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要我說,咱們就不該咽下這口氣,憑啥咱們要讓著那些鳥人,當年要不是老師您老師,地球估計早沒了。”


    “閆龍,不要胡說,否則罰你後山去關禁閉。”


    一個有著八字胡的青年立刻讓他閉嘴,透著一股成熟的嚴厲。


    被青年厲喝,叫閆龍的道士頭少年頓時不爽道:“本來就是,想當初師祖他老人家舍生取義,才換來了地球人存活到今天,如今享受這些的卻是那些鳥人,她們,憑什麽?”


    “可你別忘了,這是老師當初留下的遺命,我們無論如何都該遵守。”


    閆龍撇著嘴不服氣道:“嘿,那不過就是你們二十二世紀的愚忠愚孝,現在已經是二十三世紀了。”


    “你,我……”


    君寶舉起巴掌,卻最終低頭歎氣的擺了擺手,一下子似乎老了一些。


    “是啊,已經快一個世紀了,老師他……”


    他的眼睛緩緩看向天際,臉上滿是憂愁。


    “老師,您,還能活過來嗎?”


    一陣風刮來,似乎將他的聲音帶到了遼遠的地方,帶到了無邊宇宙。


    陸風有些唏噓又欣慰的看著這一切,想要說些什麽,他卻發現,自己現在發不出什麽聲音。


    驀地。


    整個天地一陣晃動,周圍的一切化作一條條流光,他似乎以超越光速的速度衝向一個地方。


    等四周的景物穩定後,他才發現到了一片山崖,山崖上隻有孤零零的一把落滿沙塵的刀,插在那裏。


    “我還活著嗎?”


    陸風不由得輕聲問自己,久久之後,唯有苦笑歎息。


    “也不是靈體,沒有肉身,我現在真的……還,活著嗎?”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


    於此同時,那把刀突然嗡鳴一聲,劇烈的顫抖中,以那把血刀為中心,四周金光大盛,曾經那個陣法竟然重新綻放豪光,運轉起來。


    這裏也並非空無一人。


    在距離山崖大概兩個山頭的地方,有兩個維護電纜的工人,正趴伏在長長的電纜線上,雙手一邊包電纜,一邊抓著安全繩的鎖扣向前行進。


    下麵是一眼望不到地麵的樹木溝壑,太高了,看的久了感到有些頭暈。


    突然其中一人向另一個驚訝的喊道:“張哥,快看,那個山頭那是什麽!”


    “靠,嚇老子一跳,你特……”


    另一個人手一個不穩,腿腳一滑,一條腿就鬆開了盤著的電纜,一個趔趄,幸虧有安全繩才沒掉下去。


    他一臉通紅的怒火,正準備要開罵,當他再次抓穩也直接驚呆在了電纜上,就那麽呆呆的看向前一人指著的那個最高的山頭。


    此時山頂之上,一道紅光直射蒼穹,原本晴朗的天空竟憑空出現了巨大旋渦,宛如末世景象。


    “門主!”


    “什麽事?”


    “赤峽關那邊傳來的急報!”


    78年過去。路子鶴已經越加穩重,氣息綿厚悠長,已有了一派宗師的氣場,皺眉正處理著門中事務,聽到這一聲跨前一步,將那人手中信紙奪來,顫抖著展開。


    所謂的赤霞關所在,正是師祖曾經隕落之地。


    在陸風死後,他們商量一致決定保留此處,並讓人專門守護此地。


    一方麵這是陸風留下的,更大的原因是他們心中不願意相信陸風會就這樣死了,他們心中依舊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期盼。


    可惜,一年又一年,沒有絲毫異常,那個陣法所在地上沙土都多了一層。


    轉眼間都到了二十三世紀。


    原本他們已不抱希望,此後甚至連赤霞關的消息都沒再聽到過,因為這裏太平靜了,似乎和地球上所有地方比較,這個地方就好像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所封印,任憑世界怎麽變化,這裏都不會變化一般。


    而今天,路子鶴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幾乎是出於本能激動的顫抖,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失態。


    “子鶴!”


    “師姐,師祖……是師祖!”


    除了柳一一,其他所有人一一從四處竄進院子中,抓住路子鶴的手去看信的內容,互相對視一眼,臉上是無法抑製的驚喜。


    赤霞市關外,崎嶇的山路上,一行人抬著一個大包,前麵已經露出了赤霞關關口。


    這座山原本光禿禿的,哪怕是經過了這麽多年,地上連野草都少見。


    隻是赤霞關關口,卻有一道仙氣飄飄的白色城樓,金光燦燦,雄偉輝煌。


    “站住!”


