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對陸風嗔道:“對你這種人真無語,其實想要破解這個地方,和破解之前那些能量流是差不多的道理,兩個字,適應。”


    陸風聞言好奇道:“怎麽適應,這裏麵似乎沒有什麽不能適應的?隻是……周圍就好像是一個幻境,看的見,摸不著,遠看山在那,可走時卻發現本就在山中。幻金天王人也在那,可當我想要追的時候,卻永遠差著那麽一段距離,我相信我的眼睛不會出錯,這個地方必然有古怪。”


    陸風篤定的分析著。


    係統突然巧笑嫣然,做了一個姿勢撩人的動作,抿嘴輕笑道:“不錯啊,論思考問題的積極性,你確實還不賴的麽,你分析的方向是對的,那我呢?你覺得我現在是真實存在的嗎?”


    係統冷不丁的問了個這樣的問題。


    “真……吧。”


    陸風疑惑道,原本他幾乎肯定係統是存在於這片空間的,但係統此時一問,陸風反而覺得有些蹊蹺。


    “嘻嘻,對也不對。係統理論上說是沒有本體的,但係統之魂卻有曾經的樣貌,是根據曾經的容貌生成新的肉體,可以說是能量幻化出的生物。”


    陸風越聽越是迷茫,反正是聽不懂,似乎比他所知道鬼神之類還要高深。


    “算了,我也聽不懂,可我怎麽感覺,你剛才摸到我手的時候,還有些體溫和體香,這也能幻化的這麽逼真嗎?”


    “嘻嘻嘻嘻……”


    係統聞言卻又抿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陸風,你聽說過次生物引擎嗎?”


    係統不答反問。


    “跟次生物引擎有關係?”


    陸風說出這個詞,就有一種澀口的感覺,為什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陸風陷入沉思。


    那是因為,這個原本在《雄兵連》除了虛空引擎外,本該最被人說道的牛叉引擎,在陸風來到這以來卻極少聽到,或提及。


    甚至自己的修真引擎大劍,上麵配備了許多引擎,甚至以前從未聽過的引擎,都有配備,卻並沒有次生物引擎。


    甚至在陸風的背包中,還沒看到過一件武器上配備著次生物引擎,而陸風在見過如此多來自太空的強者中,也幾乎沒有見過擁有次生物引擎的人。


    不!見過!確切的說——


    還見過兩個。


    彥,米伽羅!


    而她們都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身上有翅膀。


    “係統,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最頭疼你們老是喜歡說話說一半,搞什麽神秘氣氛?如今咱倆都淪落到這個地方了,就不要再打啞謎了。”


    陸風現在手中既沒有霸刀和殺刀在手,也沒有破天飛劍傍身,修真大劍也在剛才那裏吸收能量流。眼前這個空間的構造,讓陸風摸不著頭腦,陸風甚至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能幫他的就唯有狗係統了。


    陸風盯著小菲,突然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你幹嘛盯著我看?好看嗎?”


    小菲被陸風的反應嚇得不輕,陸風下一句話,讓小菲一個踉蹌。


    “我感覺你很像一個人,如果你的身後多兩隻翅膀的話,特別像天使之王。”


    “開什麽玩笑?彥才多大?7000年和我存在的歲月比起來差的也太遠了,陸風,你想多了。”


    “不。”


    陸風搖頭,臉上滿是堅定。


    然後緩緩道:“我說你和天使之王很像,可不是當代天使之王,而是上一代天使之王凱莎。”


    “陸風你猜錯了,開什麽玩笑?凱莎是黃發,我可是黑發,能是一個人嗎?而且我也沒有你說的羽翼。”


    “哈哈哈,係統,我記得曾經你好像為那些天使們說過話,也許你真的和凱莎沒有多少關係,但你肯定和天使族有關。


    你給我說次生物引擎,以前卻從未對我說過,你是在避嫌嗎?而且你懂次生物引擎,卻從來沒有把次生物引擎給我裝備,你不想讓我知道次生物引擎的一切,從而聯想到你是天使族的。”


    陸風說罷信誓旦旦的盯著小菲,想看看她有什麽反應。


    但是小菲卻十分平靜的看著陸風,掩嘴輕笑一聲搖頭道:“恰恰相反,陸風,你貌似有點聰明過頭了,起碼等我把話說完吧。


    我並不熟悉次生物引擎,這就是你問這些問題的原因,我懂的引擎正巧跟次生物引擎的原理相反,次生物是人在受到攻擊時,轉化為粒子,然後又重組成原來的身體。


    而我將我的這種引擎稱之為暗次生物引擎,是粒子化作身體的過程,從轉化方向上就不一樣,是和次生物相反的方向。”


    “真的?騙鬼的吧,難道不會是你原本就是有身體的,以次生物的手段,長時間以粒子的形式變成係統,今天隻不過是顯化原形嗎?”


    小菲搖頭,但她的目光卻稍微有些異樣,陸風卻沒有發現這股異樣。


    看向陸風道:“你有見過次生物引擎可以長時間保持粒子狀態,而不複原的嗎?哪怕是凱莎她如果能做到,也不會被涼冰和卡爾暗算了。如果我比凱莎對次生物引擎的掌控更強,那麽我為何還要甘願給你當係統呢?我甘心為你賣命嗎?”


