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你居然能突破到高階。”


    司徒敬已是黑金巔峰中階,這樣的實力已在世俗界無敵了。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在這裏居然遇到了一個高階,他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高階。


    剛剛,是看敗局已定,遂挑戰對方主將企圖逆轉戰局,哪料,這個安娜實力在其之上,一招秒了他。


    安娜落在他麵前,風輕雲淡道:“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司徒敬的頭就耷拉了下來。


    死了?


    安娜嘴角勾勒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若是一般人攔腰而斷,早就死了,他能撐到現在,肯定是練過什麽神秘的功法,就如同玉女神經那麽神奇。


    換成其他人肯定會認為司徒敬已經死了,但修練過玉女神經,經玉女神經實力突飛猛進的安娜,她相信這世間一定會有其他的神奇功法。


    “哼,想裝死?”


    刀當一閃,安娜手中的長刀,斬下了司徒敬的頭顱,司徒敬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


    眾人無不稱奇,司徒敬居然還活著,他剛剛在裝死。


    說不定,依靠什麽神秘功法,此人可以活肉長骨也說不定。


    “嗬,看你怎麽活肉長骨?來人,火箭準備。”


    兩支火箭對準了司徒敬的上半個身子和頭顱。


    “等等”


    安娜想起一件事,親手搜身,從司徒敬懷裏搜出了一本書,看也沒看,就揣進了懷裏。


    這本書一定是那什麽奇書,不然,司徒敬不會貼身帶著。


    但戰事未完,安娜也沒有時間觀看。


    轟轟


    兩聲巨響,司徒敬的上半個身子和頭顱都炸成灰,四散而飛。


    中州兵見到自己的主帥死得那麽慘,已經沒了鬥誌。


    哐哐哐


    他們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舉手投降。


    大部分還活著的中州兵都降了,少部分頑抗的,隨即被夏軍殲滅。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剛剛夏軍與中州殘軍混戰中,一雙腿穿著一雙中州軍軍靴,悄悄地擠


    進了屍堆裏。


    待夏軍打掃完戰場,將屍體掩埋之後。


    那雙穿著中州大靴的頂著半截腰身的腿,鑽出了土堆,在夜色中,如幽靈一般地邁步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一座山下,路遇一個下山的樵夫。


    那樵夫隱隱約約地看見一雙腿在走路,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於是點了個火把,照過去。


    隻見這雙腿上麵隻有血淋的半截腰,再往上什麽也沒有。


    “鬼呀!”


    樵夫叫了一聲,當場就暈了過去。


    ……


    榮城以南的紅河邊上。


    夏侯明帶著他的敗軍沿河南下,試圖與弟弟夏侯暗合兵一處。


    連日來,隨著受了槍傷的士兵病情爆發,軍中不斷有士兵死去,身後,項雁率大軍尾隨,不時來個偷襲,夏侯明是焦頭爛額,也相當的疲憊。


    “將軍,敵軍沒有追來,弟兄們今天一頓飯都還沒有吃的,又累又餓的,我看是不是讓弟兄們休息一下?”


    說話的是夏侯明的副將兼後勤總管夏侯春。


    夏侯春原本是夏侯明的家將,不姓夏侯,是被夏侯明給賜的姓,此人能力出眾,對夏侯明很是忠心,是夏侯明的心腹和最得力的幹將。


    夏侯明年過半百,而夏侯春還未到三十,對待他就如同自己的子侄一樣。土


    夏侯明回頭看著自己的部隊,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是該讓他們休息了,傳令注意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埋鍋造飯。”


    “是”


    聽說有飯吃了,眾將士馬上來了精神。


    “將軍,你也休息一下吧!”


    夏侯春命人抬來一張躺椅,夏侯明舒舒服服地躺下,伸展了一下雙腿。


    接著夏侯春又遞來一隻牛皮水壺。


    夏侯明仰起脖子喝了大半壺,眉頭又皺了起來,“小春,你說這個項雁,怎麽回事?她一路跟著,可紅河東岸這一大片,那是沛郡和魏郡,此二郡可是咱中州的地盤。


    可為何她可以在咱們的地盤橫衝直撞?”


