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有意思哈哈……”


    身邊發出了歡愉的笑聲。


    l看自己琉克,腦子裏冒出一個個問號。


    這很有意思嗎?


    殺人很有意思嗎?


    成為夜神月很有意思嗎?


    這明明就是在步入深淵呐!


    “是這本筆記把你變成這樣的嗎?”


    咒術師也幾乎都是瘋子,但是發瘋就不代表著不清醒不理智。


    所以,五條悟問:“這本筆記是不是之前變得不一樣了。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雖然精神狀況比現在看著還要不穩定,但至少思想沒這麽瘋狂。”


    “是嗎?”少女反問。那聲音故意放輕,拖著尾調,“有沒有種可能,我一直沒變,而是你到現在才發現呢……”


    將瘋狂盡所能的收斂,下一秒卻像是要壓抑不住的笑出來,無邊散布著危險。


    的確。從一開始,她就說過自己即將成為新世界的神,但那個時候,誰都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還是頭一次這麽大意,l感覺到頭疼和懊惱。


    “這樣嗎?那看來我就更不能放晚香走啦,晚香同學現在的想法可是相當危險呢。”


    還好,有人替他阻止了。


    “嗬。”


    少女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看著五條悟:“你攔不住我的。”


    “是嗎?”五條悟亮出他雪亮的牙齒,笑吟吟地問,“那請問晚香同學現在拿什麽和我鬥呢?”


    “……”


    這句話把喬晚香問住了,她突然就變得沉默不語。


    “所以晚香還是乖乖地說出實話吧,老師也沒有耐心再陪你慢慢耗下去了哦。”


    “怎麽?上麵已經等不及要殺我了嗎,還是說,是你?”喬晚香雙眼裏泛出冷光。


    “有一點你可以相信我。”五條悟湊近那雙滿含敵意的眸。


    “作為一個老師,是絕對不會想加害自己的學生的。”


    男人唇角掛著淺淺地微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危險氣息,至少現在是這樣,但是——


    “哈哈,你看我信嗎……”喬晚香笑了一聲,然後再次放慢語速,揶揄道,“五條老師可是圈內圈外都公認地最沒有師德的教師啊……”


    “誒是嗎?居然收到了這樣的評價啊,不會搞錯了吧?你確定不是說的橫濱那個嗎?是不是他在朝我身上潑髒水啊?”


    五條悟笑了,他想起之前做任務無意間認識的某個男人,怎麽說了,他們的想法有時候挺一致的,但合不來呢~


    喬晚香眉頭挑了一下,這個世界未免混雜的太多了。


    “你倆半斤八兩吧。”她評價道。


    換作平時,她肯定會哈哈大笑,順帶挖苦這同一類型的人,但現在,她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平了,連發火的精力都沒有。


    “我累了,五條悟。”


    少女泄了氣一般地坐回椅子上,手肘撐住腿,被托腮的麵容上全是疲乏和倦意。


    “趕緊結束這場鬧劇吧。”


    說著說著就會跑題,跑著跑著又回到原地。無休無止又止步不前,放她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裏安靜會兒都比被像個犯人對待不停審訊來得好。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聽的,晚香,我一直都想的是幫助你啊,為什麽就是不肯聽老師的話呢?”五條悟傷腦筋地說著。


    “嗯,幫我?幫我的話那就放我走啊。”喬晚香沒脾氣地說著,眼神中都透露出心不在焉。


    “喬晚香,你是不是覺得我五條悟很好說話?”


    玩鬧的語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喬晚香有所警覺,抬起頭狐疑地看著眼前麵色陰沉下來的男人。


    一會兒嚴肅一會兒搞怪的,這人發什麽神經?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你再不說出實話,我可能就真保不住你了。”


    低沉的嗓音回蕩在房間裏,聲音不大卻格外威嚴有力,即使喬晚香不想在意,也回避不了,更何況她這個人很容易受激,稍微被別人威脅一下就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五條悟?說什麽保護我……”


    少女站起身來,冷冷直視他。


    “你看我,從來需要過你嗎?”


    “……”


    是實話,還是賭氣,五條悟分不清楚。


    他隻覺得有一把尖刀刺進了五髒六腑,一點一點滲出血跡,尤其痛苦。


    他不明白,為什麽少女就要把他當做敵人一般的仇視,為什麽不肯收起一點傷他人心的獠牙,又為什麽不肯乖一點,再多給他一點信任……


    不明白,不明白這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麽,在對方眼裏自己到底是什麽!


    “我告訴你,沒有你五條悟,我依舊可以逃脫高層的監控,沒有你五條悟,我依舊可以去幹我想幹的事……”而那還察覺不到麵前人氣場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遲鈍少女,還在趾高氣揚,喋喋不休地說著。


    “沒有你五條悟,我也依舊可以得到聖——”


    而在這最後的得意關頭,少女感受到自己雙臂忽然被兩隻大掌扣住。也不是不想掙脫,而是有另外一種奇妙的景象占據內心全部注意力,根本沒時間反應和產生情緒。


    她看見那張屬於五條悟的,黑的不能再黑的麵容上,銀藍的眼睛裏麵有雪山崩塌,吞噬著畫麵裏的小人,不斷逼近,不斷逼近,勢必要把她卷入這場心境崩垮的災難裏,深埋萬年寒冰中,最後融入血液。


    所以看清那雙漂亮的眼睛要表達的所有含義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怎麽就被……


    吻住了?


    放大的俊顏在視野裏根本盛放不下,鎖定獵物一般的目光濕冷又散發著狠意,而互相親吻的地方,溫熱的鼻息溫柔纏綿著她的表層肌膚,冷熱交遞,滲進回流的血液裏,身體一下子就冰冷地僵住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


    而和她同樣反應的,還有旁觀已久的另外兩位。


    少女的眼睛流露出深深地震驚與困惑。


    “我是狗卷棘的女朋友……”


    “你這樣做,搶自己、學生的女朋友!你就不怕……遭報應啊?”


    或許她現在的腦子也不太好使,語無倫次地胡言亂語,又或許是想提醒五條悟,讓他清醒過來?


    她們這樣做,算什麽?


    “哈哈哈……”


    而那做出逾矩動作的主犯,卻笑的誇張又肆意,瑩藍的眼睛閃爍著光澤,像淚眼在裏麵破碎。


    “那又怎樣?就算你是別人的女朋友又怎樣?”


    那個俊美的男人笑聲不止。


    “就算你現在都要跟別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老子也一樣能把你從萬人麵前抓回來按到自己的床上!”


    ……


    瘋…


    瘋、瘋了、一定是瘋了,這人一定是瘋了!


    五條悟!


    絕對是瘋了!!


    後退的腳步突然停頓下來,喬晚香心中又是一驚,朝自己腳下看去,原來是不知不覺退到了背包所放的地方。


    可為什麽就神遊的這麽一點時間裏,五條悟還要趁人之危,環過她的腰,按住她的頭,再一次吻了上來。


    和前一次嘴貼嘴還不一樣。


    發了瘋一樣的吮吸她的唇瓣,拚了命一樣要撬開她的牙關,要攻入她的城池、要她崩潰,要把她咽入果腹。


    要把她變成,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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