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幻金天王,剛才你本該出手的,戰場之上的婦人之仁,沒想到老成如你也會犯,和敵人講公平?這根本就是聖母才能做出的事情。”


    金澤宇此時看著那幻金天王冷聲道。


    幻金天王臉色沉靜,不發一言。


    “宇少主,我們是軍人,不是劫匪,在戰場上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心慈手軟。可畢竟對方隻有一人,更何況我們統領他還是遠高於對方的強者……”


    樊忠微微頷首,雙手抱拳向金澤宇恭敬辯解道。


    “什麽隻有一人?他們也是一群人,你是眼瞎了嗎?”


    金澤宇怒氣上湧,一張臉冰冷罵道。


    樊忠臉色不太好看,解釋道:“宇少主,您可能沒看出來,那個鐵塔大漢、獅頭人,還有那個哈裏斯,他們都是被控製了心神,說白了就是被奴役了,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他們自己。”


    “哼,豈有此理?樊忠,你是想造反嗎?吃裏扒外的東西,胳膊肘向外拐嗎?”


    “屬下不敢。”


    金澤宇手中七星神光劍,七色光芒閃動著濃烈的殺意,指向樊忠。


    樊忠急忙躬身顫抖著聲音道。


    然後金澤宇又繼續指向幻金天王周治道:“周治,這就是你養出來的狗?吃我金家的,如今還要向外人說話。我看你壓根就是打不過那陸風吧,如果你不行,說出來便是,我不會讓你這無能之人,白白享受本不屬於你的一切。”


    “宇少主,此話不敢輕言,還望三思而後行!”


    樊忠忙向金澤宇進言道。


    “哼,樊忠你大膽,一個狗也敢這樣和主人說話?你最好搞清楚,你們的主子是金家,是獅星帝國神庭,而非他幻金天王周治。”


    古拉托尼亞聲色俱厲的怒指向樊忠。


    “滾。”


    樊忠滿臉冰寒,還沒發怒,卻看到古拉托尼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沿途狠狠砸碎了不少高層建築和大樹。


    這道聲音的主人仿佛直接從虛空中走來,身材極為高大,哪怕是古拉托尼亞五丈高的身體,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一身暗紅白光的光霧中,那人光頭腦袋上也有著紫紅色的詭異花紋,一直延伸到半邊臉和脖子上,如同一條條蚯蚓一般。


    “鴆鐵血,你平日目中無人也罷了,如今這又是鬧什麽?”


    金澤宇聲色俱厲對著這個新來的人怒喝。


    鴆鐵血摸摸光頭,暗紫色嘴唇微微揚起,看著遠處的古拉托尼亞灰頭土臉的回來,看向他卻又看向金澤宇。


    鴆鐵血看向金澤宇霸氣喝道:“金澤宇,我敬你是我們的領導人,從來都是忍氣吞聲,可你為何對我老師這般苛刻?難道在你心裏,我們這些將領,還比不上古拉奇他們這些耍嘴皮子的?”


    “鴆鐵血,休得放肆,我等既然是軍人,便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主公再如何,我們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


    一直不想開口的幻金天王周治,此時卻是怒斥一聲。


    鴆鐵血看向幻金天王,臉上橫肉忍不住的顫動,一臉鐵青憋屈怒喝道:“幻金天王,你雖然是我老師,可如今你也不一定能打服我,所以我說什麽你管不了。”


    鼻孔冒出一股濁氣,鴆鐵血掃視人群眾人一眼,一臉的氣不過,看著遠處的周治緩緩歎氣道:“老師,金澤宇小兒恁個欺人,您難道想忍氣吞聲一輩子?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整個獅星神庭都知道,獅星帝國神庭的半壁江山,都是我們出生入死打出來的。


    憑什麽,神庭之主表麵讓我們跟著金澤宇,實則就是在薛兵權,卸磨殺驢,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征戰如此多年,本該封爵賜地,封妻蔭子的時候,卻被如此冷落,如今還要看這個黃口小兒的臉色,老師,這是何苦呐?”


    幻金天王聲色俱厲喝罵道:“閉嘴,這是你一個臣子該說的話嗎?該知道的老夫自然省得,不必你再多費唇舌。”


    說罷,轉而又看向金澤宇微微頷首道:“宇少主,鴆鐵血性格粗魯、平素自由散漫,還望少主能夠看在我們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勿要追究。”


    金澤宇看了一眼周治,再看一眼鴆鐵血,身體陡然一個激靈,臉色有些難看,再看向周圍幾人。


    周圍的幾人,卻意外的沒有什麽態度,依舊我行我素,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發生的事。


    金澤宇眼底閃過一抹怨毒,暗罵幾個老六,每當這時候就裝聾作啞。


    舒展開眉頭對周治冷聲喝道:“幻金天王,你好大的膽子,鴆鐵血曾是你的徒弟,你們竟然勾結在一起,白帝、蚩蠱主,你們也都說說吧,這件事,究竟該如何了結?”


