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玉是給鐵柱發工資的,不過怕他都拿去買吃的,就提出幫他攢著,每個月發給他一百文當做零花錢。


    事實證明韓澤玉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鐵柱的的確確就是個月光族。


    廟會上有很多新奇的小東西,價格不貴,鐵柱想買幾個送給澤禮他們。


    廟會快要接近尾聲,鐵柱見有人開始收攤才想起來要去跟林景匯合,連忙抱著他的戰利品向酒樓的方向跑去。


    結果就在酒樓附近,鐵柱撞上了一位戴著眼罩的大叔,可還不等他跟人家道歉,那位大叔一把拽住了鐵柱的胳膊,盯著他的臉仔細打量。


    鐵柱覺得這人很奇怪,想要掙脫他的桎梏,沒想到這獨眼大叔的力氣還挺大。


    大叔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欠妥,連忙鬆開手,開始跟鐵柱攀談起來,還說他長的像自家少爺,剛剛認錯了。


    鐵柱答了幾句,發現這人問起來沒完沒了,還冷不丁的在話裏穿插些奇怪的問題。


    這立馬引起了鐵柱的警覺,他家主子審訊大少爺時,強度可比這高多了,小小伎倆還想套路他?


    他現在都不吃碎掉的核桃仁,他可聰明了!


    主子說他長的人高馬大,最適合被賣去做苦力,沒日沒夜的幹活兒,跟牲口一起住在篷子裏,還不給他吃飽飯。


    自認為識破了對方的險惡用心,鐵柱說有朋友在等他,轉身就跑進了熱鬧的酒樓,瞬間混跡在人群裏。


    鐵柱回來就將這件事告訴給韓澤玉,他還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差點兒就見不著主子跟少爺了。


    蘇時恩覺得鐵柱要是能放下手裏的棒骨再說這句話,可信度能再高一些。


    韓澤玉循循善誘:“為什麽那大叔會把你錯認成他家少爺?”


    鐵柱認真回答:“因為他眼瞎。”


    好吧,對方確實瞎了一隻眼睛,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錯。


    “大叔發現自己認錯人後,為什麽還要跟你聊那麽久?”


    鐵柱思考了一下,好像是他太過敏感了一些,不過沒關係,反正大家又不熟。


    “主子你放心,我能分辨出話裏的漏洞,他說的再天花亂墜,我始終都堅信一個道理,我哪有做少爺的命啊!”


    韓澤玉無語,心道你這自我認知還挺清晰。


    這就是一個小插曲,鐵柱沒心沒肺的不當回事,韓澤玉倒是記了下來。


    ……


    兩口子收拾妥當去參加蘇雲竹的定親儀式。


    這刁蠻的姑娘穿上了自己親手繡製的吉服,戴著華麗的首飾,化著精致的妝容,笑容得體的應對著到場的賓客,就連見到蘇時恩兩口子時,都難得的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韓澤玉小聲跟夫君咬耳朵,感歎愛情的力量真偉大,蘇雲竹跟換了個人似的。


    韓澤玉也見到了那位耀祖同誌,從外貌上來講,這對未婚夫妻倒是很登對,青年才俊配富家千金的經典組合。


    說起門當戶對這個老生常談的經典話題,韓澤玉立時來了靈感,下一個話本的選題有了著落。


    回家的路上,韓澤玉叭叭的嘴就沒停過,比他剛剛摟席的時候還要賣力。


    蘇時恩仰天長歎,讓我寫書賺錢的是你,讓我好好學習的是你,告訴我話本寫多了有損智力的是你,催著我開新書的還是你,你這個善變的家夥。


    韓澤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立馬擺出個妖嬈的造型。


    百變小夫郎,給你不一樣的體驗,這位客官,想要體驗什麽樣的姿勢?


    蘇時恩百思不得其解,這種話題就非得在大白天的討論嗎?為何他們的夫夫生活就如此的多姿多彩呢?


    韓澤玉抬腳就踹,狗男人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我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好吧,福氣滿滿的蘇時恩要去洛祈書院報到,韓澤玉作為甩手掌櫃啥也不管,好在蘇時恩自理能力強,將二人的行李收拾妥當。


    韓澤玉滿床打滾,不想去州府開荒,他想在家坐享其成,不想努力。


    蘇時恩把人撈過來,抱在懷裏,親上一大口,用美男計誘惑不想努力的某人。


    “跟我一起去吧,白天跟一群臭男人擠在一起讀書,晚上回家再抱不到香香軟軟的小夫郎,我得多寂寞,多可憐呀!”


    韓澤玉承認自己確實有那麽一丟丟的心動,主要是這男人學會了甜言蜜語,自己要是不去看著他,萬一他把語言上的藝術發揮到了旁人身上,那他多虧呀!


    萬一再來個身高九尺、擁有八塊腹肌、相貌英俊、善解人意的小三趁虛而入。


    媽呀,那得多快樂……不不不,那得多糟心呀,可愁死他了。


    他韓澤玉可不是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大蘿卜,他最愛老公了。


    蘇時恩眯眼,這人剛剛一定是在想一些不利於夫夫和諧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把人看牢。


    不然保不齊哪天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幾個“侍妾”。


    趙峋和韓澤安也要跟著一道上路,人生地不熟的環境,多些人去跑跑腿也是好的。


    一行人先在客棧落了腳,韓澤玉不覺得累,閑不住的跑出去找出租的院子。


    還是找年前買地的小吏,這人算是衙門裏的公職人員,跟青山縣衙那位適合做銷售的大哥是同一個職位。


    為何人家年紀輕輕的就能端上鐵飯碗呢?


    那是因為這名小吏算是個官二代,他老爹是從九品的州吏目,當然這官也是花錢捐來的。


    韓澤玉肅然起敬,這位不僅是個官二代,還是名富二代,失敬失敬。


    在“好朋友”的幫助之下,韓澤玉順利的租下了一間小院,能住人的屋子隻有兩間,柴房、廚房、茅房,設施齊全,且打掃的很幹淨。


    唯獨一間上了鎖的屋子不能進,因為裏麵供奉著一樽牌位,是這家主人供奉的亡夫的牌位。


    丈夫去世後,老太太被女兒接走,她就將這間屋子鎖了起來。


    有不少人犯忌諱,因此這間小院並不容易租出去,有短暫在這裏租住的也是做個過渡,找到合適的房子就立刻搬走。


    韓澤玉倒是不忌諱這個,屍山血海都見過,一塊木板算不得什麽,因此跟小吏簽訂了四個月的契約,房租總共才花費一兩二錢銀子,租金確實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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