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看了一下手上的申請書,隻是皺了一下眉頭。


    便擰開鋼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霄啊!你有這樣的想法,楊叔叔很高興。”


    “但是你完全沒有必要,把工位送出去,廠裏麵完全可以支持你讀大學的。”


    張霄知道楊廠長說到做到,但是還婉言拒絕了。


    “楊叔叔,你們已經很照顧我了,若我還要拿著公家的資產去讀大學,我爸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哼!你和你爸都是倔驢。”


    “那我這事!?”


    “答應了,等會給李副廠長簽個字就算可以了。”


    “那我之後讀完大學......”


    “你跟你爸比,就優秀在這一點,小滑頭。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大學,廠裏麵位置都給你留著。”


    “嘿嘿,謝謝楊叔叔了。”


    “對了等會,在廠裏麵吃飯再走,今天可是肉聯廠送豬肉過來的日子。”


    “這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又不是好菜,就幾塊肥肉而已。”


    “楊叔叔,我也有好東西送你。”張霄嘿嘿一笑。


    這次他來軋鋼廠可不是隻有幫秦淮茹辦理入職這一件事。


    還有開辟紅星軋鋼廠的這個大客戶啊。


    黑市的體量還是太小了,張霄想要多開幾個又麵臨著人手不足的煩惱。


    同時還要防止同行黑市的騷擾,萬一要是對方眼紅鋌而走險,來一手舉報,黑市就要麵臨閉市的風險。


    當然這不是說張霄準備放棄黑市這一塊,黑市可是日後超市的雛形。


    在張霄的計劃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但雞蛋不能全部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得做好兩手準備。


    而開辟紅星軋鋼廠這個渠道就是張霄做的第二手準備,體量大,在廠裏俺們上麵還有人,足夠安全。


    能夠快速把靈泉空間內的物資變現,刷獎勵。


    同時這也是為以後暴風雪來臨做準備。


    要知道工人就是最好的保護傘。


    “我這裏可不興送禮,東西拿回去,拿回去。”楊廠長瞪了一眼張霄,語氣有些嚴肅。


    “楊叔叔,這怎麽能夠是送禮呢!”張霄笑著說道,“這是侄兒送給長輩的一點點心意。”


    “哦!?那我倒是要聽聽你這個學習天才送給長輩的心意是什麽了。”


    楊廠長見到張霄厚臉皮的樣子,也是不由的氣笑了。


    “楊叔叔我要送你一整隻羊。”


    聽到張霄的話之後,楊廠長瞬間勃然大怒。


    “張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這是犯了嚴重的錯誤,趕緊把羊還回去。”


    一旁的秦淮茹都被嚇了一跳,手上的東西都掉落在地上。


    “楊叔叔,你別著急,你先聽我說。”


    張霄伏下身子幫秦淮茹把散落一地的證明收拾好,才緩緩跟楊廠長說起了事情的原由。


    “小子,以後說話說清楚一點。”


    “楊叔叔,這能怪我嗎!?”


    “哼!不怪你怪誰,現在誰不知道這些羊牛等家禽都是公社共同財產,私自宰殺可是要挨批的。”


    “......”


    最激情的年代,卻有各種限製,但這並不上麵的人不知道這件事,隻是這是最符合現在當下環境的舉措了。


    “好了好了,這次就不怪你了。”


    “拿都拿來了,等會送到廚房叫傻柱把菜做好,剩下的弄成湯水,免費提供給全廠工人。”


    楊廠長也是好久沒有吃到肉了,別看他是紅星軋鋼廠的廠長。


    時不時肉聯廠會送豬肉份額過來,但是一個萬人大廠,豬肉分一分,一個工人能夠有幾片肉都算是不錯的了。


    “楊叔叔,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楊廠長再次瞪了一眼張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叔叔是這樣的,張家村你也知道是什麽情況......”


    楊廠長當然知道張家村的情況,或者說是整個四九城都知道。


    四九城附近最著名的貧困村,沒有之一。


    張霄父親生前除了家庭的花銷和張霄的學費之外,其餘的的費用都是用來購置糧食送往張家村。


    這便是楊廠長把張霄父親叫做老倔驢的由來。


    張家村遠在深山之中,開田拓荒極為艱難,更多的是靠打獵為生,三年困難時期,人都靠啃樹皮和吃觀音土為生,更別說動物了。


    寒冬來臨,打不到獵物,隻能夠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住戶十不存一。


    “說說吧,遇到了什麽困難,叔叔能幫就幫。”


    “楊叔叔,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而是我想讓張家村和紅星軋鋼廠構建一個雙贏的渠道。”


    “雙贏!?”


    “是的。”


    緊接著張霄把自己最近回到張家村的見聞說了出來,隻字未提張家村的苦難,而是把獵物的數量稍微增加了那麽一點點。


    最後才進入主題。


    “楊叔叔,這羊就是小猴子他們狩獵到的,現在山裏麵的情況好轉,但是張家村沒有什麽渠道用這些換取他們所需要的物資。”


    “我思來想去之後,這件事還是得找楊叔叔你幫忙。”


    “張家村有肉,而紅星軋鋼廠需要肉,工人們沒有油水幹活也沒有力氣。”


    “這就是我想到的共贏。”


    聽到張霄的話之後,楊廠長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跟張家村建立合作,隻是通往張家村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底下的采購員沒有一個想要去張家村的。


    “叔叔我理解你,但是這通往張家村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


    “叔叔,這些都有我來解決,而你要做的就是每周等著肉送來就行了。”


    “你!?能有辦法?”


    “哦扶闊四。”


    “有就有,還放什麽洋屁。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叔叔,你說。”


    “放心,這件事對於你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小事情。”


    “......”


    “反正你都學習英文了,多學一門俄語也不是什麽難事,到時候周末來廠裏麵打工,叔叔我就答應你。”


    “楊叔叔,你這是敲詐童工!!”


    “你!?幾百月大的娃娃!?”


    “......好吧。”


    “行了,別貧了,抓緊時間去李副廠長那裏簽字,中午在廠裏麵吃飯。”


    “好嘞!我的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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