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的話,讓魔焰有些咬牙切齒。


    “那若是他沒有返回呢?或者原本就走了,然後又回來了呢?”


    他著實有些忿忿不平,無法麵對自己一個開靈這麽久的魔焰,竟然比不過幾個開靈年齡加起來都比不上他的家夥。


    沈知意挑眉,不置可否。


    “人性變幻莫測,你說的也有可能。這也是一種博弈,賭博嘛,自然有輸有贏,有時候除去推測,也帶有運氣。”


    魔焰沉默片刻,幽幽開口。


    “你倒是玩得開,不過你最近的運氣真的行嘛?”


    這一次還不待沈知意開口,向生就為沈知意辯駁了。


    “運道自古以來,便是最難琢磨的,有的人生來運氣好,有的人生來運氣差到極致。雖古籍中常有盛極必衰,否極泰來的說法,但其中也含有變數。我倒是覺得,主人的運氣哪怕處於盛極必衰中,也是藏有好運變數的!或者與其說,主人如今的運道處於盛極必衰中,不如說,主人因為幹擾了太多因果,如今因果尚未斷,自身運道受到影響,變得混亂。但有那份因果在,無數殘魂呢!哪怕是怨氣加身,天道若是想要雷劫毀滅,也需要一個理由吧?那既然如此,若是渡過這段混亂時期,主人的運氣說不定還會更上一層樓呢!”


    向生沒有說的是,他似乎隱隱在沈知意身上感受到功德的氣息。


    她幹擾了很多人的因果,可也因為救了那些人,得到了難得的功德之力。


    先是上河一代的人,後是為器仙城的眾修登伸冤台。


    因果難還,可誰又知道這不是一種福禍相依呢?


    魔焰沉默了,他有些詫異於幾個開靈不久的家夥對於世間萬物的看法。


    沈知意出了空間,便立刻再次啟動傳送符。


    同時幻顏改變了她的氣息和容貌,她再次變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魔修。


    身上的魔氣是借用魔焰的。


    龍牙看的有些興奮。


    “主人,你大概就沒有扮演過魂修了吧?”


    它似乎有些蠢蠢欲動,卻聽魔焰嗤笑出聲。


    “人魔妖生在陽界,不說她血脈裏本身有妖族血統,也算妖族修士,自然可以騙過許多妖修。再說如今的魔修,哪裏是當初的魔族?真正還流著魔族血脈的,少之又少,如今的魔修,大部分還是人修,隻不過因為修煉了當初魔族的功法,以魔氣生丹,如今的世人也因為氣而分類。但魂修卻不同,哪怕她用了某種辦法,讓自己周身浮動著魂力,但生魂就是生魂,進了九幽黃泉,哪怕是練氣魂修也能夠辨認真假。”


    這就是天地法則之下的不同,而非人修自我定義的不同。


    若是天地規則都那般容易混淆,那這修仙界也離亂套不遠了。


    沈知意背著布匹包著的長刀快速前行。


    一路上倒是遇到過不少麻煩,但好在有驚無險,終於到了界域之門處。


    遠遠的,沈知意就看到了界域之門處聚集的道魔妖修士。


    當看到眾妖修中的蛟羽時,沈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縮。


    但是她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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