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場大戲!


    安晴冷眼旁觀,目光落在狼狽的玉川君身上。


    “看出來了什麽?”


    “是怨魔一係的詛咒?”


    安晴回憶起姒之前教給她的魔界秘法,很快找到了對應的內容。


    姒點點頭,“沒錯,而且是怨魔一係最恐怖的秘法之一,枉願咒。”


    枉願者,所愛皆離散,所求皆不得,汲汲名利者窮困潦倒,忠君愛國者國破家亡,渴求仙途者斷絕仙緣……


    枉願咒的恐怖從來不在直接的破壞力上。


    “那是妎女,還是怨魔?”安晴將秘法用在雙眼上,而後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一團翻湧的黑氣從玉川君的心髒處長出,黑氣匯聚成一個隻有上半身的女子模樣,正親昵的環抱著玉川君的脖子。


    這可真是長在玉川君心上了。


    安晴凝神探查,發現這竟然好像是妎女的殘魂。


    姒沒有多少驚訝,雖然她收到的消息是妎女被玉川君殺死後又被打的魂飛魄散,但妎女怎麽說也是父親的子嗣,這麽輕易死的一幹二淨可不像魔皇血脈。


    魔界能夠以一對二,單挑神界和仙界,並不代表神界和仙界多麽弱,隻能說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之風盛行的魔界太過難纏。


    不過嘛,哪個界域也少不了二五仔的存在,姒笑得森冷,為自己謀取利益在魔界不受譴責,但在姒剛剛接手仙魔戰場就來這麽一出,看來是有魔覺得她脾氣太好了。


    季哀和玄心宗宗主的算計倒是不錯,如果不是安晴在這個時候回歸,而姒又成為仙魔戰場的統帥的話,他們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這裏是父親的力量,”姒指著冰獄外一處極不顯眼的地方解釋道:“季哀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妎女的同胞兄長,他因為舉報有功從父親那裏得了一些好處。”


    “以魔皇的實力,對自己的力量不會失去控製,季哀這樣做是確定天魔皇不會發現嗎?”安晴問道。


    “唔,主要是因為父親不在意這些小事,隻要季哀能對仙界造成足夠的傷害沒有墜了父親的麵子,這些就不算什麽。”


    安晴恍然,之前玄心宗宗主清光君說的其實很對,哪怕天魔皇再怎麽不在乎自己的血脈,可被玉川君害得魂飛魄散依舊是在打天魔皇的臉。


    這也就意味著,隻要付出玉川君的性命,天魔皇就可以忽視戰場上一些不重要的細節。


    季哀可以進一步贏得天魔皇的注意,清光君也可以有一份大功勞進賬,隻有玉川君受傷的世界出現了。


    “那姒姐你是怎麽想的?”安晴突然有些好奇姒對這件事的看法。


    姒笑了一下,“你不會喜歡這樣的舉動。”


    輪回中的記憶早已刻在安晴的靈魂上,再怎麽樣她也脫不了人類的價值觀,可對於姒來說,她討厭這樣的行為的理由與安晴並不一樣。


    姒隻是討厭一切脫離她的控製的事情,除了她意外出現的半身。


    看著安晴隱隱擔憂的目光,姒血色豎瞳中帶著愉悅的光,“小晴,魔界以強者為尊。”


    沒有生長在魔界的生靈再怎麽樣也無法想象魔界的規則,強者為尊從來不是說笑,惡從來不是魔界最底層的規則,力量才是。


    強者製定規則,強者決定一切。


    魔界是現在這個樣子,除了魔界本身的原因外,也因為魔界第一位也是實力最強的魔皇符合世間生靈對惡的一切幻想。


    第一魔皇決定了魔界千百萬年來的運轉規則。


    隻要有足夠的壓倒一切的實力,哪怕明天宣布魔界上下都要真善美都可以。


    那些與魔界格格不入的善意,受到嘲諷和敵意的原因隻是因為弱小。


    就像妎女,如果她當初有姒如今的修為,不用明說就會有魔修將她看上的仙界修士擄來獻上。


    即便她真的動了心,魔皇也不會毫不留情的下達絕殺令,反而會通情達理的商量妥協。


    “你說呢?”姒看向漂浮在玄冰上的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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