    幾人從空中落下,正要像其他老百姓那樣通過城門,一道厲喝聲中一個身穿黑甲的短發英氣男子攔住了他們。


    “這位兄弟,抱歉,我們是有事要通過這裏,還請行個方便。”


    他們正是路子鶴他們幾人,此時見被攔住,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詫異,卻僅僅隻是一閃而逝,很快就笑著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件給對方看。


    “你們從哪裏來的?”


    這個身穿黑甲的英氣大漢,僅僅隻是略微瞥了一眼他們的證件,卻有些不耐煩擺擺手中的長槍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證件。


    “洛陽。”


    路子鶴心中也壓了幾分火氣,臉色發冷低聲道。


    “洛陽?你們不會是修真門的人吧?如果你是修真門的人,今天你們幾個想進城是門都沒有啊。”


    黑甲大漢猶如驅趕蒼蠅般,用左手做出驅趕的手勢橫聲道。


    “嗎的,你特麽欺人太甚,赤霞是你們的如何?我們修真門對你們一讓再讓,難道還不夠?”


    君寶滿是憤怒的站了出來,實在無法忍受下這份氣。


    雖然是含怒而說,但其實說話的內容中還是認慫了。也不是豁不出去,畢竟曾經那一戰他們本就已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隻是不想違逆陸風當初留下的話。


    “不夠。”


    那人聞言,用左手食指挖起鼻孔來,一臉欠揍的踏上他們的行禮,然後踩穩了以後,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居高臨下的用挖鼻孔的手指著君寶道:“那麽想過啊?也簡單,除非你們在這裏當中眾發誓自己不是修真門人,我就放你們過,否則……”


    “操你大爺。”


    君寶一把拍開那隻手憤怒道:“你們怕是忘了曾經如果不是我老師,地球早沒了,人類也早滅了,你們那時在幹嘛?如今反而來找我們修真門麻煩,你們的良心不痛嗎!”


    那黑甲大漢卻不慌不忙的故意懶散道:“嗬嗬,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聽說過,地球是你們修真門守回來的。你們知道嗎?啊?哈哈哈……”


    說著看向周圍過往的行人不懷好意的詢問道。


    也不管行人是否回答,又輕佻的看著幾人笑道:“我倒是聽說啊,幾十年前那場災難,本就是你們修真門的老祖陸風惹來的,原本那些仇家都和咱們地球八竿子打不著,如果不是陸風招惹他們,咱們地球如何會遭此一劫,你們大家說是吧……”


    “哦?是嗎?是修真門的如何?不是,又如何?”


    還沒等君寶急眼,路子鶴突然沉聲打斷了黑甲大漢的話,這句話說出來四周都竄起一股冷風。


    那黑甲大漢竟不由得抖了一下,差點從那堆行禮上跌落下來。


    “哦,我記得你,好像你不就是那修真門的新門主嗎?哦,不對,代理門主,是吧?哈哈哈,代理……”


    一個踉蹌,黑甲大漢有些狼狽的穩住身子沒從行禮上掉下來,惱羞成怒,不過他控製的很好,臉色很快又變成了哂笑,聲音愈加陰陽怪氣起來。


    “你的名字我都懶得問,你媽沒教你尊重別人嗎?給你兩秒,下來!”


    嚴厲的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路子鶴幾乎是吼出來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說什麽?擺什麽臭門主架子,老子……啊救……”


    “哼,出言不遜,算替你們黑甲軍給你們個教訓。”


    大部分人甚至都沒看清路子鶴是如何出手的,那黑甲大漢人已經飛了出去。


    隻見遠處一道紅磚高牆轟然倒塌,便能看出這黑甲大漢此時會有多慘。


    場中人紛紛歎氣,不過一想到前一秒這大漢還囂張跋扈,後一秒哭爹喊娘的聲音,震蕩整個城樓。


    有幾個人生怕自己會笑出聲,用手捂住嘴向前走去,還有的人幹脆直接笑了出來。


    作為附近的普通百姓,他們對這些黑甲軍的觀感很差,別的都還行,就是他們似乎對於修真門的門人比較反感,平日各種排斥排擠,眾人都敢怒不敢言。


    “你們是什麽人?”


    一道帶著聖潔氣息的聲音忽然響起。


    當路子鶴向城門內看去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呀,牛糞插在鮮花……上了。”


    其餘修真門幾人皆望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一雙黑皮鞋油光鋥亮,可惜卻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一個絕世傾城的白嫩美女頭頂,這美女身後那對潔白羽翼,聖潔卻顯得與這幅畫麵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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