    “桀桀,老朽以為當以小獅王的命令為準,這才是做臣子的本分嘿,如果都像幻金天王他們這樣,稍有怠慢,便生不臣之心,那成何體統?”


    蜘蛛老嫗說罷,轉頭看向了白發拿著大煙槍享受的白發少年,似乎很在意。


    她站位表明了站金澤宇,可對幻金天王嚴厲嗬斥,卻又不算太過分,蜘蛛老嫗顯然是城府圓滑之人。


    “呀呀呀,又把球踢給我,真的好嗎?唉,既如此,就說明你們都願意聽我的嘍。”


    白發少年一臉惆悵,不耐煩的緩緩從虛空上坐立起來,無所謂的說著。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金澤宇是在踢球,這球他卻也沒法不接。


    抽一口後,對著前方不遠處的鴆鐵血吐出一個煙圈,一臉燦然笑道:“情況我已經聽說了,幻金天王可真狠啊,竟然真眼睜睜看著古拉奇他們死,這一點讓本帝都不得不佩服。如今,死者已矣,咱們權且將這一頁翻過去,宇少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這……”


    金澤宇抬頭皺眉看向白發少年,臉上滿是不解和驚詫。


    “不過,卻有個小條件。”


    白發少年白帝用鼻子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煙味,甚至將煙鍋頭放到鼻子下麵,使勁的吮吸著,一邊隨意道。


    “什麽條件?”


    幻金天王周治未回答,鴆鐵血卻瞪著雙眼,冷然問道。


    “嘿嘿,小小的小鐵血,你還是靠邊站,論綜合實力,你隻是我們幾個裏墊底的存在,額……也就比蚩虻老妖怪強點,你還不配問,不過你若是願意代你老師接下的話,以你們之間的關係,那就當你們答應嘍?”


    白發的少年白帝,麵對他們這些老家夥,絲毫不懼,很簡單的說著令人冒汗的話。


    “白戰魂,你說吧,他與我沒太大區別,如果能放過曾經跟過我的他們,哪怕是以命償,我周治也不會皺個眉頭。”


    幻金天王淡淡的聲音中,正義凜然,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老師!”


    “都統?”


    鴆鐵血一雙深邃犀利的鷹眼中,流露著他少有的真性情,生死與共的義氣與豪氣油然迸發,讓人側目。


    “都統,不能輕易接啊?”


    樊忠也看向周治,看著這個曾經昔日的都統大將軍,眼中盡是悲戚喊道。


    他的眼神中還有異樣的色彩,冷然決絕,視死如歸。


    薛萬山身後背著旗子,看向周治的臉色極其複雜。


    他也曾是幻金天王的下屬,甚至可以說沒有曾經的幻金王,就沒有現在的他,但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如何能輕易放下?


    “哈哈哈哈,幻金王大氣,牛啊。如此魄力,如此格局,真乃我輩楷模,不過這可是你說的,希望你不要後悔。”


    白發少年仰頭狂笑,他竟然站起身在虛空中踱步掃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金澤宇身上。


    金澤宇一驚,身上不自覺的冒出冷汗,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般。


    驚詫道:“什麽?白帝,你來說便是,此事我可全權委托給你。”


    “放心吧,您永遠是我的宇少少主,我不會像周治那樣造你的反。哈哈哈,那好,既然如此。周治認罪態度還算不錯,此事由周治而起,我們當作壁上觀,看周治將那賊寇降服,就當是將功折罪,各位道是如何?”


    “老朽沒有意見,就按白帝說的吧。”


    蜘蛛老嫗蚩虻應聲道。


    其他人也都紛紛應和,哪怕遠處已是殘兵敗將,抱團取暖的古斯洪、毒姬等三人,也都臉色極差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定了,周治,你就按白少說的,自行去拿下陸風,你意下如何?”


    金澤宇仿佛施恩一般,對遠處的幻金天王周治吆喝道,聲音中已不存半分敬意。


    “金澤宇小兒,白戰魂狗廝,爾等恁的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要實在看我老師不順眼,辭去他的職務,讓他離去便是,何故如此欺辱?老子也還正好也不想幹了。”


    鴆鐵血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指著二人破口大罵道。


    “嗬嗬,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哼。”


    銀白色光芒乍起,化作一道不停變化的銀白細線,射向鴆鐵血。


    鴆鐵血卻也不慫,冷哼一聲,一道紫紅色光壁出現。


    一道無形的暗波,透過光壁,鴆鐵血的耳朵竟然滲出一道血液。


    鴆鐵血冷然的目光,陡然轉向一處,那裏,一道透明的波浪正從古拉托尼亞巨口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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