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帝似乎想起了一旁的皇妹,又隨口說道:“雲陽在宮外,可以注意一些,若是有家世清白的男子願意入昭明宮侍奉,也可以讓朕知曉。”


    雲陽長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的皇宮,身體的本能讓她沒有失儀,但她的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皇帝給自己最喜歡的寵妃選美人……


    有人見過這樣的奇景嗎?


    雲陽長公主這次就親眼見到了。


    直到回到府中,雲陽長公主還是有些懵。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慕容氏竟然真的出了這麽一位情種皇帝,為了讓宸皇貴妃高興,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臨走前皇兄還說讓她也留意一下,但是雲陽長公主思前想後,覺得自己還是最好不要插手。


    將來哪一天皇帝要是突然改了主意,宸皇貴妃會不會有事她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要完的。


    “殿下……”


    容貌秀美的青年正等在廊下,一雙桃花眼微微泛紅,讓人心生憐愛。


    雲陽長公主將雜亂的思緒拋在腦後,上前兩步摟住了美人。


    那些愁緒就留到明日吧,佳人在側,還是及時行樂為好。


    “你對她觀感不錯?”姒盤在雲錦織就的小窩中,隻露出了一顆頭。


    大殿之內溫暖如春,但外麵已經是冰天雪地。


    雖然姒現在沒有實體,雖然姒並不會被這點寒冷影響,但她還是習慣性的窩了起來。


    她最初的身體,其實是有類似於冬眠的習慣的。


    對於姒的問題,安晴點點頭,“還不錯。”


    “比起那些被世間的規則所迫,不斷內耗自己的女子,我的確更喜歡這樣的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哪是安晴看得上的,大概就在這裏了。


    男人能夠三妻四妾,那本宮也能三夫四侍!


    慕容皇室的公主,基本上都是這一觀點的擁護者,她們不僅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幹的。


    姒想起自己當初的事情,也忍不住吐槽道:“所以我們都覺得神界那群天神腦子有問題。”


    “又不是在凡世,天生地養,與天地同壽的神明,也弄凡人那套,娶了天後不說,還納天妃。”


    “神界那群女神也是腦子有問題,被神這樣羞辱,竟然還覺得是什麽榮幸的事情。”


    安晴現在的實力提升上來,能夠了解的信息也就更多了。


    聽得出來,姒對神界的天神,沒有什麽好感。


    說到這裏,安晴有些好奇,神界是這樣的情況,那仙界、魔界呢?


    “魔界也這樣做。”姒說話的時候,血紅色的豎瞳中帶著理直氣壯的味道。


    “魔界的生靈生性好鬥,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一切以實力為尊。”


    “要是哪位魔尊看上了魔界的女子,那是可以直接動手搶奪的,曾經有一位魔尊,後宮中數百個美人,基本都是搶來的。”


    安晴停頓一下,有些無奈的看了過去。


    姒甩了甩尾巴,繼續道:“我們是魔界嘛。”


    本就代表著罪惡、混亂的魔界,這麽做並不奇怪,但是神界那邊可是一直標榜自己是天地秩序的維護者,神愛世人……


    “這倒也是。”安晴點點頭,直接接受了這樣的理由。


    “魔尊中有多少女子?”安晴繼續問道。


    姒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因為有不少魔尊去了歸淵,並不在魔界活動,不過女子至少占據半數以上。”


    安晴笑著問道:“也就是說,其實更需要擔心的,是魔界的男子?”


    男性魔尊可以搶魔界的女子,女性魔尊自然可以搶魔界的男子,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公平?


    “差不多,有時候也很難說。”


    “仙界那邊呢?”安晴想了想,又問道。


    “和神界在伯仲之間。”


    本來仙界的情況其實更好一些的,但是在姒離開之前,看著仙界似乎也有些世風日下的感覺了。


    安晴微微垂眸,在心中思考,如果是普通人,應該還是仙界或神界更好一些。


    再差的秩序,也的確要比無盡的混亂好。


    尤其是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為了其他,神界仙界再差也要做一做表麵功夫。


    隻不過,有了實力之後,安晴覺得自己可能會更適合魔界。


    “對呀,對呀!”姒連連點頭。


    “現在神界都開始講人間的綱常倫理,真令魔反感。”


    但是在魔界就不用考慮那些事情了,所謂的君臣父子,在魔界什麽也不是。


    安晴和姒一邊煮茶賞雪,一邊閑談著種種事情,極為悠然,但昭明宮之外,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盧知鬱,你想做什麽?”


    年長者看著身旁的青年,眉眼中滿是怒火。


    “我想去雨霖軒侍奉。”


    名為盧知鬱的青年,是一個容貌俊秀,卻顯得有些沉默寡言的人。


    他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曾經執筆的手,如今連彎曲都有些困難。


    年長者被氣的眼前發黑,搖搖欲墜。


    “你難道忘記,我盧氏一族是怎麽落到這樣的境地的嗎?”


    “更何況,盧氏一族世代簪纓,即便落到這樣的境地,又怎麽能卑躬屈膝,辱沒了盧家的門楣?”


    “盧知鬱,你是想把盧家的清明毀於一旦嗎?”


    年長者氣的臉色發青,怒氣勃發。


    可作為被如此指責的盧知鬱,卻並沒有因此羞愧,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要知道,從聖旨下達的那一刻起,盧家的清明就沒有了。”


    “七哥,你指責我辱沒門楣,那你又何必這樣屈辱的活著呢?”


    盧七郎不僅活著,而且還非常努力的活著,努力到去搶長輩的飯食。


    掖庭給這些罪人提供的飯食不僅差,還少,而且一到冬天,飯食送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涼透的。


    這樣的飯食,要是放在出事之前,盧家最低級的下人都不會動一筷子,可現在卻成了他們需要爭搶的東西。


    盧氏一族被定罪之後,沒入掖庭的人已經死了不少了。


    即便活著的那些,也不見得有多少能夠熬過這個冬天。


    一想到前幾日看到的情景,盧知鬱就不想在掖庭繼續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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