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辰吩咐青兒帶人馬在此看守,準備走了。


    韋國公道:“駙馬,我等可以進去看看嗎?”


    張辰瞥了他一眼,便揮了揮袖走了,“隨便。”


    “謝駙馬。”


    韋國公想到司馬府那那麽多女眷和財寶,好歹得分一分,不然,這賬不白打了。


    “走,你們幾個隨我進去。”


    韋國公正準備進去,魏無牙忙拉住他,“你找死啊?”


    韋國公道:“為什麽不能?我們也打了仗,我手下可死傷了不少,不該分點嗎?你們說對不對?”


    哪知大夥都看傻子一般看著他。


    魏無牙對著他往府外把守的那些少年兵身上呶了呶嘴,“你進的去嗎?就算你進去了,你想跟那些狼崽子發生衝突,還是想和公主駙馬搶利益,你看那些娃娃的陣勢,是歡迎你進去的嗎?你啊!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言盡於此,老韋,不想死就進,否則回家睡大覺,明早公主定會給我等一個交代。”


    說完,魏家走了。


    接著是東安侯家,東安侯是哈哈大笑地走了,讓人以為是沒心沒肺的那種。


    再接著,大柱國來到韋國公身邊,笑眯眯道,“老韋,想留下來吃晚飯?這裏麵恐怕沒人做飯,老夫覺得還是回家吃好,踏實,老夫這就回家吃,餓死老夫了。”


    大柱國這個人說話是有深意的。


    韋國公也不是傻子,隻是過於貪財好色,一旦冷靜下來,他就能體會到大柱國話裏的意思,那裏麵沒有人做飯,意思是,你進去招呼你的不是飯菜而是刀槍。


    回家吃飯踏實,意為,家裏的飯才吃的安心,別人家的飯恐怕吃了也不安心。


    韋國公揮了額頭豆大的汗。


    “大柱國高人啊,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剛剛魏無牙一番明勸,真不如大柱國一語暗勸。


    “還杵在這幹嘛,回府。”


    ……


    張辰來到禁軍大營,紀香雲殺了幾個人就接管了禁軍,進行得還算順利。


    不一會兒,雷影帶著五花大綁的司馬鎮東來了。


    這是張辰特意叮囑,司馬鎮東要活的。


    張辰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見此人才真正是個書生,文文弱弱,皮膚比這裏一般人都要白,比張辰這個小白臉還要白。


    “抬起頭來,你就是司馬鎮東?”張辰道。


    司馬鎮東射出兩道淩厲目光,“你就是張辰?”


    此人事到如今,依然渾然不懼,也算是有幾分膽色。


    “膽子夠大,敢直呼我姓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父臨死前高喊,悔不該沒聽吾兒鎮東之言,請問,你對他說了什麽,他沒聽你的。”


    “他……他死了?”


    “對,萬箭穿心。”


    司馬鎮東依然很鎮定,沒有發飆,隻有神傷。


    “哎,若聽我言,追查那批生鐵,你們就造不出這些厲害的武器對嗎?我們司馬家就不會敗是嗎?”


    “一半一半吧!”張辰也如實相告。


    “何意?”


    “倘若沒有你們家的生鐵,我還有別的生鐵,不怕告訴你,我也有鐵礦,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智慧了不得,你父你三位兄長,都是蠢材,唯有你會把生鐵當是最大的事,比之生鐵,那些財寶不過是一堆破爛。


    你早已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我敬重你。”


    司馬鎮東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不瞞你說,我也欣賞你的智慧和才華,如果不是敵對,我們倆或許可以成為好朋友。”


    “這是惺惺相惜嗎?”


    “可以這麽說吧。”


    “所以,我有點舍不得殺你,你人稱大瀚四大才子之一,不如這樣,我出一首詩,如果你能超過我這首,我就放過你如何?”


    “此話當真?”


