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米國顧問後,易龍端坐於黃金鑄就的龍椅之上,沉浸於權力所帶來的愉悅。


    咚咚咚!


    “進來!!!”


    易龍的語調愈發冷峻,氣質也愈發趨近於帝王。


    一名獨眼老者緩緩步入辦公室,僅匆匆一瞥龍椅的方位,便垂首立於一側。


    “你們先退下吧!”


    幾位衣著淩亂的少女,行禮跪拜後,徐徐退出。


    待總統辦公室內再無他人,此時老者輕聲說道。


    “少主,十號狼群的狼王已然誕生,然而其首次帶隊狩獵時,出現了些許意外。”


    易龍戴上眼鏡,緩緩站起,眼神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對方。


    “接著說!”


    “糜北軍隊似乎來了一位高手,用劍!疑似華國軍人。”


    易龍眉頭緊蹙,瞬間聯想到魏恒,若是他,全盛時期的劍神,著實難以應對。


    “去查一下,華國來了多少人,目前還不是決戰之時,先讓糜北軍損耗那幾位將軍的兵力再說。”


    “是!少主!”


    “還有何事?”見老者離去時略顯躊躇,欲言又止。


    老者看了一眼易龍,猶豫須臾後說道。


    “今日我吹笛讓十號狼王離開時,它表現出極大的反抗情緒,似乎極為抵觸。”


    易龍雙眼微微眯起,神色凝重,這才是他最為擔憂之事,數量越多越難以掌控啊。


    “狼群計劃暫且中止,有十頭狼王已然足夠了,再多!我怕你會完全失控,暫時仍按原計劃行事,另外我需要曼勒不再有第二種聲音,適當除掉幾個人,造成死於糜北政府之手的假象。”


    老者頷首離去,奔赴戰區執行計劃。


    曼勒北區聯邦軍閥中,有幾個頑固分子並不順從管理,憑借手中十幾萬的部隊,便張狂放肆,絲毫不將總統和國會放在眼中。


    倘若僅靠鎮壓,乃至屠殺,易龍自是能夠輕鬆做到,然而如此完全依賴暴力所獲取的穩固政權,長此以往,必然會生變故。


    唯有讓他們遭受一些磨難,而後自己再以救世主的姿態,拯救曼勒,方能更好地籠絡人心。


    讓他們明白,時代已然不同,僅靠十幾萬支槍遠遠不夠。


    當然!頑固分子,會讓他永遠消失。


    …………


    一夜七次郎,王齊林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了酒店。


    輾轉多個會所,卻未探聽到絲毫消息,所有人無不對他們的總統歌功頌德,讚其為偉大之人。


    曾經的所有灰色產業皆已消失,他們已成為正正經經的東方拉斯維加斯,不再涉足那些黑暗的牟利手段。


    或許是太過勞累,王齊林一覺睡到了天黑。


    口渴難耐,抓起床邊的椰子水,猛灌了幾口。


    咳咳咳!!!


    夜幕已然降臨,未開燈的房間內,視線一片模糊。


    王齊林隱約感覺沙發上似乎躺著一個人。


    一股緊張之感瞬間湧上心頭,該死!莫不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王齊林不過是個半吊子修行者,連百竅都未通過,除了體力和五感較常人更為出色,並未修煉任何功法。


    如此也是為了保護他們這類暗線。


    大隱隱於市。


    深吸一口氣,王齊林拿起床頭的匕首,緩緩走向沙發。


    安靜的房間中,除了呼吸聲,還有王齊林的心跳聲。


    他幼時極為懼怕鬼魂。


    常常被灣區電影嚇得魂不附體。


    驀地,沙發上的身影開始扭動,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姿態。


    哢嚓!


    打火機微弱的火光閃爍,一張略顯疲憊且清瘦的麵龐,在黑暗中顯現出來。


    “黃先生,您醒了!”


    王齊林心中暗罵,折騰了半天,竟是他的地陪阿溫。


    “你無故闖入我房間做什麽?還有你又是怎麽進來的?”


    阿溫麵露委屈之色,眼巴巴地望著王齊林,眼眸中暗含埋怨之意。


    “黃先生,您今早回房後,門未關閉,我呼喊您許久,您也毫無反應,我能如何呢?”


    “公司有規定,在您離開曼勒或解除合約之前,我必須隨叫隨到,不得擅自離開。昨晚是您應允的,今日白天,我不知您何時需要我,又不敢擅自離開。”


    王齊林略顯尷尬地收起匕首,此事確實怪他,昨晚實在太過疲倦!!!


    “罷了,陪我出去吃些東西,順便談談那個叫昂托的人。”


    “好的,黃先生。”阿溫即刻恢複了恭順的舔狗模樣。


    曼勒的飲食習慣,與雲江的某些城市極為相似,皆以酸辣口味為主。


    王齊林在距酒店約莫幾百米處的一家夜市燒烤攤,與阿溫淺酌了幾杯。


    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言語變得格外多。


    “說實話,黃先生,如今的曼勒,變化著實巨大。往昔,溫飽尚成問題,還得擔憂黑幫的侵擾。現今,你瞧,此時得曼勒,四處皆是燈紅酒綠。”


    阿溫對當下的生活甚是滿意,對易龍更是崇拜有加,他也知曉這所有的一切,皆是昔日那些灰色產業所帶來的。


    然而,人們往往會有選擇性地遺忘,隻著眼於眼前的美好,而回避曾經的齷齪。


    “對了,黃先生,你救昂托究竟所為何事?他能做到的,我同樣可以,隻要價錢合適,我整個人都可為你所用。”


    王齊林的麵色微醺,瞧了一眼阿溫,輕輕搖頭。


    “你做不到的。”


    “你並不了解我們地陪,隻要有錢,任何事情皆可,這是真的。”


    望著對方誠懇的神情,王齊林這才低沉地說道。


    “我來曼勒,除了玩幾把牌,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尋人。”


    “尋人?”


    “沒錯!尋人,尋一個仇人,此人在華國出老千,贏了我數百萬,隨後潛逃了。”


    阿溫若有所思,在此地,老千確實不少,被剁手跺腳的也大有人在,但始終無法徹底清除。


    “尋老千,為何要找昂托那小子?”


    王齊林端著啤酒,一臉戲謔地笑道。


    “他在監獄,你是否願意進去幫我傳遞個消息?”


    阿溫臉色驟變,曼勒監獄乃是最為可怖的存在,正因如此,人們才會謹遵規則,聽聞進去的人,鮮少有人能活著出來。


    “若他是出千應該,不會被抓入監獄,除非另有他罪。”


    “且入了監獄者,鮮有人能出來,雖曼勒改革未久,目前為止,監獄未曾釋放過任何犯人。”


    王齊林垂首將酒一飲而盡,目光投向醫院方向,低聲自語。“你究竟隱藏了何種秘密。”


    “黃先生,你說什麽?”


    “沒什麽,來來來!喝酒,喝完陪我去耍兩把。”


    一聞賭錢,阿溫精神一振,倒非他嗜賭,實乃老板賭錢,他可得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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