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李泰像是走的很艱難的樣子?


    那健步如飛的模樣,比陛下走的都穩當好嗎?!


    王德小聲道:“陛下,您再多說幾句,小殿下都能走到龍椅跟前了。”


    李世民不滿的嘖了一聲,道:“他才五歲大的人,朕關心一下怎麽了?”


    王德:“……是,奴才多嘴了。”


    王德內心os: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也不知道前幾日提刀追不上李泰的是哪個。


    這時,李泰已經走到殿前。


    他雖然心裏對李二廢物的行為充滿鄙視,但還是畢恭畢敬道:“父皇!您傳喚兒臣是有何事?”


    李世民對於李泰乖巧的模樣表示很受用,嘴角忍不住帶上了笑意,道:“朕傳你來,是因為昨夜的事要與百官說明,可太子他們負傷,就由你來說明一下情況。”


    說完,李世民眼神瘋狂暗示:該怎麽說不用朕教你吧?


    李泰:……


    菜狗,我還用你教?!


    李泰一副乖巧模樣,道:“父皇請問。”


    李世民道:“是這樣,魏侍中說太子昨夜去花滿樓和韓王起衝突,是因為爭搶花魁,還說太子要為花魁贖身,聽說你昨晚就在當場看著的,你說說是什麽情況。”


    李泰仍舊一副乖巧模樣,道:“父皇,此事你找太子來問不是更方便嗎?”


    李世民一臉你小孩子不懂的表情,道:“他自己說,不就成了狡辯嗎?你說的證詞比他自己說有用。”


    這時,長孫無忌在一旁道:“小殿下,你不用分管其他,隻把昨晚花滿樓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一下就是了。”


    李泰聽長孫無忌這話,心下猜到李世民跟幾人已經串通一氣,便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詞說了。


    末了,李泰道:“搶花魁是沒有的,至於贖身的事,兒臣就不得而知了。”


    魏征原本被李泰全盤否定的言論氣的直喘氣,這分明和他兒子說的不是一回事!


    於是,聽到李泰最後一句話,魏征當即就要抓住漏洞反擊,就見李泰一臉太真的看向他,問道:“魏侍中,聽你說的言之鑿鑿,你昨晚也在花滿樓?”


    魏征仿佛遭到了侮辱,怒道:“魏王請慎言!臣等一把年紀了,怎會去那種勾欄瓦舍之地!”


    “是嗎?”李泰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我看很多事你說的一個細節都不差,我還以為你就在現場呢。”


    李泰這番話,讓魏征莫名心虛了一下,自己為了證明太子的行為,是不是暴露的有點多了?


    但此時還不能自亂陣腳,他知道李泰此話也隻是想坐實他在道聽途說,當即反擊道:“小殿下,按照你的意思,仵作不在殺人現場親眼目睹凶手如何行凶,就沒有資格稟明死者因何而死?”


    這下,不等李泰說話,長孫無忌已經開口了:“魏侍中,你不要欺負小殿下年幼就能糊弄人,你說的這是兩碼事,不要偷換概念。”


    說完,他不等魏征開口,對李泰道:“魏王殿下,你確定昨晚太子在花滿樓隻是與人發生口角,而那人恰巧是韓王,對嗎?”


    李泰點了點頭,道:“是的,韓王還罵我哥哥以後生的孩子沒屁眼呢。”


    “噗!”


    李世民聞言,一口老血十丈遠,也不管現在正事在說啥,當即問道:“什麽?!你親耳聽見韓王這麽罵太子了?!”


    這狗賊李元昌,竟然敢這麽罵他兒子?!


    他是活膩歪了?!


    李泰:“……”


    李二,求您了,下次出門把腦子帶上吧。


    你這樣我真的有點不想管了啊……


    李泰咬著牙,臉上卻得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道:“怎麽了父皇,這影響魏侍中對太子的指控嗎?”


    李世民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話題跑偏了,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道:“那啥,魏征,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魏征一臉嚴肅道:“陛下!魏王分明就是在偏袒太子,他的話做不得真。”


    李世民無語了,道:“怎麽,誰的話都做不得真,隻有你說的是真的?”


    魏征道:“臣不敢,可事實非魏王所言那樣啊!”


    李泰聞言,對魏征這咬死不放的態度突然來了興致。


    這深信不疑的模樣,說自己不在現場,誰信呢。


    一計上心頭,李泰道:“魏侍中,你不是說你沒去花滿樓嗎?為何如此篤定太子就是和韓王搶花魁了?”


    一旁的程咬金趁機附和道:“就是啊,我也奇怪呢,魏侍中人不在花滿樓,說的話卻是有鼻子有眼的。”


    “依我看,你分明昨晚就是去喝花酒了,怕被人恥笑才咬死不認的!”


    魏征一屆讀書人,怎能受的了這種髒水,當即怒道:“宿國公!你休要含血噴人!老夫昨夜在家中與劉洎夜談,你可以問他!”


    劉洎聞言,趕緊站出來道:“回陛下,臣可以作證,昨夜臣就在魏侍中家裏。”


    這時,李泰抓住機會,道:“那就奇怪了,魏侍中是怎麽知道花滿樓的事的?”


    程咬金當即道:“那還用說,肯定是他們兩個一起去了,串通好說沒去的!”


    這下,劉洎也炸了。


    “宿國公!你休要冤枉人!”


    程咬金一臉我就說了你怎麽樣,道:“哎喲自己被說就不願意了,說別人兒子沒教養的時候怎麽張口就來了?”


    劉洎氣的要撓牆了。


    方才他可什麽都沒說,程咬金憑什麽罵他?!


    魏征看友軍淪陷,出聲道:“宿國公,我們在論太子之事,你休要胡攪蠻纏!”


    程咬金道:“我不就是在說太子的事嗎?”


    “你不在現場,卻一口咬定太子又是爭花魁又是給花魁贖身的,你不是在含血噴人是在幹什麽?”


    這下,一直安靜不說話的尉遲恭開口了,道:“你急什麽,魏侍中高風亮節的人,能幹含血噴人的事?肯定是有矢放的,你莫要冤枉人家。”


    說完,尉遲恭道:“為了給太子證清白,陛下將魏王都請來殿前了,魏侍中不若將自己從哪知道的消息也說說,否則怎麽服眾啊。”


    魏征:“……”


    他怎麽說?!


    一邊罵陛下約束太子魏王不嚴,一邊罵程咬金等人兒子讓百官丟臉,然後自己兒子其實也去秦樓了?!


    想到這,魏征就恨不能將自己家的逆子打死才好,說了千萬遍不要去花天酒地,偏要去。


    昨晚去玩倒是帶回來些有用的消息,結果這下好了,將自己也套進去了。


    李泰看魏征不說話了,猜裏麵肯定有隱情,思索一番,笑了。


    他突然想起程處默跟他說過一個無用消息:朝中很多官員的子嗣都去過花滿樓。


    昨晚將消息給魏征帶回去的,不會就是魏征自己府裏的人吧?


    或者說,他兒子?


    想到此,李泰抱著試探的態度,道:“魏侍中,昨夜,我在花滿樓看見一男子長得挺像令郎的。”


    魏征當即汗流浹背了。


    完了。


    這下石頭真落自己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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