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村小鳥眼神更加憤怒,死死盯著刺符師看。


    龔田也是麵色一黑。


    她皺眉說道:“剛剛我那些跟過去的鬼,又不見了,突然間就跟我斷了聯係……”


    她看著誌村小鳥。


    “是不是你的詛咒有問題?”


    誌村小鳥搖頭,很認真的說道:“絕對不可能!


    我這一族的血脈自古以來便蘊含著濃鬱的詛咒力量。


    即便是在我的故鄉,在那無比偉大的龐大帝國中也是極其至高的存在!


    這是古老的神秘力量,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那現在怎麽辦?”龔田說道:“陰神的降臨儀式難道不做了嗎?”


    “不,必須要做!”誌村小鳥說著,看了眼手臂,“我再來一次!


    龔田小姐,請你再配合我一次。”


    龔田搖頭,都三次了,誰還會配合你啊。


    總之不管誌村小鳥說什麽,龔田也不幹了。


    誌村小鳥心裏很是無奈,見龔田已經退後了幾步,他又急於證明自己的詛咒沒有問題,最後他隻好自己行動。


    不過在施加詛咒之前,他看了眼刺符師,然後對著朵虎說道:“朵虎桑,在我施展能力之前,能不能請這位紋身桑先出去。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原因,他的存在幹擾了我詛咒發揮。”


    刺符師被這句話給逗樂了。


    “你不行就說你不行,你還怪我?真是臭不要臉啊!


    哈哈哈,還偉大龐大的帝國,我呸!


    還神秘至高?真可笑。


    要真有你說的那麽神,怎麽一直失敗?”刺符師嗤笑。


    男人怎麽能被說不行,誌村小鳥再次青筋暴起,而且這句話還侮辱了他心目中的偉大帝國。


    “看來你對我的故鄉很有意見?


    你還一直都對我的詛咒存在著巨大的質疑。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你親自來品嚐一下我詛咒的威力如何?”誌村小鳥眯著眼,手臂上的那些眼珠子轉動不停。


    刺符師麵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調轉體內厲鬼的能量,體表的那些陰紋散發著陰森詭異的幽光。


    朵虎見狀,站出來當和事佬。


    韋陽也是說了幾句話,打了一個圓場。


    幾個邪門血脈覺醒者都心領神會。


    “這個誌村小鳥又不是跟我們一個世界來的,雖然他是穿越者,但也不是我們世界的。


    他要證明那就讓他證明好了。


    成功了自然是最後,沒成功對我們也沒什麽損失。


    要是他就這麽死了,反倒不是更好嗎?


    這樣就都省的我們出手了,他的人皮、靈魂還有肉體還不是隨便讓我們使用?


    尤其是他那個細皮嫩肉的弟弟。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好好體驗一番來自於其他世界穿越者的滋味了!”


    幾個邪門血脈覺醒者眼神交流,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刺符師這才收起了身上的氣勢,並且冷哼了一聲,心裏雖然已經有了計較,不過臉上還是佯裝出了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揶揄道:“你就看著吧,等下你那些眼珠子還得爆!


    爆了好,爆了好啊!


    全都爆了,也好讓你整個家族團聚不是?”


    說完這些話,刺符師便暫時離開了這個地方。


    “你——!”誌村小鳥咬牙切齒。


    他站起身就想追上去。


    “八嘎呀路!你給我站住!我要讓你品嚐一下我之一族的神秘詛咒!”


    誌村小鳥怒吼著就要衝上去。


    他甚至恨不得從手臂上直接摳下來一顆眼珠子塞進刺符師的嘴裏。


    就你嘴賤是吧?


    那就先從你的嘴開始!


    不過朵虎卻突然擋在了誌村小鳥的眼前,臉上露出了一抹歉意。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誌村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嘴欠腦子還有點問題。


    你身為帝國的神秘詛咒血脈繼承者,又怎麽會跟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計較呢?你說是吧?


