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玖老老實實的並攏雙腿坐在警局大廳的椅子上。
許久……
又打了個哈欠。
但是一想到院長老頭兒說不定此時也在哪個屋子裏被警察逮著問話，
王玖就有些開心了。
嘿嘿樂了兩聲。
旁邊似乎有人被自己逗笑了，發出了“噗嗤”的聲音。
王玖一轉頭，
看見旁邊一穿著校服的圓臉小男孩兒正老老實實地在趴在椅子上寫作業。
王玖伸頭過去看，小男孩兒抬頭看了他一眼，王玖呲著牙樂。
男孩把本子往回縮了縮，用身子擋住了。
嘿！
王玖走下椅子繞了個圈兒，到另一邊兒繼續看。
小男孩兒又把身子背了過去。
王玖用手撐著椅背探出身子來繼續看。
小孩被他煩的不行。
停下筆說道：
“不是，你有病啊？看我作業幹嘛啊！”
王玖也沒在意，攤了攤手，指向自己身上的病號服。
一臉“還真讓你說中了”的表情。
小男孩兒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麽，繼續低下頭去忙碌，
看樣子是打算把王玖當空氣了。
頭一回見知道自己有病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男孩正用心驗算著，
突然看到自己的練習冊上，一根手指頭戳了過來。
“這個題錯了。”
？？？
男孩兒一臉疑惑的看向王玖。
見王玖一臉認真，他半信半疑的又重新驗算了一遍。
沒錯啊？
和剛才算的是一樣的。
王玖看著小男孩兒一臉疑惑的表情，認真的對他解釋道：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35隻雞和16隻兔子放在一個籠子裏麵的……”
王玖頓了頓。
“……除非他有病。”
…是你有病吧大哥！！
這就是出題的一種方式啊！！
雞兔同籠你沒學過嗎？
男孩左顧右盼，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避開王玖的地方。
大廳就這麽些位置，他隻能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了這排座椅的最遠處。
剛打開本子沒有1分鍾。
一個熟悉的指頭又戳在了他的練習冊上。
“你這兒做錯了……”
“你……要幹嘛啊！！！”
剛剛喊出聲來，但迅速反應過來這裏不能大聲喧嘩，小男孩兒低聲惡狠狠的詢問道，
王玖一臉無辜。
指了又指他的練習冊。
小男孩低頭看了一眼，
md，
這道題自己還真做錯了。
看小男孩兒一臉便秘的表情，王玖嘿嘿一樂。
“我叫王玖，你叫啥？”
小男孩兒環視了周邊一圈兒，大家都在忙著，沒有人理會他們兩個。
就不能來個警察給他帶走嗎……
歎了口氣，他將練習冊合上了。
“於小雪。”
“小雪不是個女孩兒名嗎？”
好像提到了什麽不該提的。
小男孩兒臉色有點難看
“當初我媽生我的時候，我爸一出門兒，外麵天上正飄著小雪，
我就叫小雪了……”
嘶……
王玖抽了口氣兒。
“那萬一……
你爸出門兒的時候一不小心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坨粑粑呢？
那你……”
“……”
於小雪臉都綠了。
此時無比後悔和這個神經病搭腔。
他剛想發怒不理王玖，就看到王玖樂嗬嗬的從兜裏掏出一個略有些變形的紙盒布丁。
（此時的老孫：我藏起來的兩個布丁怎麽一個都沒了？）
“咕嚕。”
他咽了一口口水。
家裏頭很少買這個，但是他之前吃過同學給的。
很甜。
王玖搖了搖。
“叫哥就給你。”
雖然父親老是教導自己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但這裏可是公安局，總不會有人在這兒也敢……
猶豫了一下，於小雪還是決定拒絕了。
正要說話。
然後就看到王玖咕嚕一口把手裏的布丁一整個咽了下去。
“不新鮮了。”
王玖嚼都沒嚼。
一轉頭就看到於小雪對著自己手裏的紙盒發呆。
“晚了。”
他攤了攤手。
你他媽的！
雖然我本來也打算拒絕！
但是你不是都答應我叫哥就給我了嗎！
於小雪從來沒有感覺居然有人是這麽的可惡，扭過頭打定主意不要再理會這個狗東西了！
起身坐的離王玖遠了點兒。
絕對！
絕對不能再理他了！
過了一會兒，於小雪真的沒有感受到王玖再打擾他，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就看一眼，
就看一眼他在幹嘛。
餘光一瞥，
於小雪大驚失色！
王玖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他的練習冊，此時正拿著他不怎麽用的一支筆正在上麵奮筆疾書！
臥槽！
我作業！！！
於小雪當場眼都紅了，正要化身小老虎撲過來搶自己的練習冊，
就聽到一個溫暖但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響起。
