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她清了一下嗓子:“師尊,弟子身上有一個敗家係統。”


    “什麽玩意兒?”玉無衡放下筷子,抬眸問道。


    “係統。”君小七認真複述。


    “係統?”玉無衡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所說的係統便是藏在她身上的“寶庫”。


    “係統……”


    他反複默念著這兩個字。


    他聽說過有些得天道眷顧的人身上帶有神秘空間,但從來沒有聽過係統這個東西。


    見多識廣,學識淵博的他,卻對係統卻一點概念都沒有。


    “對啊,就是係統,那塊饕餮肉,包括我平時日拿出來的寶器和仙草,都是來自係統的產物。”


    君小七話語剛落,係統的提示音在君小七的腦袋裏瘋狂響起。


    緊接著,她的腦袋裏傳來了鑽心的痛,好像就裂開了一般。


    “好痛!”


    她反射性抱住腦袋,臉色瞬間蒼白,耳朵裏也湧出猩紅血液。


    不止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裏也流出了血。


    在劇痛之下,她很快失去了意識,身體軟了下去。


    “小七!”


    玉無衡大驚失色,慌忙扶住了她。


    發現她還有氣息,才稍微放下了心。


    但看著她七竅流血的模樣,他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天機不可泄露,都是為師的錯,為師不該多問。”他自責後悔不已,小七突然暈厥,必然是因為泄露了天機,遭到了嚴重的反噬。


    所幸她的情況不是很嚴重,隻是神經稍微錯亂,無性命之憂。


    他深呼吸一口氣,取出三枚銀針,分別紮向了她的神庭,太陽穴,風池穴等頭部穴位。


    很快,君小七就從昏迷中悠悠轉醒過來。


    那尖銳刺耳的提示音終於從她腦海中消失了,鈍疼感也沒有了。


    隻是腦袋有些昏沉,好像剛經曆過一場大病一樣。


    “小七,怎麽樣?還疼不疼了?”玉無衡關切地扶起她,她臉上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幹淨。


    “師尊,我沒事,不疼,讓我緩緩就好了。”君小七撐著腦袋說道,記憶拉回昏厥前一刻,記得她剛對師尊說出了係統的秘密,係統的提示音就瘋狂響起,緊接著她就暈過去了。


    她故作揉眉的時間,呼叫係統。


    “統哥,剛才怎麽回事?”想起剛才那種鑽心的疼痛感,她手心忍不住滲出了冷汗。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暈厥後的情況,但也能想到她剛才肯定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是師尊及時出手救治,她才僥幸躲過一劫。


    “我們係統的存在有違這個世界的天地法則,你剛才泄露機密,觸動了係統的自我保護機製,你現在還能以正常人的身份活著,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了。”係統說道。


    君小七心有餘悸:“那你會不會被這片世界的天地法則抹除掉?”


    “不會,在你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已經用秘法屏蔽了小院。”


    君小七暗自慶幸:“統子哥,你還會秘法?”


    “廢話。”係統警告道:“切記,以後不要犯傻,別腦子一熱就自爆底細,還有,剛才施展秘術,消耗掉了我不少能量,我要開啟修複模式了,你好自為之。”


    “嚴重嗎?”君小七有些內疚,因她的過失差點導致係統被抹殺,讓她著實又驚又怕。


    “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不在這段時間,敗家功能照常運行。”係統說。


    “我是擔心你。”這句話君小七沒有說出來,因為玉無衡的那雙眼睛,正在心疼地看著她。


    “小七,你確定沒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玉無衡見她半天沒反應,滿臉憂色。


    “剛才腦袋有些沉,休息了一下現在沒事了。”君小七收回心神,盈盈一笑道。


    玉無衡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給她把脈檢查了一遍,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鬆下來:“你今日能夠對為師坦誠相待,為師很高興,以後你要將這個秘密爛在心裏。”


    君小七正要開口,玉無衡卻接著說道:“放心,你五位師兄那裏,為師會提點他們的。”


    “還是師尊想的周全。”君小七笑著點頭。


    今日差點釀成大禍,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


    師兄們對她一直存有疑心,保不準哪天也會像師尊今日一樣試探她,而師尊剛才的話,徹底消除了她的心底的擔憂。


    玉無衡微微抬眸:“你剛才神經錯亂,七竅流血,差點癡傻,腦袋昏漲是正常反應,別躺著了,起來活動一下。”


    君小七沒想到自己的情況這麽嚴重,也難怪係統說她現在能以正常人的身份活著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好端端的,差點就變傻了,這年頭活著真不容易。”


    她感歎完,站起起身,伸了個懶腰,又左右扭了扭頭。


    微風悄然吹過盛開的桃花樹枝頭,花瓣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空中悠然地盤旋飛舞。


    “這壺酒,喝的還真是一波三折。”玉無衡看著桌上的酒壺,獨飲了起來。


    “師尊,弟子活動好了,弟子陪您喝,這次,就算天塌下來,也要把這壺酒喝完。”


    “您?”


    玉無衡原本靜靜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就像是被一陣輕風拂過的琴弦一般。


    “以後不許再用這個字眼了,不然定罰不饒。”


    君小七那美麗而清澈的眼眸閃動了一下,以前師尊好像就提醒過她了,他說用“您”字,顯得他老。


    她竟忘記這檔子事了。


    “弟子會謹記師命。”笑眼彎彎,看起來十分乖巧。


    玉無衡滿意地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小七,你可知道,為師收你為徒並非是因為你拿靈石引誘。”


    君小七抬起眸子:“不是因為靈石,那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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