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醒醒!”一位修士走到木佑跟前,不斷呼喊。


    這是負責值守托天塔的弟子,他取出一枚恢複丹藥,塞進了木佑的嘴裏。


    木佑悠悠醒轉,看向那位修士。


    “多謝道友搭救,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時他正關注識海裏的戰況,覺得自己被那幅畫卷暗算,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托天塔出了意外,徹底毀掉了。”那修士回答道,“你抓緊恢複,然後離開此地,我會聯係外界啟動大家手中令牌。”


    那修士取出通訊令牌,跟木佑進入時的令牌完全不同,傳遞出一道信息。


    片刻後,所有在秘境內的修士令牌亮起,大家紛紛捏碎令牌,閃身離開此地。


    一位位修士都出現在出口,麵露驚恐之色,本來這也算不得危險,但突然發生後還是讓人害怕。畢竟有很多修士都是抱著遊曆學習的心態,還有不少修士帶上了自己的道侶。


    木佑也捏碎了令牌出現在人群中。


    他臉色有些蒼白,走到人稀少一點的地方,坐下打坐恢複。


    此時他分出一絲意識進入識海,隻見識海之中,通玄塔正在全力吸收那些金色粉末,而布包也在不斷運轉著識海裏的靈識。


    “前輩,你現在情況怎樣?”木佑傳音。


    “哈哈,木佑,這次因禍得福了,這布包在托天塔內,將塔靈的原形給拓印了出來,結果這塔靈居然想奪舍我,本來我自是不敵,幸虧有你的雷電之力,在你的識海裏,你的雷電之力就像天罰一樣,將他擊潰。”


    “現在我正全力煉化它的碎片,這樣我的塔身虛影也能夠加快凝結,你看一下你的儲物袋,那托天塔的全部碎片,我已經全部收了進去,到時自有妙用。”通玄繼續說道,“距離煉化完成,需要一些時間。”


    木佑不再打擾通玄,雖然這似乎隻是通玄的機緣,但通玄早日恢複,對自己自然有利。


    “木佑,你小子躲在這裏!”隻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那人正是嚴濤。


    “嚴濤,你有何事?”木佑見嚴濤麵色,知道來者不善。


    “那日你不乖乖回屋,害我丟了臉麵,現在你隻要跪在地上,給我道歉,我便給你一條活路。”嚴濤麵露狠色。


    “你我都是同門,不要咄咄逼人。”木佑正色道,此時他識海正在恢複,而靈力也因為兩塔之戰消耗巨大,此時和嚴濤戰鬥,確實不智,隻有稍微拖延。


    “我正是念及同門之情,隻讓你下跪道歉,否則就不是這麽簡單。”嚴濤說道。


    這嚴濤仗著煉氣期十層的修為,自是囂張。


    “我想問一下,是誰向你告密,我來到了托天塔秘境?宗門嚴令,不得透露弟子任務。”木佑厲聲問道。


    “下完跪,我就告訴你!”嚴濤麵露譏笑之色,“以後回到宗門,就給我當條狗,我還可以打賞你些肉吃!”


    “滾!”木佑忍無可忍,說出了那日在客棧中一樣的話,想必嚴濤記憶猶新。


    果然嚴濤被激怒,“拿命來吧!你們二人一起上!”


    隻見兩道身影也飛了過來,和嚴濤形成合圍之勢。


    木佑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是任浩,他頓時明白是此人告密。另一人身著黃衣,也是外門弟子,煉氣六層修為。


    “這兩人都是煉氣六層,嚴濤煉氣十層修為,我已經修為煉體都是七層,還是有一戰之力。”木佑思忖。


    比起嚴濤,木佑看任浩更是不爽。他祭出炎龍劍,運轉流星步,飛奔到任浩跟前,一劍捅穿了心髒。


    任浩眼神都沒多眨一眼,就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出賣他人的下場!”木佑戰火燃起,給另外二人一個下馬威。


    另一人心中驚駭,有些後悔參與這殺局,雖然嚴濤默許了十枚爆氣丹的回報。


    “合力擊殺!”嚴濤祭出一柄法劍攻了過來,另一人也不敢怠慢,持劍攻了過來。


    木佑遭遇前後夾擊,心中沒有慌亂。祭出奪命索,襲向另一人,畢竟修為有一層差距,加之木佑氣海百丈,與築基初期一戰,也能勉強支撐。


    那奪命索衝開法劍,瞬間將那人捆了起來,動彈不得。


    木佑不顧嚴濤攻擊,奔向另一人,一劍結束了那名修士性命。


    此時遠處有幾名修士,並未離開,悄然立於遠處觀戰,其中一名修士看見那奪命索後,麵露一絲異色,取出通訊令牌,發出一道信息。


    嚴濤那劍直接刺向木佑胸口位置,劍入寸許便停了下來,這全力一擊竟然被木佑身體抵擋,木佑吃痛倒退數丈。


    嚴濤麵露驚駭:“你居然是煉體修士!”


    他掏出一枚符篆,那符篆化作一柄大錘,大錘泛著烏黑亮光,砸了下來,激起陣陣音波。


    木佑看那一擊,堪比築基初期全力一擊,心中驚駭,連忙運轉身法,遠遠逃去。


    嚴濤見木佑逃走,大喝一聲,“哪裏逃?”他撿起兩人儲物袋,立馬追了過去,那柄大錘直接砸在地麵,亂石激飛,形成一個二十丈餘的深坑。


    嚴濤畢竟煉氣十層,靈氣也比木佑凝煉,施展起身法來也飛快,很快就趕上木佑。


    見嚴濤快要追上,木佑便揮出一劍,嚴濤一個躲閃,兩人又拉開了差距。


    嚴濤十分惱怒,大聲叫嘯:“有種不要逃!”