“好啊王玖，你出息了，都開始搶小朋友的作業本兒了！”
“誒，誒誒！”
隻見那個搶他作業本的壞人被一雙大手揪著脖領子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同時還不忘從他手裏拽下作業本和筆。
一隻手牽製住王玖，
褚寒蹲下身將作業本合上，和筆一起遞給了於小雪。
“對不起啊小朋友，這個哥哥他不是壞人。
他就是生病了，想問題的方式和我們可能不太一樣，他是想和你一起玩的，請你不要生他的氣，好嗎？”
接過了自己的作業本兒，
看著眼前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於小雪心裏頭莫名其妙就有一種“這個哥哥看起來就像個好人”的感覺。
“謝謝哥哥。”
他乖巧點頭。
褚寒笑了笑，對著於小雪說出了一句所有的成年人都喜歡對小孩兒說的屁話：
“好好學習。”
於小雪一瞬間就覺得他沒有看起來那麽和藹了。
“趕緊走趕緊走！晚來一會兒你就要帶壞祖國的花朵了。”
褚寒揪著王玖的脖領子把他帶了出去，
王玖一邊掙紮著一邊喊：
“哎，輕點兒，輕點兒。我可沒帶壞他！那是我新認的小弟！”
“小弟你個頭！”
看著捉弄自己的壞蛋被製裁，於小雪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哎，哎，雪兒！有空來找我玩兒啊！我就在涼山那邊！”
都被帶出門兒了的王玖依舊衝著於小雪大力揮手。
cao!
原本剛好一點心情一下子又降下去了！
你才雪兒！
你們全家都雪兒！！
於小雪咬了咬牙，翻開自己的作業本。
越翻眼睛瞪得越大……
這家夥……
他竟然把自己這個周的作業都寫完了！！
滿打滿算一共過去了5分鍾吧！
就算是初中生的題目……
15頁的問題……
他是天才嗎？！！
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被褚寒拖走的王玖，
於小雪有些遲疑的舉手，對著王玖的方向輕輕地揮了揮。
也不知道王玖有沒有看到。
謝謝你，作業俠。
祝你好運！
於小雪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外套被漿洗地有些掉色，上麵灰蒙蒙的，濺上了非常多或白或灰的點子。
男人鼻直口方，稱得上是相貌堂堂，但是右腳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看起來有些吃力的樣子。
“兒啊，看啥呢？”
剛洗幹淨的大手撲在於小雪的腦袋上，厚實的嗓音裏並沒有一點兒來到警局的緊張。
“沒啥。”
於小雪縮回了手，看到身後的父親已經一手拎起了自己的書包，
似乎感受到重量有些不對，男人在書包裏摸索了一下，掏出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
“這……”
於小雪也愣了一下，剛才那個醫生哥哥並沒有動自己的包，唯一動自己的包兒的就隻有替自己寫作業的那個很氣人的家夥……
嘖……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
“一個剛認識的在醫院的大哥哥給的。”
男人看了一下蘋果，似乎也是考慮到這是在警局，於是又重新塞回了包裏。
“那跟人說謝謝了沒有？”
於小雪搖了搖頭。
男人拍了拍小雪的腦袋瓜。
“咋跟你說的來著，下次再見到一定要跟人家說謝謝啊。”
“我記住了，爸。”
“走了。”
男孩兒沒動，看到前麵父親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說道：
”爸，你今天，還去上工嗎…”
男人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擦黑的天色，沉默了一下，轉過頭來，飽經風霜的臉上掛滿了笑意。
“不去了，今兒爸爸帶你買炸雞吃去！”
男孩兒的臉上立馬就綻放出來了光亮，幾乎是蹦跳的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真的嗎爸，我數學期中考了98分！”
“喲，這麽厲害！不愧是咱老於家的小男子漢！”
“嘿嘿。”
“可不能驕傲啊，下次爭取拿個滿分兒！到時候我給你那些叔叔們好好的吹吹牛皮！”
“本來也能拿滿分兒的，但是…”
“嗯？”
“我名字寫錯了……“
“嘿你小子！！”
“不是！不是！我就是說啊爸，我真覺得小雪這個名字有點……娘。”
“瞎說！這名字多純潔！多有仙氣兒！”
“……爸你當年作文多少分……”
“……”
“嘖……爸，你…”
“閉嘴臭小子！……你一會兒炸雞想吃什麽口味兒的。”
“孜然，不要辣。”
“好嘞兒砸！扶好啦！”
高樓矗立，燈火通明。
一大一小在電瓶車上的身影被路燈的光亮拉的很長，一路走進了車水馬龍的良夜之中。
仿佛，