    能活誰還想死呢,要說詩才,這可能是他最以引為傲的了。


    張辰在謀略上確實勝過他,可詩才上,此人絕對不會比他強。


    “當然,你聽好,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司馬鎮東一句一句默念。


    不光是他,身後的紀香雲、幻影、花弄影、魅影等人,還有那些禁軍。


    都在默念這首詩。


    越念越朗朗上口,越念越回味無窮。


    “妙,妙,原來駙馬會作詩,而且一作就是絕世佳作。”


    不知誰讚歎了一句。


    所有人都讚歎了起來,這裏麵還包括,那些不大懂詩的士兵,也覺得妙不可言。


    此刻,紀香雲、魅影等人個個眉飛色舞起來。


    駙馬不僅會練兵,會打仗,會練兵器,居然連詩也會作,還作得這般好。


    “奇才。”


    司馬鎮東念了半晌,突然癱倒在地,“你……你怎麽作得出如此好詩?”


    “這麽說,你認輸了?”


    “我……我認輸。”


    司馬鎮東倒也幹脆。


    總算是光明磊落,可比他父親和他的三位兄長強了太多。


    張辰歎了口氣,“我本欲放了你,但是你還是輸了,你就得死了。”


    司馬鎮東慘然一笑,他怎麽可能會放了自己?


    無非是在自己死前,在自己最強的方麵打敗自己。


    殺人還要誅心。


    “張辰,你夠狠,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


    “你到底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會這麽多的歪門邪道?”


    “告訴你也無妨。”


    因為他是將死之人。


    張辰來到他的耳邊細語,“我來自另一個時空,是一名穿越者。”


    “你……”


    司馬鎮東定定地看著他,久久不能平靜。


    “來人,斬。”


    一把快刀直接斬下了司馬鎮東的腦袋。


    本來還想把他留到明日朝會當庭斬首,震懾那些人。


    可惜,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就得斬立訣。


    司馬鎮東的頭顱在地上滾落,死不瞑目。


    “來人,收起他的頭顱,明日拿到朝會上。”


    拿人頭震懾也是一樣的。


    公主太久沒有得到大家的尊重了,是該下一劑猛藥了。


    不過,這一次駙馬的詩才壓過司馬鎮東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大瀚馬上升起一位文壇巨星,什麽大瀚四大才子,都得靠邊站。


    紀香雲和張辰便著手接管禁軍。


    在中軍大帳裏,裏麵擺著一幅軍用地圖,擺放著一張大桌子。


    張辰摟著紀香雲的細腰,在上麵上下求索,似乎她的腰上有探知不盡的知識。


    紀香雲小臉微紅,卻裝作沒發現一般,任其所為。


    張辰笑嗬嗬地說:“媳婦真能幹,這麽容易就接管了禁軍。”


    張辰把“幹”字咬得很重,紀香雲也沒有發現。


    她微微一笑,“還有賴於事先把他們給監視了起來,然後半途攔截了司馬鎮東,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張辰笑道:“那還是你手裏的影衛。”


    這話紀香雲不高興了,“什麽你的我的,你我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一切榮辱成敗,你們夫妻二人共享。”


    一方麵,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和了解,張辰是真心喜歡和幫她的人。


    另一方麵,她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沒有他的相助完全不行。


    還別說這個駙馬還真是能耐,她原本打算花個五年,甚至十年,至少得花五年,才能打敗司馬家,沒曾想,駙馬來到這,僅一個月就覆滅了在此地盤踞十年之久的司馬家。


    還給她練出一支奇兵,更是打造了一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兵器。


    這個人在用兵和練兵方麵就是個奇才,可還不僅如此,此人在詩作方麵,也前無古人,後無來人,可謂是文武雙全,此人定能幫她打回帝都解救皇兄,複我大瀚江山。


    此話說得張辰很感動。


    “寶貝媳婦真好,來香一個。”


    張辰抱著她的頭就親下去。


    紀香雲輕輕掙了兩下,就讓他去,很快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良久才分開。


    “好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談談你你打算如何接管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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