    這不反倒顯得誌村兄沒有氣量了嗎?”


    聽到這話,誌村小鳥略作遲疑,雖然眼神一直凶狠的盯著離開的刺符師,不過最後還是一甩衣袖沒有再追上去。


    “那就看在朵虎桑的麵子上,這次就不跟他這個蠢貨計較。”


    背著厚重石棺,始終一言未發的煉屍人,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卻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歎息。


    “雖說我們每一個人單獨拿出來都是非常強大的個體,可是組合在一起之後都各懷心思,甚至還在算計著其他人。


    這樣的隊伍真的能走遠嗎?”


    現在讓這裏的陰神以載體的形式降臨,雖然也有助於血脈覺醒者世界的第三次血月降臨。


    可是一看到這些人的嘴臉,煉屍人總覺得不妥。


    煉屍人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早點脫離出去的好。


    繼續跟這些人合作,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惹來什麽麻煩。


    與其被卷入那些漩渦中掙紮,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找一個地方悉心修煉。


    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破碎,其中不僅還保留著濃鬱靈氣,也同樣擁有著能夠刺激他們血脈力量的氣息。


    此時的誌村小鳥已經臉黑如鍋底。


    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再一次施展起了詛咒。


    “一群鄉巴佬,你們現在都給我看好了!我要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什麽是帝國的偉岸,什麽是帝國的神秘,還有我之一族的強大血脈!”


    誌村小鳥語氣認真嚴肅,仿佛要向整個世界證明他的故鄉是多麽偉大,他一族的血脈詛咒有多神秘與強大。


    宅院裏。


    從驚嚇中恢複過來的趙小錢此時嚎啕大哭。


    他的父母已經死了。


    當時他被鬼壓床,後來好不容易因為尿意才掙脫清醒,就發現了父母都不在房間裏。


    廚房跟柴房又有異響。


    那些異響,其實就是他父母死後靈魂的最後掙紮。


    後來趙小錢去撒尿,不想去廁所,而是直接對著廚房撒。


    那時候,廚房裏的異響就消失了。


    這是他童子尿的原因。


    目前趙小錢父母的情況,就跟當初阿文那幾個獵戶一樣,消失不見了。


    應該是因為詛咒的原因,連同肉體跟靈魂都被吸攝走了,或許幾天後屍體就會突然在某處出現,然後被人找到。


    也有可能會像阿文或者周爺爺一樣,直接被扒了皮。


    然後人皮出現在某處。


    這對於趙小錢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才八歲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此時的他,腦子裏甚至還有點懵逼,這些東西有點超出了他所能夠理解的範疇。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因為他知道爸爸媽媽也許再也回不來了,他以後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或許是因為年齡還小的原因,趙小錢哭著哭著最後竟然又睡著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圍忽然又變的鬼氣森森了起來。


    一陣陣灰霧彌漫,那口水井中似乎又傳來了異動。


    何雨澤看著那口水井。


    他都忍不住笑了。


    這水井裏會生長冥器是吧?


    之前已經一連冒出來三個了啊。


    那三個冥器都被他收起來了。


    “現在該不會又要來了一個吧?”


    就在話音落下之際,竟然真的又出現了一顆眼珠子冥器在水井裏轉來轉去。


    何雨澤直接笑出了聲。


    他立刻用太陽神火包裹全身,以絕對的實力鎮壓這個眼珠子冥器,並且成功將其從井裏撈了出來。


    負麵的詛咒能量試圖入侵何雨澤的身體,不過很快就被麒麟魔給吞噬的幹幹淨淨。


    何雨澤嘴角微微上翹,再次收獲一個相當於三陽之境的強大冥器!


    何雨澤也決定了,現在自己哪都不去,就在這井口邊蹲著,看看是不是真的還會再次出現冥器。


    何雨澤靜靜的望著,心裏忽然在想,我這算不算是守株待兔?


    另一邊。


    誌村小鳥手臂上的眼珠子再次爆裂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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