世間的風塵
皆與他們無關。
許久……
又打了個哈欠。
但是一想到院長老頭兒說不定此時也在哪個屋子裏被警察逮著問話，
王玖就有些開心了。
嘿嘿樂了兩聲。
旁邊似乎有人被自己逗笑了，發出了“噗嗤”的聲音。
王玖一轉頭，
看見旁邊一穿著校服的圓臉小男孩兒正老老實實地在趴在椅子上寫作業。
王玖伸頭過去看，小男孩兒抬頭看了他一眼，王玖呲著牙樂。
男孩把本子往回縮了縮，用身子擋住了。
嘿！
王玖走下椅子繞了個圈兒，到另一邊兒繼續看。
小男孩兒又把身子背了過去。
王玖用手撐著椅背探出身子來繼續看。
小孩被他煩的不行。
停下筆說道：
“不是，你有病啊？看我作業幹嘛啊！”
王玖也沒在意，攤了攤手，指向自己身上的病號服。
一臉“還真讓你說中了”的表情。
小男孩兒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麽，繼續低下頭去忙碌，
看樣子是打算把王玖當空氣了。
頭一回見知道自己有病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男孩正用心驗算著，
突然看到自己的練習冊上，一根手指頭戳了過來。
“這個題錯了。”
？？？
男孩兒一臉疑惑的看向王玖。
見王玖一臉認真，他半信半疑的又重新驗算了一遍。
沒錯啊？
和剛才算的是一樣的。
王玖看著小男孩兒一臉疑惑的表情，認真的對他解釋道：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35隻雞和16隻兔子放在一個籠子裏麵的……”
王玖頓了頓。
“……除非他有病。”
…是你有病吧大哥！！
這就是出題的一種方式啊！！
雞兔同籠你沒學過嗎？
男孩左顧右盼，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避開王玖的地方。
大廳就這麽些位置，他隻能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了這排座椅的最遠處。
剛打開本子沒有1分鍾。
一個熟悉的指頭又戳在了他的練習冊上。
“你這兒做錯了……”
“你……要幹嘛啊！！！”
剛剛喊出聲來，但迅速反應過來這裏不能大聲喧嘩，小男孩兒低聲惡狠狠的詢問道，
王玖一臉無辜。
指了又指他的練習冊。
小男孩低頭看了一眼，
md，
這道題自己還真做錯了。
看小男孩兒一臉便秘的表情，王玖嘿嘿一樂。
“我叫王玖，你叫啥？”
小男孩兒環視了周邊一圈兒，大家都在忙著，沒有人理會他們兩個。
就不能來個警察給他帶走嗎……
歎了口氣，他將練習冊合上了。
“於小雪。”
“小雪不是個女孩兒名嗎？”
好像提到了什麽不該提的。
小男孩兒臉色有點難看
“當初我媽生我的時候，我爸一出門兒，外麵天上正飄著小雪，
我就叫小雪了……”
嘶……
王玖抽了口氣兒。
“那萬一……
你爸出門兒的時候一不小心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坨粑粑呢？
那你……”
“……”
於小雪臉都綠了。
此時無比後悔和這個神經病搭腔。
他剛想發怒不理王玖，就看到王玖樂嗬嗬的從兜裏掏出一個略有些變形的紙盒布丁。
（此時的老孫：我藏起來的兩個布丁怎麽一個都沒了？）
“咕嚕。”
他咽了一口口水。
家裏頭很少買這個，但是他之前吃過同學給的。
很甜。
王玖搖了搖。
“叫哥就給你。”
雖然父親老是教導自己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但這裏可是公安局，總不會有人在這兒也敢……
猶豫了一下，於小雪還是決定拒絕了。
正要說話。
然後就看到王玖咕嚕一口把手裏的布丁一整個咽了下去。
“不新鮮了。”
王玖嚼都沒嚼。
一轉頭就看到於小雪對著自己手裏的紙盒發呆。
“晚了。”
他攤了攤手。
你他媽的！
雖然我本來也打算拒絕！
但是你不是都答應我叫哥就給我了嗎！
於小雪從來沒有感覺居然有人是這麽的可惡，扭過頭打定主意不要再理會這個狗東西了！
起身坐的離王玖遠了點兒。
絕對！
絕對不能再理他了！
過了一會兒，於小雪真的沒有感受到王玖再打擾他，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就看一眼，
就看一眼他在幹嘛。
餘光一瞥，
於小雪大驚失色！
王玖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他的練習冊，此時正拿著他不怎麽用的一支筆正在上麵奮筆疾書！
臥槽！
我作業！！！
於小雪當場眼都紅了，正要化身小老虎撲過來搶自己的練習冊，
就聽到一個溫暖但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響起。
“好啊王玖，你出息了，都開始搶小朋友的作業本兒了！”
“誒，誒誒！”
