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晉王醒來,聞著熟悉的花香,想著昨晚的戰鬥力,和戰鬥過後的愜意。


    身心舒暢。


    他正在壯年,久曠,需要有力量的拚殺一番,過癮。


    他坐起身,下床一看光溜溜,拿起床旁邊一件裏衣長褂穿上。走出來覺得不對勁,不是明鏡堂。


    這時候有人掀開門簾,是吳姨娘。


    隻見吳姨娘清清爽爽、一臉紅潤,兩隻眼睛水汪汪亮晶晶,沒有以前的嬌柔作態,有了年輕時的柔美。


    “我怎麽在這?”晉王脫口而出。


    吳姨娘大膽的按照王妃教她的話回答:“昨晚是王爺喝醉了嚷嚷著該誰了輪到誰了,然後被媽媽們扶進來。王爺……王爺實在是凶猛,妾……快要招架不住。”


    晉王想起昨晚是嚷嚷這句話了,好像是喝酒時嚷嚷的。


    他疑惑的看著吳姨娘,昨晚和她廝殺了幾個回合?


    好像是。


    “我昨晚和誰喝的酒?”


    “和王妃,王妃不勝酒力頭暈,湯大夫開了醒酒湯。”


    “你怎麽知道?”


    “是王爺說的,還說終於贏了王妃一回,不然妾不敢胡亂打聽王妃之事。”


    晉王尷尬,不知道還說了些什麽。


    他趕緊穿上外衣離開。


    走之前回頭一看,院子門匾上是梧桐院,字體是藍色。


    這是咋回事?他不是吩咐盧總管換門匾了嗎?


    去了書房把盧總管叫來,問道:“姨娘院門匾咋回事?不是交代你換了嗎?”


    盧總管回答:“回稟王爺,是換了。”


    “你學會糊弄我了?換個字體顏色掛上去就叫換了?王府沒銀子了?”


    盧總管:“王爺交代讓王妃更換門匾上的字,老奴是按照王妃的交代更換的。”


    晉王……


    打發走盧總管,他使勁想昨晚喝酒的事,是他想把王妃灌醉,沒想到自己去了吳姨娘院裏。


    有點尷尬。


    本來想和王妃來個久別勝新婚,沒想到和吳姨娘來了個幹柴遇烈火。


    顧心柔邊吃早飯邊笑,昨晚她故意和王爺猜拳,引著王爺說該你了輪到你了的話。


    趙嬤嬤不知道王妃為何聽了吳姨娘的屋子半夜還有動靜就笑個不停。


    “看來吳姨娘在男女之事上不傻,一點就透,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自己就是聰明人。年過三十,早沒了少女的香噴噴,男人醒來麵對一張垮臉,一摸身上鬆垮垮,誰還有美妙的回想?越想越惡心,還不如比男人早一步起來,打扮的清清爽爽。”


    趙嬤嬤……


    老奴不懂男女之事,連回想都沒有,還要聽王妃說這些。


    其他姨娘都知道王爺昨晚留宿在吳姨娘那,周姨娘趕緊拜菩薩,今晚王爺千萬別來找她。


    萬姨娘和劉姨娘都是一笑,她們這個年齡早就過了期盼王爺進她們院子的心思。


    萬姨娘摸摸自己臉,原本她就不是美貌之人,不過是最早跟了王爺,年輕時生了一兒一女。


    要是王爺進她院子,她願意挑個年輕丫鬟服侍王爺,不是為了固寵,是怕王爺見到她已經不年輕的鬆垮垮的身子。


    劉姨娘早飯多吃了兩個燒賣,她現在發福,發福了好,王爺不會找她服侍,這個年紀沒必要爭寵,她也沒有爭寵的本事和容貌,隻求平平安安,不連累兒子。


    江姨娘不提,沒人告訴她府裏情況。


    薛姨娘在院裏除草,種花的季節,要辛苦點。


    邵姨娘讓王媽媽煮了藥,隻要院裏能聞到藥味就行。


    顧心柔不知道姨娘們所想,還問趙嬤嬤,“你說其他姨娘會不會嫉妒吳姨娘?王爺這個香餑餑被吳姨娘吃幹抹淨了。”


    趙嬤嬤嚴肅臉回答:“老奴不知道。”


    “無趣,好了,現在不用那幾個婆子看著王爺去哪個院子,我看不幹涉他了,他會去找誰。


    “我猜他還去找吳姨娘,隻有吳姨娘能放得開。年輕的太生澀,不夠過癮,上了年紀的……不夠活力,無趣。吳姨娘剛好,熟透了的水蜜桃,又心係王爺,如狼似虎的年齡,和王爺正合拍。為何有的男人忽略家裏嬌妻,在外麵勾搭個半老徐娘,圖的就是痛快,酣暢淋漓。”


    她說對了,晉王是連著幾天沒有去王妃那裏,覺得難為情,尷尬。


    之後又自己住在書房,誰的院裏也沒去。


    可他是個壯男,經過了那一晚的酣暢淋漓的痛快,夜夜想。


    出去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喝酒,有叫美人相陪的,長得好嬌滴滴,無趣。


    他早就過了征服女子的那種滿足感,女子在他身下那種羞答答勾不起他的念想。


    還是和吳姨娘對殺有意思。


    晉王要臉麵,不能去花樓給老鴇說我要一個如何如何的老花魁吧,那樣全京城都知道了。


    一日,喝了酒回來,控製不住的歪歪倒倒走進梧桐院,扯了吳姨娘的衣服。


    這回沒有你追我逃,吳姨娘扯他的衣服。


    互扯。


    夜深人靜,打更人:小心火燭……


    燈滅,窗戶關上,又打開,又關上。


    黑乎乎的王府,傳來王爺唱曲的聲音。


    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不礙兩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雲橋。


    顧心柔把窗戶關上,不是她要聽烏七八糟,是明天的戲曲木石情緣要上演。


    激動,失眠了。


    王爺憋了幾天又去了吳姨娘那裏,不是她安排,是王爺主動。


    意料之中。


    隻要吳姨娘上套,明白王爺所需,這一年可以把王爺籠絡住了。


    其他姨娘想爭寵,有吳姨娘這個模板,照著學就是了,難道還要她把王爺挨個送到她們床上?


    她已經著手寫第二本,五女拜壽。


    聽到晉王隱隱約約的唱曲聲真想寫個金瓶梅,就讓晉王一人看。


    第二天晉王醒來,沒見到吳姨娘,他也不問,走了。


    吳姨娘專門躲開,一大早她悄悄起來沐浴,摸摸身上,喪氣,自己都能感覺到鬆弛。


    照鏡子,把眼角往上提,微笑,嘴角往上,喪氣。


    所以她躲開不見王爺。


    難怪那天王妃給她畫了那個妝容,讓她顯得年輕。


    對鏡梳妝,學著王妃那樣化妝,讓丫鬟給她按照那天那樣梳頭,是年輕很多,反正白天穿著衣服隻看到臉。


    顧心柔知道吳姨娘早上起來沒見王爺,笑了,她讓趙嬤嬤去找個宮裏找個專門伺候過寵妃的嬤嬤,來指導吳姨娘怎麽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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