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宣召,你就是病危了也得抬進宮。


    等皇上看到這幾人是大吃一驚。


    顧翰林背著顧斯年,晉王扶著晉王妃。


    皇上急忙招劉醫正給顧斯年救治,還讓他躺在自己休息的羅漢榻上。


    顧心柔快速把顧斯年如何暈倒、當時狀況說一遍。


    劉醫正把了脈給顧斯年用針,問道:“平時有沒有如此症狀?多久發一次?”


    他問的是顧翰林。


    顧翰林哪裏知道?弟弟成天不在家。


    一問三不知。


    皇上怒了,壓著聲音說道:“你是怎麽當大哥的?以前不知道,這次斯年回來如此消瘦你就沒說找太醫給他看看?”


    顧翰林跪下請罪,不敢辯解。


    他哪裏沒找過太醫?就是皇上也派太醫給弟弟看過。


    皇上是老大,他訓斥隻能聽著。


    皇上說完又衝著晉王說道:“還有你?你踹他幹嘛?你們夫妻……”


    看著晉王發冠歪了,晉王妃更是發髻散亂,臉上還有巴掌印。


    這時顧斯年醒了,他掙紮著要下榻,皇上走近摁著他說道:“先躺會,等喝了藥再走。”


    晉王湊過頭說道:“小舅子,我真不是故意,我以為你會躲開,我自己踹空摔倒,到時候我就訛上顧家,不把他家剝一層皮不算完。”


    顧斯年衝他笑下,“多謝你。”


    晉王對這聲多謝莫名其妙,“我踹了你你還多謝我?”


    又衝著劉醫正說道:“你給他紮壞了?腦子出問題了?”


    顧心柔趕緊說道:“我弟弟謝你是你肯為了他裝瘋賣傻。”


    沒想到皇上和她同時說:“他謝你是你為了他不要臉胡鬧。”


    晉王看看王妃看看自己親兄長,又吐槽小舅子才皇兄親兄弟。


    皇上把劉醫正留下,給顧斯年抓藥熬藥,帶著顧翰林、晉王夫妻去了書房,問清楚咋回事。


    這會的顧翰林不得不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在皇上跟前也不能隱瞞。


    皇上聽完對顧翰林說道:“你當兄長的就不能為兄弟擔待?任憑旁支拿捏?”


    顧翰林又是跪下,他想擔待,想把自己兒子過繼給兄弟,可是兄弟不同意,他能有啥辦法?


    皇上轉頭訓斥晉王:“你,像什麽樣?當街夫妻倆打架?不嫌丟人?你們夫妻打架,你踹斯年幹什麽?你活這麽大幹過一件正經事沒有?”


    晉王憋屈,隻要是有關小舅子,挨訓的就是他。


    “皇兄,我們可不是真打架,我們是……”


    吧啦吧啦一頓說。


    皇上都要氣笑了,“愚蠢,斯年還用得著你們來幫他?還有朕呢,那個老不死的敢過繼,我就讓他曾孫當太監!”


    晉王說道:“皇兄早點給我說不就完了?害得我們打一架。”


    這時候有個太監過來小聲給皇上說了句話,皇上皺眉。


    “你們先回去,一會朕派人送斯年回府。”


    顧翰林起身,晉王還要攙扶顧心柔,皇上一看他們夫妻,更加皺眉。


    “你們倆先去母後那裏整理整理,也不嫌丟人。”


    皇上等他們走了,讓太子過來,直接問道:“怎麽回事?”


    太子回答道:“今天和蔡表哥出城,遇見回城的陳喆堂弟,還沒說話,在護城河救了顧紹慶,救上來他又跳河了,慌亂中我把衣服弄髒了。”


    “顧紹慶是誰?他為何跳河?”


    “是顧狀元的堂侄,陳喆堂弟認識他,為何跳河不知,他死活不說,也不讓人送他回家,陳喆堂弟隻好把他帶走了。”


    太子知道說是誰家父皇不知道,說顧狀元的堂侄父皇就會知道是誰家。


    皇上以為顧紹慶是顧家要過繼的那個,怎麽?沒過繼成就要跳河自殺?


    他派人去顧家查清楚,老的用要死威逼斯年,小的用跳河威脅。


    這還了得,以後大家啥也不幹了,為了達到目的你死一死我跳河上吊,這不亂套了嗎?


    等知道顧家亂七八糟事,皇上大怒。


    一個文人之家,竟然有這種肮髒事?


    把禮部尚書找來,問顧家在朝廷任職的還有誰。


    禮部尚書哪裏會把每個官員都記得,隻記得顧族長的長子任鳳陽府知府。


    皇上一拍桌子說道:“立刻讓他回京,家不齊如何當一方父母官?滾回來把他屋裏那爛攤事處理完再說別的。順便查下他在地方上有何所為,所有顧家人在職的停職回家反省。”


    禮部尚書小心翼翼問道:“那顧翰林……”


    皇上斜了他一眼,禮部尚書回答是退下。


    晉王夫妻去了太後宮殿,廣陵長公主也在,二人一看他們夫妻那樣,大吃一驚。


    江太後首先問道:“又打架了?哎呦喂!都打到宮裏來了,你皇兄知不知道?”


    廣陵長公主看到王妃臉上的巴掌印,怒噴晉王:“你打的?好呀,你學會打女人了?你家裏的姨娘你怎麽不打?結發原配你倒是動手?顧狀元要是見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趕緊吩咐人端水進來,又叫嬤嬤給顧心柔整理頭發。


    江太後聽女兒說的話不願意了,“不問清楚你就訓你二哥,顧狀元知道他敢對晉兒如何?胳膊肘向外拐說的就是你。”


    晉王也不管母後和妹妹爭吵,先扶著王妃坐下,看她胳膊的傷口,喚太醫進來處理。


    顧心柔客氣說謝謝。


    爭吵的母女倆見他們夫妻如此模樣傻眼,這是咋回事?不是晉王打的?


    江太後指著顧心柔臉上的巴掌印,胳膊上的牙齒印,疑惑道:“別人打的?哪個人這麽大膽?是公孫?”


    她以為王妃不讓晉王納公孫,和公孫打起來,隻有女人打架才會又咬又抓。


    廣陵長公主接著說道:“絕不會是她,二嫂和公孫大家都住一起了,怎麽會打起來?”


    晉王不願意聽這話,“什麽叫都住一起了,好像公孫大家是男人,你二嫂紅杏出牆。”


    江太後著急了,“都別亂扯,晉兒說說咋回事。”


    晉王如實說了,他覺得是如實,其實是添油加醋。


    江太後一拍桌子怒道:“顧家族長幹什麽吃的?來人!讓族長夫人進宮!”


    顧心柔說道:“族長夫人幾年前過世了。”


    “她死了,她長媳哪?”


    派去的人回來說族長長媳是鳳陽府知府夫人,去年才去鳳陽府和丈夫團聚。


    跟著來的是次媳,她第一次進宮被太後指著鼻子罵了一頓。


    江太後又把顧心柔訓斥一頓,說顧家的事她都不清楚,族長長媳不在京城她都不知道。


    晉王說道:“母後這不是遷怒嗎?那母後知道我三堂叔的兒媳在不在京城?”


    江太後瞪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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