,半斤一杯的高度白酒,也是一飲而盡。


    “你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倒是你這位所謂的劍閣首席,希望你不是隻會逞口舌之能。”


    魏恒微微一笑,昂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對決的渴望,他是天才,是江南劍閣難得一見的天才,在他決定學劍的那一刻,他的目標隻有一人,劍神袁天風,他自信給他三十載,他就是下一位劍神。


    “下午你就知道,期待和你的對決。”


    言罷轉身離開。


    此時!


    陳明啟拿著酒壺緩步走到陳明昊麵前,給他倒了一杯酒,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


    “二師兄,我先前對小師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希望師兄諒解,都是我一時心急,胡說八道。”


    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白酒,隻不過眼神時不時瞟向陳明昊,有意閃躲,不敢正視。


    陳明啟的表現自然逃不過陳明昊的眼神,隻不過他並沒有多想,隻是心中忽然有些心軟,這些年是不是對他太過嚴厲,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自己也算他半個大哥。


    陳明昊拍拍陳明啟的肩膀,輕聲說道。


    “事情過去就算了,小師妹選擇誰是她的權利,你我師兄弟,不要為這件事鬧得不愉快了。”


    “謝謝師兄,我知道了師兄,我以後不會在對小師妹有任何想法了。”


    眼見對方開竅,陳明昊非常開心,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緩和自己和師父的關係,畢竟養育多年,有養育之恩,授業之恩,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和師門分道揚鑣。


    咕嘟!!!


    陳明昊舉起酒杯,飲下陳明啟到的那杯酒。


    剛剛放下酒杯,陳明昊便眉頭一緊。


    陳明啟看到眼前一幕,頓時大汗淋漓。


    “這酒······是師傅珍藏的青花汾?”


    “是···是的。”


    陳明昊有些哭笑不得,這瓶酒是師父珍藏多年的青花,眼下卻被陳明啟偷偷拿出來喝了,還是為了給自己賠罪喝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高興了。


    “既然給師兄賠罪,當然要喝最好的酒,酒不就是拿來喝的嘛,放那裏有什麽意思,你放心吧,爹那邊回頭我去說,絕不會連累師兄。”


    陳明昊搖搖頭,心情也頓時好了一些。


    “既然是拿給我喝的,哪能要你背鍋,回頭我去師父他老人家那裏賠罪,大不了去思過崖住半年。”


    “···········”


    哈哈哈哈!!!


    兩人開懷大笑,心中各有所想。


    陳明昊還是想緩和所有人的關係,畢竟這是他的家。


    苗逸鴻正在陪酒,眼角餘光看見陳明昊喝下蠱毒酒,心中大喜,這一刻他仿佛看見閣主之位在向他招手。


    午宴結束,眾人各自回房休息,年輕的弟子都在安心打坐,爭取調整好最佳狀態,應對下午的武藝切磋。


    東花園是招待來賓的場所,一般情況不會有人來打擾,可苗逸鴻卻帶著自己四歲的兒子來這裏的假山玩耍。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大師兄,一個溺愛孩子的父親,一個懂事的弟子,可誰又能想到,他來這裏是為了嫁禍陳明昊呢。


    “天昱啊,你覺得你明昊師叔人怎麽樣?”


    小孩子哪裏懂這樣,隻知道平時的陳明昊總是非常嚴肅,不苟言笑。


    “明昊師叔很凶。”


    苗逸鴻摸了摸奶聲奶氣的苗天昱淡淡的說道。


    “你明昊師叔不是凶,是因為誤練了魔功,才導致性情大變,天天和你師公吵架,哎!雖說魔功讓他聲名大噪,但是終究是邪魔歪道,真怕他有一天被發現,會成為江湖喊打喊殺的公敵啊。”


    四歲的苗天昱稀裏糊塗的點頭,聽得懵懵懂懂,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明昊師叔幹了壞事,跟他半夜偷喝大量果汁尿床是一樣的。


    “反正啊,天昱你以後千萬不要走歪路知道嗎?要經得起誘惑,千萬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


    “恩!!!爹爹我去那邊玩吧,這裏的假山躲貓貓很容易被發現的。”


    “好!我們去後山那邊玩。”


    苗逸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抱起苗天昱就飛奔去了後山。


    這時兩名江南劍閣的弟子從假山一躍而下,直奔他們的大師兄魏恒的房間。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惹得魏恒非常不悅,他此時正在安心打坐,以應對下午的比試,雖說有絕對的信心,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僅僅是看過陳明昊一眼後,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完勝於他。


    “誰啊!!!”


    門外的兩位弟子明顯聽出了魏恒的不悅,但是事關重大,他們不敢拖延。


    魏恒有些怒意的看著二人,淡淡的說道。


    “你們二人最好有事,不然貿然打擾我修行,回去門規處置。”


    二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將在假山附近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此時的房內非常安靜,隻有魏恒食指在桌麵的敲擊聲。


    “他有沒有發現你二人的行蹤?”


    “絕對沒有,我們二人原本隻是在假山之上躺著吹吹風,醒醒酒,聽到動靜,便立馬收斂起息,他應該發現不了。”


    魏恒眉頭緊皺,總覺得這有點太蹊蹺了,藏刀閣的大致情況,他通過長老也大致了解一二,這時候突然帶著孩子來這裏捉迷藏,還光天化日之下透露這樣的消息,讓人覺得很假,以他先前的禮節表現來看,他不會帶著孩子來注滿賓客的花園捉迷藏,而且以他的修為也沒理由發現不了山上的兩位師弟,別人不知道,他清楚的很,他這兩位師弟是何等的廢柴。


    “這件事,你二人不要到處喧嘩,待我與諸位長老商議後,再做決定。”


    “是!師兄。”


    二人走後,魏恒喃喃道,“苗逸鴻,苗逸鴻,你這是想借刀殺人啊,這麽拙劣的演技,騙的了誰,哼!”


    可話雖如此,可終究還是在魏恒心中種下了一絲絲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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