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慕容凜突然說道。


    準備把奉恩夫人押下去的太監,急忙停住了腳步,奉恩夫人心中一喜,以為是慕容凜改變了主意。


    “先把她押去昭明宮,聽憑皇貴妃的處置。”


    “是。”


    奉恩夫人眼中的驚喜熄滅了,相反,她掙紮著想要抗拒其他人的動作。


    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她不能去昭明宮,去了她就完了!


    隻是,她的掙紮抗拒,不被任何人在乎。


    就像兩年前,沒有人在乎原身的意見一樣。


    “娘娘,陛下命人將奉恩夫人押送過來,說任憑娘娘處置。”


    前來稟報的宮女臉上帶著幾分錯愕,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奉恩夫人可是陛下的乳母,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安晴放下手中的棋子,纖細的手指在墨玉棋子的襯托下,更如同美玉一般。


    “把人帶到偏殿去。”安晴不想汙染了自己常住的地方。


    奉恩夫人在驚恐中,看到了那個在宮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的女子。


    時隔許久,她依舊能夠記得初次見到那個女子時的驚豔。


    安國公府二房的女孩,但具體出身不明。


    意外見到那個被安國公府掩藏起來的女子時,奉恩夫人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


    妖妃禍國、紅顏禍水……


    沒有比這樣一張臉,更能夠詮釋何為絕色二字了。


    即便同為女性,在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都有些失神,她簡直無法想象這張臉被皇帝看到會怎樣?


    正巧,那段時間宮中不順,宣平帝寵愛的美人一個被人暗害,一個因為難產而亡。


    奉恩夫人在看到原身容貌的那一刻,就打定了主意,要將這樣的絕色美人獻給宣平帝。


    她沒有在乎原身的想法,她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拒絕這世間最尊貴的人,會拒絕榮華富貴。


    “好久不見,馮夫人。”安晴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了殺意。


    眼前的一幕多像是兩年前的翻版,隻不過站著跪著的人調換了位置。


    奉恩夫人一咬牙,主動說道:“參見皇貴妃娘娘。”


    “當初之事,是我考慮不周,但娘娘能夠因此侍奉於陛下身側,難道不是一件幸事嗎?”


    奉恩夫人很清楚,自己當初做的事情,被找到了機會,一定會迎來報複的。


    隻是,她之前並沒有那麽擔心。


    不僅是因為她對慕容凜有信心,也是因為她知道宸妃沒有報複的機會。


    不要看宸妃在宮中可謂是寵冠六宮,但她入宮時間很短,沒有根基,雖然出身於安國公府,但安國公府那邊將她視作棄子。


    至於走宣平帝的路,那就更不現實了。


    宸妃如果想要報複奉恩夫人,那就是對皇帝不滿,畢竟當初的事情也有皇帝的意思。


    如果被皇帝認為心懷怨懟,在後宮之中可就再無前路可言。


    “你言下之意,是說本宮要是對你動手,就是對當年之事不滿嗎?”


    安晴的語氣不算冷,但是眼中的殺意仿佛深秋的霜,有一種滲入骨髓的寒意。


    奉恩夫人沒有接話,而是咬著牙繼續道:“難道娘娘還對前情無法割舍?”


    這樣的指責不可謂不重,皇帝後宮的女子,如果還牽掛著別的男子,那結局可想而知。


    但安晴的回答更讓周圍的宮人恨不得將耳朵堵上。


    “那是自然。”


    奉恩夫人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沒想到安晴承認的這樣幹脆利落。


    她……她……她怎麽敢啊?


    “馮夫人,當日之事,安晴永不敢忘!”


    原身怎麽可能會忘,怎麽可能不恨呢?


    因為這樣一張臉,她雖然生長在安國公府,但早些年就如同一個隱形人一般。


    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安國公府認為她這樣一副妖妃的相貌,會辱沒安國公府的名聲。


    安國公府沒想過將原身送入皇宮,因為在他們眼中,這樣不安於室的容貌,會讓安國公府被罵狐媚惑君,有傷安國公府的清名。


    原身一直掩藏著自己的光彩,謹言慎行,即便一直被冷待也沒有太多反應。


    與族中姐妹的婚事都是高門子弟不同,原身被父親定給了一個出身寒微,但有幾分才學的年輕舉子。


    原身不愛對方,甚至也不對這場婚事抱有什麽期待。


    但是,那不是對方與奉恩夫人合謀,親手將她送給慕容凜的理由。


    是的,原身根本不是自願入宮,而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婿與外人合謀,將她送給了外出祭天的宣平帝。


    這也是為何原身在前朝的名聲一直很差,許多人拿她的出身作為攻擊的理由。


    皇帝是不會有錯的,英明神武的皇帝怎麽可能在祭祀的時候沾染美色呢?


    所以,那一定是安氏女憑借美色迷惑君王,宣平帝隻是一時識人不明,隻要廢掉妖妃,皇帝還是世人眼中的聖明君王。


    所有的錯,都是妖妃的錯!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原身逐漸改變了自己的思想,她平等的厭惡著這世上的每一個人。


    不過,在這些人中,最初的幾個罪魁禍首,在原身心中還是占據了特殊地位。


    “他被挖去眼睛,砍斷手腳,哀嚎了數日才死亡。”


    “放心,本宮不會厚此薄彼,一定會給你同樣的待遇。”


    那個年輕舉子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高官厚祿,而是直接被慕容凜下令以酷刑折磨而死。


    原身,親眼見到過他的結局。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是陛下的乳母,太後娘娘是我的堂姐。”奉恩夫人驚恐的搖頭。


    她的身份和出身,是一張底牌,不管是誰想要動手,一定要先考慮考慮這些。


    “那些和我有什麽關係呢?”安晴輕聲反問道。


    奉恩夫人道:“我與太後娘娘同出馮氏一族,又曾有幸喂養過當今陛下,安氏,你即便坐上了皇貴妃的位置,也沒有資格處置我。”


    她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太後娘娘趕快知道這件事。


    安晴笑了起來,笑聲清越,卻給偏殿帶來了一絲陰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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