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好事都出在他納蘭家?”


    “那你可知,黑無情早就晉升黑金巔峰,據聞打遍天下無敵手?”


    “那是沒遇到我項楚。”


    項楚這一點是有自信的,項楚遇強則強,就怕敵人不夠強。


    那天與上官宛兒比試,當時比上她低了一個層次,但依然能戰,反而戰場突破。


    再者黑金巔峰也有強弱,他就不信幹不過納蘭無情。


    “這是孤派你來此路的用意,你或許能對付納蘭無情,但恐對付不了納蘭容情,所以孤來了。”


    項楚點點頭。


    要他對付納蘭無情,難度不大,不過,納蘭容情,項楚雖足智多謀對付她就有點不夠看了。


    項楚強在戰術,可戰略上,他不如莫凡。


    要知道納蘭容情就隨意得指點幾下,十萬兌軍就滅了五十萬乾軍。


    張辰猜測,納蘭容情在兵法一道,與莫凡相比,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張辰也沒有把握,這一次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王,可咱們為何對付她們呢?據楚所知,守仙女關的是烏斯旦,而八荒原是國中國,我們要過去,並不是非得穿過八荒原,咱們完全可以繞過去。”


    項楚說的有道理,而且來之前也是做了不少功課的。


    過仙女關後,還有一條路可繞過高原,直通哈什城。


    項楚一開始就沒打算與納蘭雙珠爭鋒。


    張辰搖搖頭,“若,我等繞過去,五萬駝軍從我軍後方殺到,哈什城的敵軍又蜂擁而出,我軍豈不是雙麵受敵?”


    “這……”


    他們隻帶了二馬兵馬啊!


    人駝軍就不少於五萬,若城中再湧出個萬把人,二萬猛虎營危矣。


    這一點項楚沒考慮到,要不,人家是王,你隻能當將軍呢。


    “王,可八荒原是獨立狀態,他們未必會出戰。”


    “可萬一呢?我聽聞烏斯旦與八荒原有協議,最關鍵的一條,若有敵軍犯境,八荒原必須聽從烏斯旦國王號令出戰。


    況且,你都打到人家家門口了,他是相信你這個外人者還是相信烏斯旦?烏斯旦尚且容得下他自治並開通商貿,換成別人就不一定了。


    據孤推測,八荒原出兵的可能性極高。”


    聽他這麽一分析,項楚對這個王更加佩服。


    而在張辰眼裏,項楚是一員傑出的虎將,這沒得說的,但離優秀的統帥還差了一些,張辰不介意給他開開小灶,點化戰化他。


    項楚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馬上恭敬道:“謝吾王指點。”


    張辰笑了笑,這小子居然知道他在指點他,“你確實很聰明,記住,行軍打仗,務必考慮周全,往往要把不可能或最不可能的事考慮進去,事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就譬如,霍拉山口,誰能想到別人得用一年半載完成的事,而我軍半天就完成。


    記住,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項楚默念著,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突然眼中光芒大盛,頓時對這個王佩服的一塌糊塗,“楚,受教了,請受項楚一拜。”


    項楚馬上跪下磕頭。


    張辰嚇了一跳,“你幹什麽,不是賜你見王不跪的嗎?”


    “吾王,楚行的是弟子禮,何為神,吾王即為神,弟子願拜吾王為師,請師父收下項楚這個弟子。”


    “孤若不收呢。”


    “那楚就不起來了。”


    張辰哭笑不得,這個項楚還賴上了,果然是項楚啊!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一直跪著,如何替為師領兵打仗,還不起來?”


    這是收下了,項楚大喜,“謝師父。”


    項楚一起身就給張辰捶肩,真像個乖巧的小徒兒,可項楚可是個彪形大漢,這畫風會不會太拉風了?


    “行了,行了,笨手笨腳的,想把為師的骨頭給砸碎啊!”


    項楚尷尬停手,他一個粗人哪幹得了這活?


    “那個誰,你過來,替我師父捶背。”


    項楚朝一個女裏女氣的衛兵招了招手。


    衛兵低著頭澀澀地走了過來,“是將軍。”


    手按在張辰的肩膀輕輕地捏起。


    嗯?這力道?很柔。


    張辰抓起他的手,一看,十指細細長長的,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兒,膚如凝脂。


    而那名衛兵,嬌呼一聲,趕緊抽出自己的手。


    “你是女子?好啊,項楚,你居然在軍中養女人?本王的軍規軍紀呢。”張辰怒了。


    作為王,他可以帶女眷,這是這個時代的傳統沒什麽可說的,可將士們不行,每個將領都帶幾個女眷戀,那還如何打仗?


    項楚脖子一縮,非常地尷尬。


    “王請恕罪,她……她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的家妹。”隨即就對那名衛兵裝扮的女子道,“我不讓你來,你偏要跟來,現在好了吧?暴露了,王很生氣。”


    項楚真是沒有想到,不過是想讓家妹拍一下師父的馬匹,沒曾想暴露家妹女兒身。


    罵歸罵,項楚還是嬉皮笑臉地請罪,“師父,弟子錯了,你打我行不行?或者,我這就攆她回去。”


    “這荒山野嶺的,你讓她回去,她一個姑娘家如何回去?”


    項楚嬉皮笑臉起來,張辰也氣消了大半。


    不是妻妾,隻是妹妹,就不存在將領窩在溫柔鄉起不來,也就沒有那麽嚴重,再說,他的軍中有女兵也有女將。


    項楚瞪了妹妹一眼,“還不謝罪?”


    那人趕緊下跪磕頭,“王,項雁有罪,別怪我哥,是我強迫他讓我跟來的。”


    “你叫項雁?大雁南飛的雁?”


    “是”


    “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頓時把張辰給驚豔到了,無比標致的五官,眸含春,眉如畫,臉帶俏。


    兵服也遮掩不住她曲線浮凸的身段。


    這還真是一位俏妹妹。


    把此女與項楚放到一起,兩人是有些神似,果然是親兄妹,可也隻是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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