    提到這個問題,夏侯春心中也極為苦澀。


    他想說,將軍,紅河郡和趙郡也是中州的地盤,那又怎樣?現在已經被所謂的夏國給搶走了,成了他們的領地。


    而項雁,這位夏國的大將,卻闖入他們中州的領地,跟條螞蟥似的,甩都甩不掉。


    不過,原因他是清楚的。


    “將軍,據探報,咱這一路上的守軍都被項雁給打跑了,所以,他們才如此堂而皇之地一路尾隨著咱們。”


    夏侯春想說,若這是在紅河西岸,這支京營怕是早被項雁和上官青兒給聯手滅了。


    照理說,項雁孤軍深入,犯了兵家大忌。


    可奈何,這支部隊太能打,而且滑不溜手,來去如風。


    好幾次,夏侯明想打她的埋伏,結果埋伏沒打成,反倒是損兵折將,被攆得滿地跑。


    在他們自己的地盤,被別人攆得滿地跑,實乃天下奇聞,而且對方領軍的是一位二十不到的小將,而且還是一名女將。


    此事若是傳出去,排名天下名將第七的夏侯明都沒臉見人了。


    “我部傷亡情況如何?”夏侯明歎了口氣問道。


    夏侯春匯報道:“在榮城外,我軍中了項雁的埋伏就陣亡三萬餘人,這一路上被偷襲追殺,和那幾次打埋伏失利,又少了二萬人,加上傷兵的接連死去,我軍現在隻剩下十二萬人。”


    “你說什麽?”


    夏侯明從躺椅上彈跳而起。


    “你的意思是,死了三萬傷兵?”


    打仗時,前前後後損失五萬餘人,他都能接受。


    弟兄們打得很艱苦,很勇猛,自己的指揮也沒有出錯。


    敗就敗在,項雁的部隊是青一色的精騎,行動敏捷,而且,人人配備那種神秘武器,戰鬥力和殺傷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加之項雁的指揮堪稱靈活多變,尤其是戰場應變能力極強,在這樣的部隊麵前,換誰都得吃大虧。


    可傷兵死了三萬,這就不能接受了。


    依據以往的戰場經驗,隻要不是太重的傷,將士們都能通過醫治活下來。


    隻要沒有缺胳膊少腿,或是傷了要害,要不了多久,又是一名鐵錚錚的漢子。


    戰場喋血,試問,誰沒有負過傷?


    就夏侯明本人,渾身上下六十六處傷疤,最重的一次,胸口中了兩箭,其中一箭離心髒隻有指尖蓋大小的距離,他都活了下來,現在不還好好的嗎?


    “怎麽可能?他們才受了多大的傷?”


    夏侯明又不是沒有看過他們的傷,都皮肉傷而已,又沒傷著要害,怎麽會死人?


    當然,重傷的,傷著要害的早就死了。


    這三萬傷兵受的可都是輕傷。


    “將軍有所不知,那不是刀槍棍棒的傷,而是那種神秘武器的傷,這種傷不知為何,傷口容易發膿潰爛,同時,人就會發高燒,重者陷入昏迷,很多士兵就這樣沒扛過去。”


    “軍醫呢?他們都是吃屎的嗎?”夏侯明大怒。


    “將軍啊,這可怪不得那些軍醫啊,那種武器打進身體,外表看起來就一個小洞,可裏麵出現了巨大的創傷,很難痊愈,我們的藥物不大管用。


    有些都已經傷到了血管,止不住血的,很快就沒命了。”


    夏侯春拿出一顆從士兵身體中挖出的彈頭。


    夏侯明手指捏起來,端詳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尖頭銅身,還沒有小拇指大,尖頭又鋒利,為何會有如此殺傷力?”夏侯明不明白了。


    這種小傷他都沒在意,就跟吃了顆豆子差不多。


    而且,一路上項雁尾隨不分晝夜的偷襲,夏侯明與項雁鬥智鬥勇,都沒功夫管這種小事。


    可就是這種小東西,要了他三萬傷兵的性命,不不不,若加上戰場陣亡的及重傷不治而亡者,共達八萬之眾。


    “將軍啊,起先我們對這種小東西也不在意,以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隨著士兵接二連三的死去,我們才重視起來。


    後來,軍醫就發現,這種東西必須得取出來,留在身體裏不死也得廢。


    可挖出來,傷口就會發膿潰爛,而我們的藥物對這種傷並不大有效,接著人就會高燒不退,重者昏迷死亡,大量的士兵沒有挺過去。”


    說著這些的時候,夏侯春身子微微顫抖,隻感覺這東西邪門地很。


    接著道:“能挖出完整的這種東西那還好,有些會碎裂,東一塊西一塊的在肉裏,以我們的醫藥條件和水平無法醫治,隻得看著他們一個個在高燒中痛苦死去。”


    說到這,夏侯春已是滿頭大汗,嘴唇發白。


    那樣子如同見了鬼一般。


    夏侯春雖然年輕,但十五歲就跟著夏侯明上戰場,如今已是十幾年的老兵。


    可在他的從軍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戰爭,也沒見過傷兵這樣的死法。


    說來,確實相當恐怖。


    夏侯明臉色鐵青,“是本將疏忽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所以把這些都拋給夏侯春去處理。


    “走,帶我去看看。”


    老實說,正是因為這些傷兵拖慢了部隊的行軍速度,以致每每被項雁偷襲得手,他卻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下霸主:七位公主搶著被翻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滄海狂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滄海狂龍並收藏天下霸主:七位公主搶著被翻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