隻見那個搶他作業本的壞人被一雙大手揪著脖領子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同時還不忘從他手裏拽下作業本和筆。
一隻手牽製住王玖，
褚寒蹲下身將作業本合上，和筆一起遞給了於小雪。
“對不起啊小朋友，這個哥哥他不是壞人。
他就是生病了，想問題的方式和我們可能不太一樣，他是想和你一起玩的，請你不要生他的氣，好嗎？”
接過了自己的作業本兒，
看著眼前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於小雪心裏頭莫名其妙就有一種“這個哥哥看起來就像個好人”的感覺。
“謝謝哥哥。”
他乖巧點頭。
褚寒笑了笑，對著於小雪說出了一句所有的成年人都喜歡對小孩兒說的屁話：
“好好學習。”
於小雪一瞬間就覺得他沒有看起來那麽和藹了。
“趕緊走趕緊走！晚來一會兒你就要帶壞祖國的花朵了。”
褚寒揪著王玖的脖領子把他帶了出去，
王玖一邊掙紮著一邊喊：
“哎，輕點兒，輕點兒。我可沒帶壞他！那是我新認的小弟！”
“小弟你個頭！”
看著捉弄自己的壞蛋被製裁，於小雪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哎，哎，雪兒！有空來找我玩兒啊！我就在涼山那邊！”
都被帶出門兒了的王玖依舊衝著於小雪大力揮手。
cao!
原本剛好一點心情一下子又降下去了！
你才雪兒！
你們全家都雪兒！！
於小雪咬了咬牙，翻開自己的作業本。
越翻眼睛瞪得越大……
這家夥……
他竟然把自己這個周的作業都寫完了！！
滿打滿算一共過去了5分鍾吧！
就算是初中生的題目……
15頁的問題……
他是天才嗎？！！
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被褚寒拖走的王玖，
於小雪有些遲疑的舉手，對著王玖的方向輕輕地揮了揮。
也不知道王玖有沒有看到。
謝謝你，作業俠。
祝你好運！
於小雪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外套被漿洗地有些掉色，上麵灰蒙蒙的，濺上了非常多或白或灰的點子。
男人鼻直口方，稱得上是相貌堂堂，但是右腳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看起來有些吃力的樣子。
“兒啊，看啥呢？”
剛洗幹淨的大手撲在於小雪的腦袋上，厚實的嗓音裏並沒有一點兒來到警局的緊張。
“沒啥。”
於小雪縮回了手，看到身後的父親已經一手拎起了自己的書包，
似乎感受到重量有些不對，男人在書包裏摸索了一下，掏出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
“這……”
於小雪也愣了一下，剛才那個醫生哥哥並沒有動自己的包，唯一動自己的包兒的就隻有替自己寫作業的那個很氣人的家夥……
嘖……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
“一個剛認識的在醫院的大哥哥給的。”
男人看了一下蘋果，似乎也是考慮到這是在警局，於是又重新塞回了包裏。
“那跟人說謝謝了沒有？”
於小雪搖了搖頭。
男人拍了拍小雪的腦袋瓜。
“咋跟你說的來著，下次再見到一定要跟人家說謝謝啊。”
“我記住了，爸。”
“走了。”
男孩兒沒動，看到前麵父親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說道：
”爸，你今天，還去上工嗎…”
男人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擦黑的天色，沉默了一下，轉過頭來，飽經風霜的臉上掛滿了笑意。
“不去了，今兒爸爸帶你買炸雞吃去！”
男孩兒的臉上立馬就綻放出來了光亮，幾乎是蹦跳的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真的嗎爸，我數學期中考了98分！”
“喲，這麽厲害！不愧是咱老於家的小男子漢！”
“嘿嘿。”
“可不能驕傲啊，下次爭取拿個滿分兒！到時候我給你那些叔叔們好好的吹吹牛皮！”
“本來也能拿滿分兒的，但是…”
“嗯？”
“我名字寫錯了……“
“嘿你小子！！”
“不是！不是！我就是說啊爸，我真覺得小雪這個名字有點……娘。”
“瞎說！這名字多純潔！多有仙氣兒！”
“……爸你當年作文多少分……”
“……”
“嘖……爸，你…”
“閉嘴臭小子！……你一會兒炸雞想吃什麽口味兒的。”
“孜然，不要辣。”
“好嘞兒砸！扶好啦！”
高樓矗立，燈火通明。
一大一小在電瓶車上的身影被路燈的光亮拉的很長，一路走進了車水馬龍的良夜之中。
仿佛，
世間的風塵
皆與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