    木佑一邊瘋狂逃竄,一邊塞進嘴裏一枚恢複丹藥,不是他沒有製敵底牌,隻是那戰圈周圍有人觀戰,他可不想讓人眼饞自己。


    向北逃出百裏,嚴濤氣不打一處來,這煉氣六層修士怎麽如此能逃。


    木佑此時停了下來,這裏是一處山林,周圍荒無人煙。


    “嚴濤,你我原本並無殺仇,你何必如此?”木佑說道,“你若再下死手,我今晚就讓你死在這裏。”


    “哈哈,你一煉氣六層小兒,敢威脅老子,誰讓你當初不給我台階下!”嚴濤大笑道。


    “那你領死吧!”木佑運轉法力,施展千金墜,隻見天空無數鐵塊砸了下來。


    嚴濤祭出法劍,那法劍膨脹到兩丈大小,向木佑襲來。


    “機會來了!”木佑運轉搬星術,靈力包裹那無名材料,衝向嚴濤。


    “哈哈,你死定了!”嚴濤麵露鄙夷之色。


    哪曉得那無名材料仿佛有吸力一般,將那大劍吞噬,隨後又衝向嚴濤,嚴濤隻得運掌攻擊。


    那材料仿佛軟化一般,將嚴濤手掌包裹,不斷吸走嚴濤靈力。


    “啊!”嚴濤心中一驚,內心一種無力感湧了上來。


    木佑此時提劍過來。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宗門長老!”嚴濤大喊。


    “哦!倒是有趣!”木佑收回無名材料,祭出奪命索,將嚴濤捆綁,扔進儲物袋。


    木佑放出靈識,查看了一下四周,心中一陣驚駭,在三百丈處有兩名修士正在看向自己。


    “何人在此?出來吧!”木佑大聲喊道,想到自己的底牌可能已經暴露,心中暗道不妙。


    “說吧!石光勇是不是被你所殺?”兩道身影來到木佑跟前。


    為首一人身穿黑色勁裝,兩眼冒出些許綠光,麵如刀削,兩眼自帶陰狠之色。


    “石光勇是何人?我不認識!”木佑看向那兩人,一人煉氣期八層,為首那人居然是築基中期修為。


    木佑強作鎮定,內心正在思索如何逃命。


    “黑風門弟子,你那奪命索便是我師侄之物。”為首之人說道。


    “非我所殺,是玉清宗所為。”木佑沒有撒謊,直言道。


    “那為何奪命索在你手裏?你是哪個宗門弟子?”那人略皺眉頭,似乎認同木佑所說,畢竟玉清宗一直都在追殺黑風門弟子。


    “一個小型拍賣會所得。”木佑假裝一臉誠懇的樣子,“在下崢嶸派弟子。”


    “崢嶸派?那你也殺得。”隻見那人麵露狠色,一爪襲來。


    築基中期之威,豈是木佑可以抗衡的。他取出僅有的一張一階下品符篆拍在身上,那符篆化作金色盔甲罩在木佑身上。他祭出炎龍劍,全力灌注靈力,那炎龍劍飛出一條火龍,撲向那一爪。


    劍爪相撞,火龍瞬間崩碎,爪影稍暗,繼續向木佑襲來,那金色盔甲也瞬間崩碎。


    木佑全力運轉流星步,也無法完全躲開,一爪掃向右肩,一條深深血痕露出,深可見骨,鮮血直流。木佑也倒飛數十丈。


    “咦,還是個煉體修士!有趣!”那人輕笑道。


    木佑一口鮮血吐出,麵露狠色,說道:“可敢與我近戰?”


    “有何不敢,你這煉氣小兒!”那人說罷,向木佑衝去,又是一爪揮來。


    木佑運轉流星步,故意露出右肩破綻,隻見那人果然揮爪過來。


    木佑掏出那無名材料,襲向那人,那人不以為意,直到那無名材料開始狂吸他的靈力,他才感到不妙。


    “啊!這是什麽東西?”那人尖叫起來!


    木佑顧不得那人,徑直衝向那煉氣八層修士,揮動炎龍劍,使用全力一擊。那八層修士修為雖高一些,戰力卻略有不及木佑,他連忙揮出一爪對攻。


    八層修士被一劍擊潰黑風爪,左腹吃了一劍,鮮血直流,慌忙逃竄。


    木佑回頭一看,那築基修士此時已經麵色蒼白,實力已經滑落到煉氣三層。


    趁你病,要你命。木佑衝過來,一劍取了那人項上人頭。


    收起那無名材料,木佑吞下一顆恢複丹藥,向那煉氣八層修士追去。


    八層修士左腹受傷,空氣中都有血腥氣,木佑一路尋著追來。


    那人眼見不敵,連喊饒命。


    木佑衝了過來,那八層修士掏出一枚符篆,一隻玄龜光影將自己罩住。


    也僅僅拖了數息,那人麵露絕望之色,自己貪功通風報信,結果自己卻要身隕此處,心中實在不甘。


    木佑事不宜遲,給他來了個痛快。


    打掃完戰場,木佑心中隱有不安,發足狂奔,朝托天塔秘境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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