    係統說完便看著陸風,不再說話,由陸風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係統,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總覺得怪怪的。罷了,就算你是天使族的,我也不怕你會對我不利。但你記著,對付我,我陸風無話可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需要,我可以把我的命交給你,但是,如果你敢對付地球,和我認識的那些朋友,我拚死也要取下你狗頭。”


    陸風一雙眼睛中無比嚇人,殺氣仿佛要讓這片時空都為之戰栗。


    “好可怕,死陸風,你每次都對人家凶巴巴的,我也隻是一個女孩子而已啊,我怎麽會那麽做呢?”


    小菲捂著胸口一片雪白波浪,對陸風撒起嬌來。


    “小菲,你了解我的脾氣,這是我的底線,我甚至可以幫你一切我能幫的忙,隻要你需要我,一句話便是。但唯有地球,是我的底線!”


    “嗯。”


    小菲這一次沒有繼續撒嬌,臉色鄭重的嚴肅點頭答應了一聲。


    “陸風,你現在,必須要仔細感悟了,這片濃霧這片山,他們有自己的規則,你要做的就是感悟這裏的規則,學會它。”


    小菲臉色清冷,淡淡的對陸風說道,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巨大的女性魅力,讓陸風忍不住鼻血橫流。


    “那好,你先離去吧,站在這裏,我哪裏能靜下心來?”


    陸風用手擦去嘴唇上的血液,對小菲苦笑的道。


    按係統的說法,雖然她的身體由能量粒子構成,但卻是真實的女人身體,連散發的香味和溫度,都是身體的新陳代謝形成的,哪怕靈魂都是做係統前的人類靈魂。


    “嘻嘻嘻,陸風,你確定對我沒想法嗎?看你鼻子血流成那樣,嘖嘖嘖。”


    “滾蛋。”


    “那行,陸風,那我就先離開,你可要安心修煉感悟,別偷懶哦。”


    係統手一揮,整個人就消失了,周圍隻剩下墨色霧氣,但她撩人的話卻依舊在陸風耳邊回蕩。


    心神搖曳,陸風還是苦笑著盤坐下來,仔細感受這片虛空。


    四周的墨色霧氣,從墨的痕跡上看,怎麽都像是假的,可陸風能真切感受到霧的流動,那霧飄飄渺渺,似真似幻,怎麽看都像是真的,但卻和墨線銜接的天衣無縫。


    無論走近或遠去,總讓陸風驚疑不定,他甚至伸手能夠感受到絲絲點點冰涼,是霧氣中的小水珠。


    良久,陸風還拿到鼻尖聞一聞,帶著一股清新的早晨樣的泥土味,雙手一搓,確實是濕的。


    這讓陸風更加疑惑,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


    似真似假、似現實似虛幻,怎麽會有這種地方,超越了陸風的三觀和認知。


    不僅是二維與三維的融合,還是真與幻的結合。


    可為什麽?


    為什麽之前小菲的一巴掌能落在自己頭上?除了說明小菲能夠真正的在這個世界出現外,似乎自己還忽略了些什麽。


    到底忽略了什麽?


    陸風冥思苦想。


    突然,一個激靈。


    陸風猛地看向遠處的幻金天王。


    如果說幻金天王是締造這個幻境的主人,那麽無論是自己眼睛看到的,還是手中露水的感覺,應該也可以是對方的幻境。


    陸風第一個想到的是vr影院,這個第一世自己親身經曆過的東西,就是將虛擬與現實無縫接軌的產物,人坐著皮劃艇甚至能感受到水濺到自己身上,其實就是專門的機器在噴水而已,結合自己的眼中所見,能讓人以為是河水濺到胳膊上。


    所以說之前親身感受到霧氣的露水感覺,也有可能僅僅隻是一種混淆視聽的方式。


    陸風置身於霧靄中,閉上眼仔細感受,但很久之後卻睜開眼睛,拿起手看了看,雙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可這霧靄中似乎水汽一直都有。”


    陸風擊出一掌,巨大的暗金色掌影彌漫長天,想要拍開霧氣,卻終究隻是徒勞,收手後霧靄依舊在麵前,如同不存在。


    “怎麽會這樣?”


    陸風想要離開這霧靄,到沒有霧的一片山石上,卻發現自己竟然怎麽也走不到山石那裏。


    陸風震驚了。


    “我剛才不就是從那裏走到這裏的嗎?”


    他仔細回憶,剛才和係統交流的時候,自己就是站在那裏,可現在卻怎麽也回不去了?


    陸風低頭皺眉,陷入懷疑人生中。


    驀然,欣喜若狂的抬頭恍然大悟道:“對,是那個時候,是她拍我頭的那個時候。”


    陸風連忙呼喚道:“小菲,你還在嗎?”


    “在呀,幹嘛?”


    “你人呢?出來啊。”


    係統的話這次出現在陸風腦海,陸風頓時苦澀無語的道。


    “不是你剛才嫌我礙眼的嗎?怎麽現在又想讓我出來了?嘻嘻,瓜田李下,這不合適吧,姐姐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哪能這麽輕易讓一個男人看呢?”


    “小菲,別鬧了,我真的有事找你。”


    陸風一臉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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