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的地底下,埋藏了很多汙穢,可也有曾經的光芒。


    風炎宗長老講的慷慨激昂,他目露期待的看向台下的一眾小輩修士。


    可真正熱血沸騰,願意往前衝的並不多。


    他眼中的炙熱,也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他的視線轉了一圈,卻又看到了一些眼中光芒閃爍的弟子,他心中舒出了一口氣。


    到底還是有修士願意與他一道的。


    當視線落在沈知意身上的時候,風炎宗長老微微一頓。


    因為沈知意的煉器本事,以及泰傾和九長老的態度,他多少也是有留意這位可能是這一屆煉器新秀的女修。


    她眼中有光,很明亮,很耀眼,卻又似乎與他們的有些不一樣。


    沈知意或許是願意去創新,去改變的。


    可她想的與如今的他們不一樣,就像是隔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時間長河。


    他們此刻遙遙相望,中間所隔著的人群,台階,變成了兩個世界的壁壘。


    像是過去與未來的交織。


    帶著一樣的追求,一樣的探索,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此相遇……


    風炎宗長老被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驚了一跳。


    隨即暗笑自己想象力豐富。


    那女修不過金丹修為,能有那般通天手段?


    可他還是忍不住多留意了沈知意幾眼。


    也就是這幾眼,他發現了沈知意的不同。


    不僅僅是她身上的氣息,臉上的表情,還有與剛剛的不同。


    她煉製那殺人凶器的時候,盡管殺意內斂,壓製的很好,可是柳葉短刀成的時候,那股凜冽的殺意還是外泄了,讓他們這些老家夥都感受到了。


    那一刻,沈知意與器仙城的九長老是相似的,被他們分在了九長老那一類。


    可此刻,沈知意卻又與泰傾有些相似。


    她眼中的真摯光芒,那深處的悲天憫人,與泰傾多麽相似啊!


    風炎宗長老心中矛盾,卻也不再多看沈知意。


    到底是什麽的修士,未來自然會見分曉!


    風炎宗與器仙城的未來無限,他有那個時間去觀察這個修士。


    “現在,請諸位開始煉製自己的四藝品吧!時間為五個時辰!”


    第二場的比試,雖有風炎宗出題,可這看似有目標的題目,卻讓不少四藝師無從下手。


    有些四藝師不明白,風炎宗到底要的是什麽。


    “在原有的基礎上,做出改變?改變配方,這是那麽容易的嗎?”


    “對啊,若是那些配方隨隨便便改一改就能夠得到新的東西,那這修仙界四藝方子豈不是滿天飛,還會是如今的方子千金難求的局麵嗎?”


    “這風炎宗出的題,到底是什麽意思?莫非他們風炎宗的四藝師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能夠自己改方子?”


    “不能吧,這些大宗門內雖然有不少四藝師,可若說底蘊最深厚的還得是修仙界的四藝閣吧?”


    “那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故意刁難?”


    “我瞧那台上風炎宗的弟子們也很懵逼,說不定這個題目,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切,他們什麽樣子,你就相信?誰還不會裝模作樣?”


    台上台下議論紛紛,就是高台之上的一些長老都不由看向風炎宗的一眾人。


    有人心中猜疑,有人心中不屑嘲諷。


    不就是和器仙城聯姻了一場嗎?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真以為他們自己多麽與眾不同?


    不過是嘩眾取寵!


    四藝方豈是能夠簡簡單單就被創造出的?


    待會兒那些四藝師無從下手,自然就會埋怨這些強出頭,刷存在感的風炎宗。


    風炎宗出題長老頂著各方注目禮,端坐在座位上。


    他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期待和緊張的。


    就算那些方子無法被輕易創造出來,可創新和改變以及勇氣,卻是修士該有的。


    沈知意拿起桌上的材料,目光注視台下眾修。


    若是此情此景都是一場幻境,那這些修士因何被困在這裏?


    桌上的銀晶礦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芒,從那反光處,沈知意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她旋轉著手中的銀晶礦,眉目微斂。


    秘境中的黑霧,看著此刻的沈知意,覺得有些無法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緒,光芒照射在沈知意的臉上,也讓她顯得有些捉摸不透。


    這樣的沈知意,讓它有些惴惴不安。


    難道她能夠找到破鏡的辦法?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時,就被黑霧否定了。


    那水鏡是什麽東西!那是泰傾那個差一點就飛升的家夥煉製的逆天法器,改命鏡!


    想到那境剛剛成型時,引動的天雷誅殺,黑霧至今都有些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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