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能近距離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些士兵的頭上都綁著寫了“必勝”。“忠”的衛生巾-缽卷。


    日軍把這個叫決死帶或者玉碎帶,表示決死一戰的決心。


    一般來說戴上在戰鬥中戴上這個就意味著要麽勝利,要麽死亡。


    這些人就是西島義主動送給夜叉的“禮物”。


    隻是苦了在營地裏藏身在掩體裏和帳篷中,日軍用來快速反擊的擲彈筒手們了。


    吃了行軍丸本來就渾身牛勁的他們得強行控製自己不要暴露目標,一邊還得看著被當做禮物的日軍敢死隊縱情享受行軍丸帶來的快樂。


    “早知道就該報名去參加特攻隊了!”


    躲在戰壕裏的一個十三聯隊的士兵忍不住嘟囔了一下,不斷調整自己的躁動的下半身。


    “啪!”


    身旁的跟著的一個軍官毫不客氣的用帶著鐵掌的軍靴狠狠的在這名發牢騷的日軍士兵大腿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這一下讓原本有些躁動的日軍擲彈筒手們一下就安靜下來。


    ···············


    這一晚不隻是日軍嚴陣以待,就連整個滬上的百姓都沒有睡覺,所有人都悄悄的關緊自家門窗,隨時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可惜直到天微微亮起,所有人都沒有等到那個習慣在夜間出沒的夜叉對囂張日軍發起攻擊的槍炮聲。


    憲兵司令部內,擔驚受怕了一整夜的日軍軍官們總算放下心來。


    畢竟麵對大名鼎鼎的夜叉,又有幾個人敢掉以輕心?


    加藤中將主動走到窗戶邊,不顧衛兵的阻攔,直接將厚厚的窗簾拉開,看著外麵已經微微亮起的天空,語氣自信的說:


    “大名鼎鼎的夜叉最後還是怕了,最後贏得還是蝗軍!”


    “板載!”


    “板載!”


    ······


    與之相反的是,很多滬上百姓家傳出的卻是歎息,就連認為夜叉不該去的理智派也不免有些說不出的小失落。


    說到底幾千年的失身事小,失節事大的傳統氣節觀念還是深入人心,人們都喜歡看帶有悲情色彩的英雄。


    要是馬良真的孤身送死,說不得還得在曆史上留下一段佳話哩!


    “這個夜叉既然怕了,以後也起不了什麽風浪了,大家都工作了幾天了,就算是有行軍丸頂著,也該回去休息了,今天給大家放個假,回家休息下!”


    了卻了心事的加藤中將難得的給手下放了假。


    很快熬一夜的軍官們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指揮室。


    “渡邊,我們一起去食堂吃了免費的早飯再回去吧?”


    “不了,我太困了,我先回家了!你們去吃吧!”


    日軍軍官們有的去食堂吃早飯,有的選擇去停車場開車回家休息。


    “這個夜叉也不過是一個膽小鬼,麵對蝗軍終究還是怕了!”


    “就是,是我是夜叉的話,我就去,起碼能博得個名聲!”


    “哈哈哈····”


    十幾個日軍軍官無所顧忌的拿著夜叉開著玩笑,走出了司令部的大樓,準備前往隔壁的內部食堂吃完早飯再回家。


    馬良的pkm槍口已經穩穩的鎖定了他們,這已經是馬良鎖定的第二批日軍了,可他還是沒開槍。


    “轟!”


    馬良布置的汽車炸彈終於響起,憲兵司令部能配車的高級日軍軍官並不多,整個停車場不過七八輛轎車而已。


    等得就是現在,馬良敏銳的抓住了爆炸時間,一直搭在pkm扳機上的手指果斷扣下。


    三倍體質的他使用這種使用7.62毫米的大口徑機槍在三百米距離內跟普通精確射手打100米差不多。


    “噗!噗!噗!····”


    短暫射擊了十五秒之後,馬良果斷把自己的pkm機槍收進空間,連戰果都沒看就轉身撤退。


    “啊!我的腿!”


