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安素蘭說什麽都不讓她見孫女,她又何必要出此下策。


    再說了,不就是一個頭發的事嗎,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鄭母覺得滿心委屈,對安家人的厭惡更深了一個層次。


    要不是這些人在裏麵作梗,她的孫女怎麽可能被教壞成這個樣子。


    她忍著心中的不滿,看向安晴,“晴晴啊,你還小,不知道有些人表麵做得好,但內心是極為惡毒的……”


    鄭母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安素梅抓起茶幾上的杯子,直接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雖然杯子質量好沒有碎,但也嚇了鄭母一跳。


    “老東西,再敢在這裏挑撥,我就撕爛你的嘴。”


    安素梅指著鄭母,臉上滿是憤怒。


    “安素梅!”鄭雲通厲喝一聲。


    “你怎麽和我媽說話呢,我媽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說話呢?”


    鄭雲通也是攢了一肚子的火,他承認當年的確是他做的不對。


    可是,事情都過去快二十年了,安家人還抓著那點小事不放,也太小肚雞腸了。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又怎麽會在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安家人麵前低頭?


    害的父母一把年紀,還要在幾個晚輩麵前說好話。


    安素梅手裏的菜刀被安晴拿走了,她的目光又瞟向了廚房裏的擀麵杖。


    這一次,安晴沒有去攔,反正三姨應該有分寸。


    安素梅一手拿著擀麵杖,冷冷的看著鄭雲通。


    “鄭雲通,你媽算什麽長輩,別忘了你們一家子當年都幹過什麽事,你現在還有臉在我麵前說這些?”


    “我告訴你,鄭雲通,要是換到十八年前,你們一家子敢出現在我麵前,就別想囫圇著出去!”


    一看到鄭雲通那張臉,安素梅就想起了早逝的小妹。


    小妹當時那麽年輕,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還沒來得及體驗世間的美好,就那麽去了。


    越想,安素梅心中的怒火和恨意越盛。


    如果不是僅有的理智在攔著她,安素梅真的想一棒子敲下去。


    鄭雲通臉色難看,但並沒有接話。


    他隻是抓住安素梅話語中的字眼,而後看向安晴。


    “晴晴,你看看,她們都是些什麽人啊?”


    “你真的想一輩子就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嗎?晴晴,你值得更好的未來。”


    “留在這裏,她們什麽也給不了你,她們隻會耽誤你。”


    “和我回家,之後不管是想要出國,還是想要做什麽,我都可以幫你。”


    鄭雲通心裏明白,想要帶回女兒,最關鍵的還是在女兒自己身上。


    隻要安晴願意跟他回去,一切就好辦了。


    勸過了安晴,鄭雲通又看向了安素蘭。


    比起脾氣暴躁的安素梅,和沉默寡言的安素芳,作為大姐的安素蘭反而是最好說話的那個。


    “安素蘭,你真的想毀了晴晴的一輩子才甘心嗎?”


    鄭雲通一邊說著,一邊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布置有些老舊的客廳。


    “你看看你們的條件,能夠給晴晴提供什麽,難道你還想讓晴晴在大學期間繼續過苦日子嗎?”


    “連花個零花錢都要思前想後的,安素蘭,你真的忍心看著晴晴這個樣子嗎?”


    安素蘭一時語塞,她的經濟情況的確不是很好。


    雖然她已經想盡辦法給了晴晴最好的東西,可比起二十年前就能出國的鄭家來說,她的確沒有辦法在物質上給晴晴最好的。


    “大姨,別聽他胡言亂語。”安晴握住安素蘭的手。


    安素蘭看著和妹妹有幾分相似的安晴,心中不由得一酸。


    “晴晴,這些年來,的確苦了你了。”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幫她做家務了,知道家裏的情況不好,也從來不亂花錢。


    哪怕是這兩年到了叛逆期,也沒有荒廢學業,頂多就是說話上沒有之前那麽軟了。


    孩子越是懂事,安素蘭越覺得心裏難受。


    “大姨,你說什麽呢?當初要不是你們養著我,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你不想讓我聽他們亂說話,結果您自己又胡思亂想了。”


    安晴鼓著嘴,不開心的說道。


    “再說了,您不會真想過要我跟著一個陌生人走吧?”


    “您也不想想,為了拿個頭發,她都能雇人跑進女生宿舍,要是有什麽不合她的心意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些什麽來?”


    安晴臉上的嫌惡之色很濃,對於鄭家這三個,她是沒有一個能看上眼的。


    “你這孩子……”鄭母跺著腳長歎一聲。


    不過,她還是知道安晴沒回去之前,不能對著安晴發火的,她就把這筆賬記到了安素蘭姐妹幾個身上。


    說真的,這個孫女的性格和教養並不能讓她滿意。


    隻是,她也沒有選擇了。


    一想到這裏,鄭母不由得悲從心頭來。


    為了鄭家的血脈,她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低三下四的求到別人門下。


    這可真是……


    “晴晴,你奶奶她也是急著想要見你。”鄭雲通苦笑著解釋道。


    他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眼眶都有些紅了,眼中滿是對女兒的思念。


    “你不知道,為了見你這一麵,我們廢了多大的功夫。”


    “要不是有了親子鑒定報告,安家這幾個實在找不到借口推卸了,她們還不允許我見你呢!”


    鄭雲通說的格外的悲情,他想表達鄭母一個老人多麽多麽不容易,安家姐妹幾個組織父女相認多麽多麽狠心。


    但是,安晴完全不在意。


    安晴本來就不是同理心多麽強的人,而原身給她的記憶,已經注定了安晴的立場。


    “你們做了多少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安晴反問道,神情中帶著些不耐煩。


    “我看到的,隻有你們無緣無故的跑過來,鬧到家裏不安寧。”


    “除了麻煩,你們還帶來了什麽?”


    對於鄭雲通的表演,安晴完全不打算配合。


    安晴看人,論跡也論心,不過人心難測,安晴終究還是更看重行為一些。


    而但從行為上看,從鄭母到鄭雲通,沒有一個人做了一件能讓安晴開心的事情。


    這樣的還想要認親,不是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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