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川柏探了探金滿堂的鼻息,又摸了摸脖頸,轉頭看向蘇辭,“穀主,金滿堂似乎還有一息尚存,你來看看。”


    蘇辭驚訝地挑了挑眉,走到金常寶身邊,把他擠開,然後伸手抵在金滿堂心口處,輸入一些內力給他。


    過了一會,蘇辭漸漸感覺到手底下有心跳了,便塞了一顆藥給金滿堂,收了手。


    蘇辭:“楊大人,讓你的人把金員外抬出去吧,這裏不適合救人。”


    金常寶飛快地掃了一眼蘇辭,一臉慶幸地說:“還好有蘇神醫在,不然老爺就……”


    “大人,這裏有一具屍體。”一名監察司的人打斷了金常寶的話。


    眾人一驚,看了過去。


    隻見離金滿堂十幾米的地方有個男人坐靠在柱子旁,一身黑衣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頭來。


    楊昀春當即舉著火把走了過去。


    李蓮花注意到地上有個短箭,手指微微摩挲著,若有所思。


    金常寶衝了過來,湊近打量了幾眼,驚訝地喊道:“董羚?是董羚!”


    公羊無門有些不確定地問:“你說他是‘金羚劍’董羚?”


    楊昀春也看見了地上的短箭,他打量了一下,肯定地說:“沒錯,就是他。”


    簡淩瀟皺了皺眉,費解道:“他怎麽會死在這裏?沒聽說他和金員外有矛盾啊。”


    “去把蠟燭點燃。”楊昀春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待屍體被抬放到亮光下後,李蓮花仔細觀察四周,發現董羚的臉上有一道劃痕,嘴角留下一縷鮮血,他靠著的石柱上還有一攤血跡。


    他舉著短箭說:“這箭上有毒。”


    公羊無門一愣,拿過短箭,“我來測測。”


    說著,放到一個小藥盒中,沒一會箭頭就泛著銅綠色的光澤,“這是枯舌蘭。枯舌蘭之毒會使人窒息惡心,四肢癱軟。”


    李蓮花:“但董羚其實是後腦勺磕傷,失血過多而死。”


    簡淩瀟猜測道:“難道是董羚中了毒,控製不了身體,撞到了後腦勺,失血過多死了?”


    公羊無門掃了他一眼,緩緩點頭,“看來正是如此。”


    他摸了摸胡子,語氣不確定地問:“莫非,寫信勒索金員外的人就是董羚?”


    楊昀春看向李蓮花:“李大夫怎麽說。”


    李蓮花一愣,似是沒想到楊昀春會問自己。


    他指了指董羚:“啊……這個,大家不覺得奇怪嗎?這天氣越來越炎熱了,可董羚卻包裹得如此嚴實,還戴著手套,他不熱嗎?”


    簡淩瀟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拉開董羚的衣服,又摘下手套,“果然如此。是樹人症。”


    ……


    密室外,蘇辭正在用太素九針努力救治金滿堂,嚴川柏和李南星在一旁認真看著她如何下針。


    嚴川柏和李南星對密室發生裏的事不關心,又不想錯過蘇辭施展太素九針,所以也跟著她出來了。


    兩人眼中異彩連連,不管看幾次,他們都會為這精妙的針灸之術驚歎。


    當初,二人會被蘇辭請動,也是被她的醫術所折服,加上她給出的條件實在豐厚,便加入了萬花穀。


    蘇辭施針完畢後,對嚴李二人說:“好了,金員外的命算是保住了。他兩刻鍾後會醒,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嚴李二人應了下來。


    嚴川柏有些遲疑,“穀主……”


    蘇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趣道:“怎麽了?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風格。”


    嚴川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別看他已經是個快四十歲的人了,但是在人情世故這方麵簡直像個小孩子。


    蘇辭早就發現這人是有股癡勁在身上的,也正是因為他的“癡”才能在沒有什麽名醫的教導下,取得今天的成就。


    在他身上,蘇辭看到了什麽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八年前,南方發生水患,後來又出現疫病,他孤身一人前往事發地,參與治病救人。


    後來,更是不惜以身試藥,摸索出了疫病的救治之法。


    嚴川柏對醫道的熱愛讓蘇辭汗顏。


    嚴川柏也沒客氣,直接道:“穀主,你剛剛的施針,有些地方我沒弄明白,你給我講講吧。”


    李南星拉了拉他,被嚴川柏嫌棄地掃開手,“你拉我幹什麽?難道你都看明白了?有不懂的地方又不開口問,難道還等穀主來問你看明白了嗎?”


    李南星簡直要扶額歎息了,真是服了這個二愣子了。


    好在兩人是多年的老友,對他的稟性異常了解,對他的話也沒生氣。


    李南星對蘇辭行了一禮,歉意道:“穀主,老嚴就是個說話不過腦的人,沒有窺覷您秘法的意思。”


    蘇辭擺了擺手,不在意道:“沒事,你們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就問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兩人欣喜不已,當即和蘇辭來到外間,迫不及待地問出沒明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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