    “醫護兵!”


    “快救人~”


    十幾個被pkm機槍準確掃中下半身,被7.62毫米子彈打中下半身,這跟拿斧頭剁腿沒啥大區別。


    十幾名尉官和幾個佐級日軍軍官躺在地上看著自己近在咫尺卻即將永遠失去的雙腿半是對死亡的恐懼,半是對自己即將成為殘廢的不斷哀嚎。


    同時食堂十幾個跑的快的倒黴蛋軍官剛嗦了幾下筷子,不到五分鍾便臉色發青,口吐鮮血的倒下。


    連送去洗胃的功夫都省掉了,這是特工用的毒藥,根本沒法解的那種。


    “八格牙路!”


    剛剛在放下擔憂,在自己私人辦公室的床上躺下不到十分鍾的加藤看著亂成一團的憲兵司令部氣的當場就破了防。


    日軍防備成鐵桶的憲兵司令部被夜叉襲擊,當場用機槍打殘廢了十三名低級軍官,汽車炸彈炸死了一名大佐,食堂毒死了十五名低級軍官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城。


    上午,憲兵司令部就作出了反應,宣布絕不與抗日分子妥協,高調的宣布即將處決30名抓捕的抗日分子,抓捕了馬良開槍那棟樓的大量住戶。


    對此,馬良表示可以,你殺你的,我殺我的。


    第二夜,各個日軍重要機關的哨兵,落單的軍官,家屬區的高級軍官都成為馬良的襲擊的目標。


    投毒,遠程狙擊,在別人家門口埋地雷,汽車炸彈,路邊炸彈,郵包炸彈·········


    一切日軍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襲擊方式,馬良都用上了。


    第三天,憲兵司令部的加藤中將,在一個小隊的憲兵護送下從家裏出發前往憲兵司令部上班。


    路上遇到同樣大隊人馬步行的另一位派遣軍司令部的將軍,兩人尷尬相視一笑,也不說話,就當啥事沒發生各走開。


    馬良頻繁的針對汽車的路邊炸彈和汽車炸彈襲擊,逼的日軍高級軍官都隻能放下高級軍官的尊嚴在衛兵的保護下步行上班。


    至於低級的尉官們,不配擁有大量衛兵的他們再也不敢獨自出門尋樂子,隻能搭夥跟憲兵們擠在集體宿舍聞臭腳。


    照常憲兵司令部開始了會議。


    這次所有軍官不再那麽囂張了,一個大佐匯報最新情況:


    “這兩天以來,一共有77名士兵,45名各級軍官被夜叉成功刺殺,且大多重殘,不致死。滬上軍內士氣低靡,人人自危,以至於出現夜晚執勤哨兵拒絕上哨的極端情況,現在夜間每個哨點都必須是以一個班為單位才有人願意上哨,極大的影響了軍內正常秩序。”


    這幾天憲兵司令部把每次夜叉發動襲擊周邊的居民都抓了,也槍斃了一批,但是絲毫沒有恐嚇住夜叉,反而夜叉的襲擊愈發頻繁瘋狂。


    當夜夜叉就把下令執行槍斃的那個軍官給炸死了,一時之間憲兵司令部誰也不敢再說跟夜叉來硬碰硬了。


    這貨行動時壓根不考慮平民傷亡,以往用來震懾軍統等抗日分子的招數,對他壓根不管用,相反夜叉卻可以想殺誰就殺誰的任意點名。


    這誰不怕?


    一直用屠殺來製造恐慌的日軍,第一次嚐試到死亡威脅的恐怖。


    想到派遣軍司令今早上要自己在三日內妥善解決夜叉這件事,恢複滬上的秩序,加藤中將頭都疼了。


    最後實在是沒有招了,隻能幽幽的像是跟空氣說話一樣,說了句:


    “那個誰,跟對麵接觸下,大家有事好好坐下來談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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