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晉從昏迷中醒來,之前撞到地上的地方,還在傳來陣陣疼痛感,提醒他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是下意識的想要挪動,然後感受到了被綁住的手腳。


    姒在動手的時候,唯一的目的就是限製安許晉的行動,除此之外她也沒有考慮什麽。


    繩子綁的很緊,安許晉甚至能夠感覺到,被綁住的手腳都有些麻木。


    隻是,安許晉並沒有多麽在意自己現在的處境,反而目光恍惚的看著不遠處。


    “小晴……”沙啞的聲音中似乎蘊含著濃濃的情意。


    夕陽透過陽台,灑落在客廳中,陽光中細小的塵土,粒粒可見。


    而夕陽下那個容貌秀美的女子,讓他的心再一次的劇烈跳動起來。


    他的愛人,他此生的唯一……


    安許晉願意為了自己的愛情放棄一切,為了保住這份愛情,他寧可讓自己的手上染上髒汙。


    安晴看了安許晉一眼,目光中帶著十分明顯的冷淡與厭惡。


    “小晴。”安許晉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不要這樣看著他,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所愛之人露出這樣的神情。


    她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安許晉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最好,她怎麽還不滿足呢?


    安晴看著狼狽的躺在地上,露出祈求神情的安許晉,忽然之間笑了起來。


    “你不想離婚?”安晴問道。


    安許晉急忙說道:“當然不想,小晴,你不能離開我。”


    “你要是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可以和我說,我一定會改,隻要你留下來,我可以為了你做出任何事情。”


    安許晉一邊承諾,一邊落下淚水,“小晴,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想這麽做的。”


    “如果不是你一定要離開我,我根本不願意對你動手,我真的不想對你動手的。”


    安許晉似乎是在懺悔。


    不過,他的眼淚和言語,連原身都騙不了。


    安晴幾乎要氣笑了,按照安許晉話裏的意思,錯的不是安許晉,難道是原身了?


    哦,按照安許晉的意思,如果原身能夠乖乖的聽他的話,不要想著離婚,那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很可惜,安晴從來不是嚴以待己的人。


    至於像安許晉說的改,那就更可笑了。


    “你說一定會改,要改的恐怕不是你的做法,而是想方設法來改變我的觀念。”


    “安許晉,你不覺得你的想法讓人覺得惡心嗎?”


    原身想過和安許晉好好談談,也付諸了行動,可是談過之後,安許晉隻會變本加厲的找各種借口,想讓原身按照他的想法做。


    安晴還是第一次見到,承認自己有錯,說想要改變的人,其實是打算改變對方觀念的。


    安許晉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這樣的話他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可這一次的卻顯得格外刺人。


    “小晴,你怎麽不能這麽說,我對你的一顆真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我知道啊,”安晴竟然笑著點了頭,“所以,婚就先不離了。”


    安許晉愣了,然後驚喜的睜大眼睛。


    他連自己的處境都忘了,下意識的想要往安晴的方向去,想要訴說自己的愛意。


    他最愛的妻子,終於能夠理解他的愛意了。


    然而,綁住手腳的繩子,提醒了安許晉,一切還沒有結束。


    “小晴,既然你答應留下來,就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你放心,我不會在意你剛剛的行為的。”


    安許晉一邊溫聲說話,一邊偷偷試探著能不能解開繩子。


    不過,他試了幾次,不僅沒有弄開繩子,反而好像把手腕上的皮肉磨破了,細密的刺痛感格外明顯。


    你在開什麽玩笑?


    安晴看過去的眼神中明晃晃的寫著這樣的意思,安許晉是把其他人當傻子看待嗎?


    “你不是說了,隻要我能留下來,你願意做任何事情嗎?怎麽連兩根繩子都受不了?”


    安晴撥弄著茶幾上的插花,看起來有些無聊,嘲弄的說著。


    安許晉當時就急了,“小晴,你知不知道人體被綁的久了,會影響血液流通,甚至有可能造成肢體壞死。”


    “趕緊把我放開。”


    “小晴,我可以向你承諾,不管之後再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溝通,好不好?”


    聽到這話,安晴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安許晉。


    看來,安許晉的話也隻是在嘴上說說而已。


    安許晉口口聲聲說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能將自己的愛人留下來。


    現在,安晴已經實現了他的願望,隻是收取這麽一點點的酬勞,他就不樂意了,安許晉嘴裏的話還有能讓人相信的嗎?


    “殘疾了也沒有關係,”安晴笑得溫柔,“家裏還有不少積蓄,我請個護工過來照顧你。”


    “而且,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安晴緊緊盯著安許晉的雙眼,溫柔的笑容之後是滿滿的惡意。


    “從此之後,你再也離不開我,隻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曾讓原身陷入絕望的話語,再一次的在這座房屋中響起,明明這話是安許晉最先說出來的,但是他在接收到同樣的話語後,並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這就讓安晴覺得有些掃興了。


    安晴以為,安許晉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還覺得這是對妻子的愛,想來他自己也一定很喜歡這樣的待遇。


    他在給自己的妻子喂下安眠藥物的時候,恐怕也有著類似的想法。


    如果妻子吃那些藥吃壞了腦子,那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妻子留在自己身邊,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礙他的愛情。


    安許晉沒有感到榮幸,相反,他心中生出的是荒謬和恐懼。


    他呆呆的抬著頭,看著自己最愛的人,隻覺得那張美麗的麵容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他的愛人,是不會說出這樣冷酷而絕情的話語的。


    同時,安許晉也能夠感受的到,安晴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他怎麽能被困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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