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空之上的洛霜妃,牧無塵一個閃身,白衣化為黑衣,周身魔氣顯露,一雙紫色瞳孔顯得邪魅而妖異。


    他的境界,也從原本的天人四重來到了天王四重。


    看著氣息飆升的牧無塵,洛霜妃嚇了一跳,旋即神情便是一凜。


    “你是魔族?”


    她的話剛一出口,旋即她便搖了搖頭。


    眼前的牧無塵眼神清明,和先前一般無二,似乎並沒有被魔族奪舍那般喪失理智。


    而且牧無塵那不把她這個師傅放在眼裏的挑釁眼光,化成灰她都認得。


    這是修煉了某些特殊的秘法,或者人魔同修的強大功法暫時提升了修為?


    一般來說,這種秘法最多也就能提升數個小境界。


    一下子能提升一個大境界的功法,莫說見過,她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師尊,和我戰鬥之時走神可不好。”


    就在思索之際,她卻突然聽到牧無塵的聲音傳入耳中,洛霜妃瞳孔驟縮。


    因為這聲音,竟然在她的身後!


    洛霜妃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頓時汗毛倒豎。


    剛剛牧無塵在她思索愣神的功夫,竟然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此時牧無塵正背負著雙手,就那麽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如果這是生死戰鬥,就在剛剛的間隙,牧無塵若是想要對她出手,她已經死了。


    洛霜妃終於不敢再托大,頓時全力爆發,淩厲的一掌匯聚著磅礴的天地之力朝著牧無塵轟去!


    然而看似淩厲的一擊卻連一絲風浪都沒能翻起,輕鬆便被牧無塵抓住了手腕兒,她剛想要抽出,卻發現已經動彈不得……


    戰鬥很快就結束,但……


    不知過了多久……


    洛霜妃坐在小空間的一片空地之上,眼神之中盡是茫然與無助。


    此時的她嬌軀顫抖,低聲哽咽著,全然沒了剛剛的驕傲。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身上全是傷痕。


    雪白的胳膊、大腿、就連脖頸都被弄的青一塊兒紫一塊兒。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


    不久前的戰鬥,他被牧無塵徹底碾壓,甚至連一絲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如同一隻羔羊,任人宰割……


    牧無塵走近洛霜妃的身前,將一顆療傷丹藥放在了洛霜妃的嘴邊,洛霜妃就那麽神情呆滯地張嘴開嘴咽了下去,猶如木偶一般麻木地配合著……


    剛剛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和打擊太大,徹底粉碎了她。


    和她的驕傲。


    洛霜妃本以為自己是天才,同輩之中難遇敵手,甚至麵對眾多年輕天驕的狂熱追求她都不假辭色。


    可剛剛和牧無塵的戰鬥她卻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是。


    牧無塵若是真的想要對她動手,她甚至連一招都接不下……


    “放開識海。”


    牧無塵開口朝著洛霜妃命令道。


    牧無塵本以為她會拒絕或者抵抗,但洛霜妃居然就那麽直接乖乖放開了自己的識海,將頭抬起,緊閉雙眸,任由牧無塵種下了靈魂烙印,打上了禁製……


    做完這些,係統的聲音響起,屬於她的5000氣運值如約到賬。


    牧無塵看她這般模樣,心想剛剛動用魔體和她的戰鬥還是太沒輕沒重了些。


    不僅破開了她的防禦,還把她整破防了……


    魔體不似仙體那般容易控製,力量霸道,肆意妄為。


    而洛霜妃其實比他想象的要脆弱。


    她的心遠不像她平時所展現出來的那般堅強。


    牧無塵輕歎一聲,蹲到了洛霜妃的麵前,將一個染上殷紅血色的白色紗衣放到了她的懷中。


    正是她進入這方世界前穿上的那一件……


    旋即他輕又輕拍了拍洛霜妃還在微微顫抖的玉背。


    “師尊?”


    聽到這個稱呼,地上的洛霜妃直接一個哆嗦,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稱呼,驚恐地望著牧無塵。


    牧無塵看著她的眼睛,淡淡開口。


    “師尊,我同意了,以後你可以和璃兒一起修煉,不過要你來找璃兒。”


    聽到雲璃的名字,洛霜妃的眼神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轉瞬即逝的神采,旋即便化作黯然,再次低下了頭。


    她能夠教雲璃什麽呢?


    看她在聖子選拔之上的表現,雲璃的天賦哪怕不如牧無塵,恐怕也相差無幾。


    牧無塵這般強大,雲璃很可能用不了多久也能碾壓她……


    她,不配……


    無奈之下,牧無塵隻得伸手揚起了洛霜妃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師尊,乖,聽我的。”


    牧無塵的話,如同天音,喚醒了她的最後一絲靈魂,旋即洛霜妃竟然陰差陽錯的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嗯。”


    牧無塵知道她其實在內心深處還是很渴望能收雲璃為弟子的,隻不過是今天的事對她打擊太大,讓她陷入了自我懷疑罷了。


    見她終於有了反應,牧無塵微微一笑,繼續開口。


    “不過,以後我們的關係各論各的,我叫你師尊,但你要叫我主人,璃兒叫你師尊,但你要叫璃兒姐姐,聽懂了嗎?”


    嗯,混亂的關係……


    聽了牧無塵的話,洛霜妃的身體突然一怔,似是在反應著什麽。


    旋即她雪白的臉蛋兒上竟然出現一抹好看的紅暈,那紅暈一直從臉蛋兒蔓延到了耳根,最後又蔓延到了脖頸。


    她似是想通了什麽,茫然混濁的眼神似乎突然又恢複了清明。


    她皺著眉頭撐起身子,突然“啪”的一聲拍開牧無塵的手,竟然嬌嗔一聲。


    “逆徒!”


    見她這般模樣,牧無塵突然一笑。


    旋即他的右手伸出,竟然直接在此方小世界中撕開了一個裂縫,旋即重新化作白衣公子的模樣,轉身離去。


    看著黑衣化作白衣的翩翩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懷中已經被染紅的白紗,洛霜妃神情複雜。


    旋即她將手中之物仔細地疊好收起,又整理了下衣衫,重新盤坐定心,運起功法周天,感受自身。


    ……


    隻是不消片刻她便重新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神之中有驚訝之色閃過。


    她被限製已久的境界,遲遲難以突破的天人九重瓶頸,此刻竟然有了鬆動的跡象……


    是他?


    還是他喂自己吃的那顆丹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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